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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刊次：2013.2（总第67期）  
  类别：历史回眸  
早期的哈尔滨市朝鲜民族
徐明勋
（作者系哈尔滨工业大学国际经贸关系学院顾问，原哈尔滨市民族宗教局副局长、哈尔滨市朝鲜民族事业促进会原会长）
     
    哈尔滨市的朝鲜民族不是土著民族，而是从他国迁移来的移民民族。哈尔滨市朝鲜民族的移民，是从1898年东清铁路的修建和哈尔滨现代城市建设开始，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因篇幅所限，本文只讲述清朝末期和民国初期的哈尔滨市朝鲜民族历史概况。
    一、哈尔滨市朝鲜民族的定居
    哈尔滨的现代化进程有着100余年的历史。哈尔滨的城市建设起始于东清铁路的修建，1896年5月中俄两国签订了《中俄密约》，依照条约，俄国拿到了中国东北境内东起绥芬河，西至满洲里的东清铁路修筑权，1898年7月帝俄又通过《东清铁路工程连续契约》，得到了哈尔滨至旅顺的东清铁路南部线的修筑权，并将哈尔滨指定为东清铁路的管理中心。
    东清铁路的修建形成了哈尔滨这一城市。与此同时，朝鲜民族的移民也开始了。第一个踏进哈尔滨地界的是俄籍朝鲜人楚普洛夫。据《东清铁路沿革史》（俄文版，1923年出版）记载：俄方为东清铁路建设派遣的先遣队，于1898年3月8日从海参崴出发，以工程师施德洛夫斯基为首，有气象技师、医生、翻译、厨师、工人以及士兵50多人，分乘30辆马车，经三岔口、宁古塔、吉林、榆树、拉林，于4月24日到达了哈尔滨香坊的田家烧锅，这个先遣队的翻译就是擅长俄语和汉语的朝鲜人楚普洛夫⑴。由此可见，有文献记载的哈尔滨朝鲜民族移民的起点是楚普洛夫来到哈尔滨的1898年4月24日。
    东清铁路的修筑工程开工以后，从朝鲜北部、俄国东部地区、中国吉林省等地的很多朝鲜人参加了这一修建铁路的工程，工程结束后，东起绥芬河，西到满洲里的铁路沿线有很多朝鲜人留下来定居。滨江关道李兰舟于1911年10月所著《铁路沿线中外户口表》中记载，居住在绥芬河至满洲里间铁路沿线的朝鲜人有2364人。
    1903年7月，东清铁路的全线开通给朝鲜人移居哈尔滨提供了方便，有不少朝鲜族工人、工商业者从俄国来哈尔滨定居。这一时期是中国清朝末期，朝鲜的《韩日合并》也末开始，朝鲜人移居中国东北和哈尔滨比较自由。1910年1月15日，日本驻哈尔滨总领事馆给日本外务大臣的《在哈尔滨韩国人情况报告》里说，当时哈尔滨居住着268名⑵朝鲜人。
    这些移民者不是农民而是工人。他们不是靠土地生存的农民而是空手来到铁路建设现场或土木建筑工地打零工的劳动者。查看当时哈尔滨朝鲜人就业情况，有医生3名，翻译3名，店员20名，从事建筑、土木、卷烟等各种劳动者及其家属242名，即在哈朝鲜人总人口的90%是劳动者及其家属.他们的生活比较贫困，当时朝鲜人劳动者的月薪是15卢布到25卢布之间，除了房费和饭钱所剩无几。有些人稍有富余就喝酒赌博乱花掉，也攒不下什么钱。
    他们的移民经过，从俄罗斯过来的移民比从朝鲜过来的移民更多。哈尔滨的朝鲜人大部分是从朝鲜到俄罗斯生活一段时间，后听到“哈尔滨比较好挣钱”的消息，再从俄罗斯来到哈尔滨滨的人们。1901年来到哈尔滨的金丽水（30岁）把母亲和妹妹留在俄罗斯的尼古里斯库，一人来到哈尔滨，做烟草生意和开旅店挣钱。从朝鲜直接过来的人中有洪时俊和他的哥哥洪九俊是朝鲜端川人，1902年从朝鲜直接来到了哈尔滨。他们大多居住在道里区高丽街（今西八道街）附近，由于受俄罗斯文化的影响，从社会生活到衣食住都倾向于俄罗斯方式。
    居住在哈尔滨市的朝鲜人，为解决民族的生存和发展途中遇到的难题，1909年7月成立了民间自治体组织《韩民会》，人们选举当时朝鲜人社会有力人物金成白为《韩民会》会长。当时的金成白只有32岁，两岁时他跟随父母离开朝鲜移民到俄罗斯沿海州乌苏里地区，取得了俄国国籍。取俄国名字为“寄珲伊凡诺维奇·金”。金成白1907年秋天来到哈尔滨，居住在埠头区列斯那亚街28号（现在的道理区森林街34号）。他是一名承包商，当过俄文翻译，在东清铁路修建中做过贡献，因此俄罗斯官方也不敢轻视他。
    金成白作为哈尔滨朝鲜人的代表，为日益增多的同胞们解决往处和就业问题不遗余力。他投入大笔资金，带动会员齐心合力，于1909年4月建立了朝鲜人的《东兴学校》，解决了后一代的