作为年轻的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哈尔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但作为近代都市的兴起,中东铁路的修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从此,世界的目光开始青睐这块神奇的土地,大批异国侨民来到这里创业、侨居,中西文化在这里碰撞、融合……,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哈尔滨市南岗区(在20世纪前被称为“秦家岗”),成为哈尔滨的“躯干”与“神经中枢”,成为哈尔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历史上,南岗“绾欧亚交通之枢纽,居华洋商埠之中心”,孕育了北疆义和团反帝运动、中东铁路工人大罢工,以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北满”抗日战争和东北解放战争,在创建新中国的历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
秦家岗的由来
像伟大的长江文明和黄河文明一样,秦家岗文明也是从“远古走来”,一脉相承地延续着中华历史的文脉。据考古发掘显示,早在两千多年前,秦家岗地区就有了人类活动的足迹。到了清代中后期,随着“闯关东”移民的大量涌入,使这里形成了以农耕渔猎为主的村屯集市。在这条形如龙脊的岗地北面,有一条缓缓流过的松花江,以及由它漫淹形成的广阔湿地沼泽,为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提供了绝好的渔场、猎场和农田。南岗位于历史风韵的龙脊岗地,宛如一部浩瀚的史诗,透着岁月沉积的厚重。每当一页一页地翻开,那成之大美便如梦景一般从历史的画卷里落寞而坚定地跳跃出来,如梦如醉,充满异国风情。
清朝入关后实行民族等级与隔离制度,严禁汉人进入满洲“龙兴之地”今东北垦殖,曾颁布禁关令,长期对东北实行封禁政策。19世纪,黄河下游连年遭灾,清朝政府却依旧禁关。千成上万的穷苦农民为了生存,不顾禁令,冒着被惩罚危险“闯”入东北。便形成了近代史上华北地区农民向东北三省移民的运动。即为“闯关东”。由于修筑中东铁路人手短缺,很多“闯关东”来的人加入了修路队伍,成为沙俄的廉价劳动力。最初曾有一户“闯关东”来的秦姓人家在此居住、创业,而秦家奉行“为人要忠义,办事要公正”的十字家规,逐渐受到人们的尊重并享有一定声望,人们便将这里称为“秦家岗”。
中东铁路
中东铁路饱经风雨,历经沧桑,催生铁路沿线村庄聚变,改变黑土大地生机命运。在带来西方文明的同时也打开了外国列强掠夺中国财富的大门。
1896年6月3日沙俄利用中国在中日甲午战争中战败的困境,借口“共同防御”日本,诱迫清政府派遣特使李鸿章与俄国外交大臣罗拔诺夫﹑财政大臣维特在莫斯科签订《御敌互相援助条约》。又称《中俄密约》。《密约》的签订,使沙俄攫取了横穿黑龙江腹地,东西走向修筑中东铁路的特权。同时,使这条铁路沿线两侧的大片土地沦为沙俄的势力范围。按预定路线,中东铁路主线以哈尔滨为中间点,东起绥芬河,西至满洲里。中东铁路的修建,为沙俄侵略势力进一步深入和控制中国东北提供了便利,大大加强了沙俄在远东争夺霸权的地位。
1897年1月8日中东铁路公司在彼得堡召开第一次董事会,聘尤格维奇(旧译茹格维志)为建筑中东铁路总工程师。1897 年8月28日,中东铁路开工典礼在中俄边境小镇绥芬(今绥阳)三岔口举行。中东铁路枢纽站初选的落脚地是田家烧锅(现香坊一部分)。后又看好了秦家岗地理位置的优越,1899 年将大本营迁至此地。秦家岗依路而兴,经济社会日益繁荣兴盛,这里得到了快捷发展的契机,人们称这里为哈尔滨的“新城”,被誉为“天堂”,并给它改了个响亮形象的名字――“南岗”。
1898年5月10日中东铁路总工程师尤格维奇发布命令,将中东铁路干线东起绥芬河西至满洲里划分为13个工段进行施工。第7、8、9段为哈尔滨段(故哈尔滨街区名有“八区”、“九站”之称谓)。1898年6月9日建筑中东铁路副总工程师依格纳齐乌斯、第九段段长希尔科夫等人乘“布拉戈维申斯克”号轮船抵哈。中东铁路工程局从海参崴迁驻哈尔滨(是日曾被俄国人称为哈尔滨的“诞生日”,中东铁路正式开工日)。
1903年7月14日中东铁路全线通车运营。伴随一声汽笛长鸣,一列火车满载着欧洲的文明驶进哈尔滨,铁路在哈尔滨城市演变史上的作用开始显现。
城市规划
自1899年起,中东铁路工程局便对秦家岗未来的街路、交通、水电、通讯、环卫、消防等市政公共设施,以及中东铁路公司和附属单位办公楼房、文化娱乐、教育场所、教堂、商场、旅馆、酒店等作了规划和建设。哈尔滨在开埠、设治前后的十年里,已初具近代城市的雏形。
1899年10月14日秦家岗车站临时站房设立。由建筑设计师基特维奇设计的哈尔滨秦家岗火车站(哈尔滨火车站,俗称老站),于1904年落成,曾是哈尔滨的标志性建筑。1902年由中东铁路编制的哈尔滨及郊区规划图可以清晰看出南岗在哈尔滨所处的地理位的重要,不愧为龙脊上的宝地。规划中的南岗是按照俄罗斯大城市的蓝图设计的。它以圣尼古拉教堂广场为中心向外辐射出的街路为单位形成几片区域,承担不同的社会功能。把西大直街规划为行政中心和教育中心,核心是中东铁路局。
哈尔滨被称为“东方小巴黎”、“东方莫斯科”就是源于南岗最重要的街道当属车站街(今红军街)、大直街、新买卖街(今果戈里大街)以及通道大街(今中山路)上有多彩的建筑,殖民者的本意予以重点打造。最重要的中心广场是圣尼古拉教堂广场,即今天的博物馆广场,它是南岗交通网络的枢纽,位于南岗的哈尔滨火车站是中东铁路的交通枢纽,它西通满洲里,东至绥芬河,向南经长春、沈阳,直达大连,铁路全长约2500公里。南岗逐渐成为哈尔滨及中东铁路附属地的政治管理中心、铁路经营中心、商业服务中心、文化教育中心、宗教活动中心、国际交往中心,并为未来的进一步发展预留了空间。南岗的城市规划具有长远发展理念。路桥布局合理,交通便捷,电车厂建在南岗教堂街,今革新街西端。1927年10月通车运营,有轨电车可通往道里、道外。
中东铁路的建设与运营,为南岗地区的电报、电话、邮政事业的快速发展起到了有力的推动作用。这些最初主要为中东铁路服务的事业,很快就扩展到了民用服务。哈尔滨电报、电话、邮政业务中心均设在秦家岗,秦家岗也成为中国近现代邮电业发展最早、最快的城区之一。
经贸繁荣
当年哈尔滨在全国的多项“第一”:中国第一家啤酒厂――乌鲁布列夫斯基啤酒厂;中国第一家电影院设在哈尔滨;中国第一支交响乐团……不仅是南岗自兴起至解放前发展进程的体现,也是哈埠百年历史文化的缩影。
秋林公司历史上一直是哈尔滨的时尚中心,是俄罗斯远东地区著名的商服企业。1904年10月20日,秋林公司2层商店楼房(现秋林公司址),在新市街破土动工,1908年秋林大楼竣工,这是远东地区著名的跨国公司。
乌鲁布列夫斯基啤酒厂,创办于1900年,位于南岗花园街1号,是中国第一家啤酒厂。1908年改称谷罗里亚啤酒厂,1933年更名为哈尔滨啤酒厂。
中国最早的现代卷烟生产企业之一,“英商老巴夺父子烟草公司”是今天哈尔滨卷烟总厂的前身。老巴夺兄弟烟草公司于1904年由波兰籍的卡拉伊姆人伊·阿·老巴夺创办,建国后,哈尔滨市政府将老巴夺烟草公司有偿收为国有。
1895年12月25日沙皇政府批准成立华俄道胜银行,其第一届董事会成立,乌赫托姆斯基为董事长。当时银行主要业务就是为中东铁路建设筹集资金。1898年,沙俄首先在香坊设立了华俄道胜银行哈尔滨分行,1902年5月28日,又在现址兴建了新营业楼。1909年以后,华俄道胜银行形成了以哈尔滨为中心支行,长春、海拉尔、齐齐哈尔等第开设分支机构的金融网络。
南岗的工商业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居民结构决定了这里的消费水平很高,带动了服务业的繁荣发展。工商企业具有创办早、规模大、档次高、名声响的特点,它们为南岗居民安适、便利地生活,起到了支撑和促进作用。
哈尔滨当年还有四大“八杂市”,“八杂市”是俄语“市场”的音译。东西八杂市均在南岗。位于荣市街和集市街间的东“八杂市”,位于复华街和教化街间的西“八杂市”,很受百姓欢迎。
多元文化
20世纪初,哈尔滨成为西方和东洋文化传入中国的一个重要窗口,在科学技术、教育卫生、文化艺术等方面领风气之先。
在教育方面,俄国人掌控哈尔滨的20年间,开办了百余所学校,除基础教育,还有各种专业技术学校,如第一、第二齿科学校,中俄工业学校等。
建于1906年的哈尔滨铁路技术学校(哈工大建筑学院主楼的后身)是哈工大的发祥地。1920年,在原校基础上中俄合办中俄工业学校。1922年4月2日改称“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建校初期办学宗旨是为中东铁路培养工程技术人员。中国学生大约占总人数的三分之一。1928年10月20日,改称“哈尔滨工业大学”。
鼠疫斗士伍连德创办的哈尔滨医学专门学校,1938年更名为哈尔滨医科大学。伍连德祖籍广东台山,医学博士。他除了在防疫方面的功绩之外,他对中国现代医学和教育事业贡献巨大。
当年南岗由哈工大、哈尔滨法政大学、哈尔滨医科专门学校、商务学堂等为代表的学校,已形成完整的教育体系。在欧式建筑林立中有一处有着浓郁中国传统风格的建筑格外引人注目。这就是处于果戈里大街与一曼街交口的普育中学校舍,也就是现在的哈三中。这是自哈尔滨开埠以来,第一栋单体最大的中国传统式建筑,十二根醒目的大红柱子,绿色仿琉璃瓦房盖和黄色的墙体,门两边两尊威严的石狮无不张显出宫殿般的气派和尊严,与周围的欧式建筑构成了一幅中西合璧的奇妙图画。
20年代中期哈尔滨基督教青年会敢为人先,成立了哈尔滨第一个拳击运动队。1935年夏,俄国的大力士结力才夫随杂技团来到哈尔滨,他力气很大,能用一根铁杠挑起10个成年人,还能拽住一台当时烧木炭的小汽车,让它开不动,自称"走遍欧亚无敌手"。来哈以后,他听说哈尔滨有个叫吉万山的中国人很厉害,不服气,几次向吉万山挑战。最后,二人约定在南岗亚细亚影院举办一场中国武术家吉万山与俄国大力士、拳击手的打擂赛。吉万山勇挫结力才夫,取得胜利,为国人争了气,他的名字传遍哈尔滨,播扬到全中国。
在习俗方面,南岗区是当年中东铁路机关、官员居住地,外侨多、铁路职员多、高管富人多,所以消费水平高、档次高,带动了对服务业的更高需求和繁荣发展。从饭店旅馆到服装剪裁,从美容理发到照相洗浴,从卖鲜花水果到打扫烟筒,凡是人们舒适生活所需的一切服务,无所不有、无所不能。不同的生活方式、各异的宗教习俗,在这里相互碰撞、相互吸纳、相互包容。
二十世纪一、二十年代的南岗街头,一眼望去几乎都是洋人――以俄侨为主的西洋人和以日侨为主的东洋人,以轻盈的脚步清闲在南岗的街市,生活潇洒,情调高雅。家中四季鲜花不断,花瓶中永远有时令花枝,散发着诱人芳香。有买花的需求,自然就催生了卖花的市场。每逢节假日他们就会去教堂礼拜,逛街逛商店、吃西餐喝啤酒,或是全家过江去太阳岛上野餐游玩、划船游泳,唱一段《红梅花儿开》,这些文化习俗影响着哈尔滨人并延续着。南岗人津津乐道俄罗斯的红肠、红汤、面包、布拉吉(俄式连衣裙)已融入人们生活中。
南岗大多数中国人都从事着为外侨服务的工作,如送菜、送煤炭、锯木头、打柈子、磨刀剪、擦皮鞋、卖水果、赶马车……也有为中国人服务的活,比如剃头刮脸、算卦、拉洋片、街头照相、卖糖葫芦、卖日用杂货、卖估衣、卖馒头、卖熟牛肉等。三教九流,五行八卦,各种职业各种行当,在华洋杂处的南岗上演着一场场一幕幕生活戏剧。在背街小巷和居民区也少不了主要为国人和普通侨民生活服务的各种手艺人和小贩,市民和侨民按照自己的生活习俗过着各自完全不同的生活,形成中西各异、华洋杂处多元文化共存的市景。
在宗教方面,南岗作为外国人聚集的地区,大量外侨迁入带来不同国家宗教信仰和生活习俗,也集聚了佛教、东正教、基督教、天主教等中外宗教、各种教派的教堂庙宇,风格多样,造型各异,异彩纷呈。
1899年10月13日在新市街(现南岗)动工修建俄国东正教圣·尼古拉教堂(俗称“喇嘛台”)。1900年12月18日落成并举行竣工祝圣仪式。教堂为井干式木结构建筑。1908年改称圣·尼古拉大教堂,1922年俄国东正教哈尔滨教区成立后为教区大主教所在地。1966(1967)年8月被毁。
与圣·尼古拉教堂同在一条街上的极乐寺和文庙则是典型的中国传统建筑风格,在其庄严尊重、富丽堂皇的外观里,隐约的透露着中国佛学和孔子儒学的深奥与神秘的魅力。
中国佛教寺院建筑群极乐寺位于东大直街,落成于1924年。有山门、钟鼓楼、天王殿、大雄宝殿、三圣殿、藏经楼等诸多建筑,呈中国传统古典建筑风格。
大型祭孔建筑群,位于南岗文庙街,1926年10月动工,1929年11月落成。主建筑由棂星门、大成门、大成殿、崇圣祠等构成,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呈中国传统的古典建筑风格。张学良将军为文庙的修建写了纪念碑文。
驻华领馆
随着与列强不平等条约的签订,各国资本家纷纷进入兴办实业,中外交流骤增。1905年初哈尔滨开埠后,各国为保障他们的既得利益,也为侨民投资经商提供更有效的保护,纷纷设立领事机构。据1916年统计,当时在哈尔滨的外国侨民有20多个国家,约4万余人。各国公使以管理本国侨民为由,先后在哈尔滨设立20个领事馆或总领事馆,其中有18个领事馆设在南岗区。这足以说明各国以哈尔滨为中心在中国东北的勾结和角逐,反映了南岗在当时的重要地位。南岗区现存领事馆建筑14座,共计11个国家。其中,俄国领事馆建筑2座,苏联领事馆建筑2座(后迁至今耀景街),法国领事馆建筑2座,意大利领事馆建筑2座,德国领事馆建筑2座。
1907年1月14日,俄国率先在哈尔滨设立总领事馆,馆址初设车站街(现红军街),1909年迁至公司街。
省文联所在的平房建于1902年,是专门为中东铁路局局长霍尔瓦特修建的住宅。不知何故,霍尔瓦特一直没有使用,1907年便改用于中东铁路局图书馆。1911年成为俄国驻哈尔滨总领事馆。
1907年1月21日美国总领事馆在哈设立,馆址位于南岗东大直街与花园街中间区段的新买卖街(现果戈里大街)。20年代,美国总领事馆迁至东大直街路北102号(现阿什河街与吉林街中间)。
英国领事馆建筑建于1919年。造型是四面八角且坡度陡高的红屋顶,平面为简单的凹字形,立面整洁利索,爱奥尼式立柱柔和含蓄,一副英国绅士模样,外表内敛,内心高傲。建筑内部结构的设计也独具匠心,楼外四面有门,楼内多为套间,大小房间相连,套房之间还有暗道互通。据传地下室可直通哈尔滨火车站。早在1911年就在大直街56号开设了领事馆,全称叫“大英帝国领事署”。1929年哈尔滨英国领事馆升格为总领事馆。
音乐之都
哈尔滨被誉为“音乐之都”,也是自南岗兴起。俄国人和犹太人中的音乐艺术人才大量来到哈尔滨,来到南岗,并组建了中国的第一支交响乐团,进行各类演出活动。现在哈尔滨成为联合国命名的“音乐之都”与南岗最早建立了哈尔滨铁路交响乐队、铁路俱乐部、露天音乐厅和多家音乐舞蹈艺术学校,并在一百年间不断举办各种音乐、歌舞演出,不断培养音乐艺术人才,不断的在民众中普及音乐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中东铁路建成通车、特别是俄国十月革命后,一些犹太音乐家、戏剧家陆续来到哈尔滨侨居或进行演出活动,其中不乏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歌唱家、演奏家、歌剧和话剧演员以及艺术教育家。他们以南岗的铁路俱乐部为主要演艺舞台,把西方艺术精粹展现在他们视为“第二故乡”的哈尔滨,丰富了这里的文化生活,并培养了许多音乐、舞蹈、戏剧等艺术人才。成立于1908年的中东铁路管理局俱乐部交响乐团,人才济济,蜚声远东。1927年3月东省铁路俱乐部歌剧团应日本东京帝国剧场聘请赴日,先后在东京、大阪神户、京都等地演出,指挥卡普伦、斯卢茨基。俄国圣彼得堡歌剧院著名男低音歌唱家雅·斯·卢金1920年底来哈,在南岗的中东铁路俱乐部上演了《鲍利斯·戈都诺夫》、《叶甫盖尼·奥涅金》等名剧轰动一时。
坐落在中东铁路俱乐部后院的露天贝壳式音乐厅造型美观,独具魅力。至今它在哈尔滨音乐史上仍享有很高的声望和影响力。哈尔滨交响乐团经常在这演出。当演奏、演唱开始时,圆形厅马上将声音反射给观众,音响效果极佳。这种利用声学原理的音乐厅当时在全国仅此一家。
电影作为20世纪初科技发展的一项重要成果,几乎与世界同步进入了哈尔滨这座国际都会。1905年12月25日,俄国摄影家潘·瓦·科勃采夫在哈尔滨开办了中国第一家电影院――依留季昂电影院。中国东北地区的无声影片时代也拓荒于哈尔滨。
“热烈喝彩”电影院(位于现和平电影院址)1908年,在新买卖街(现果戈里大街)创办,它与曾被称为“中国第一家电影院”的上海虹口大戏院同龄。1912年,“热烈喝彩”电影院被焚后重建,更名为敖连特电影院。它是中国现存最早的电影院。
亚细亚电影院位于新买卖街(现果戈里大街),建于建立于1908年,当时叫基干特(意思是巨人)影院,同时还是乌克兰人的俱乐部。
1921年5月,俄侨兴办的哈尔滨第一音乐学校在南岗大直街商务学堂内成立。其艺术委员会中有很多人师出名门,后来曾任校长的格尔施戈琳娜就是有“大师”级称号的钢琴家。第一音乐学校主席、著名小提琴家特拉赫金贝尔格等人,经常在南岗铁路俱乐部演出弦乐四重奏,以其娴熟的技艺和优美的旋律,赢得了人们的赞誉。
20世纪初,外侨大批拥入哈尔滨,各种美术绘画展览、工艺类作品展、选美竞赛、铁路和各类学校组织的体育运动会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南岗地区。“荷花”艺术学校坐落在东大直街西端的梅耶洛维奇大楼内,是哈尔滨俄侨美术家群体艺术创作的园地。俄国画家列宾的弟子阿·尼·克列缅捷夫在南岗地区生活了14年,培养了大批美术人材。
无言的诉说(建筑精华)
苏联著名作家果戈里曾经说过;“当歌曲和传说已经缄默的时候,建筑还在说话。”
二十世纪初,风靡欧洲的新艺术运动的各种现代建筑风格和理念在南岗地区的城市建设中各展风姿。世界各国各种艺术流派的建筑师、设计师把南岗作为实现他们艺术理想的实验场,设计、建造了一大批顶级水平的楼房、教堂。这些建筑不但类型丰富、风格各异、精雕细琢,而且坚固实用、与环境协调,被誉为“哈尔滨建筑艺术的精品展厅”,与哈埠另一建筑长廊――中央大街上的建筑共同谱写了“凝固的华彩乐章”。
葛瓦里斯基公馆(哈埠波兰巨商)豪宅位于医院街(现颐园街)1号。建于1909年,是一栋体现古典主义思潮的三层楼房建筑。以科林斯巨型壁柱的墙体、孟沙式双折高屋顶、阁楼的老虎窗、檐口的山花烘托整体建筑,气势宏伟,典雅豪华。周围是将近三千平方米的花园。
1950年2月27日,毛泽东主席访苏归来在哈尔滨视察的两天时间里,就在“葛瓦里斯基公馆”工作、休息,并留下“学习”、“奋斗”等五幅墨宝。
斯基德尔斯基私邸位于医院街(现颐园街)3号,建于1914年,也具有古典复兴建筑的风格。1918年后,斯基德尔斯基私邸成了哈尔滨日本特务机关驻地(现中共黑龙江省直老干部活动中心址)。
哈尔滨是一座音乐名城,随处都可以感受到音乐旋律的存在。别的不说,仅从城市建筑上就能体现出来。坐落在西大直街与红军街转角处的“哈尔滨国际饭店”( 原名叫“新哈尔滨旅馆”),远远望去,你会觉得那是一台硕大的手风琴,在那里演奏着时代的乐章,让人们沉浸在歌声荡漾、优美浪漫的情境中。
哈尔滨火车站建于1904年,曾是中东铁路运输中枢。其造型优美活泼,是新艺术运动风格运用于公用建筑的代表作(1959年被拆毁另建)。
中东铁路管理局旅馆位于车站街(现红军街北端),建于1902―1904年,落成后适值日俄战争爆发,不久便成了俄国野战医院、外阿穆尔军区军官俱乐部。1907年,这里变为俄国驻哈尔滨总领事馆。1917年,哈尔滨俄国工兵苏维埃曾一度占据它,谋划夺取中东铁路大权。1920年始,这里是东省铁路(后改称中东铁路)公司理事会、北满铁路理事会所在地。1937年1月31日,“大和旅馆”在此开业。
马忠骏公馆位于霍尔瓦特大街(后称通道大街,现中山路),建于上个世纪20年代,现为和平邨宾馆贵宾楼,是具有意大利中世纪寨堡样式的田园式建筑。1914年9月23日黑龙江巡按史公署委任马忠骏为驻哈尔滨黑龙江铁路交涉局总办,成了马总办。1921年,东省特别区成立,马忠骏任市政管理局副局长,后升任局长。马公馆就是这个时期修建在他的管辖区域中。1925年马忠骏也辞去职务,在哈尔滨郊区修建“遁园”,养花种草,过上了隐居生活。1956年被选举为哈尔滨市政协委员,1957年因病去世,终年87岁。
南岗区犹如哈尔滨这颗北国明珠上绚烂夺目的光环,她深厚的历史积淀不失传奇色彩,又富有隽永古意,她怀抱中的文化与历史、艺术与建筑、故事与遗迹都将和哈尔滨这座城市一起长存,共同谱写辉煌的新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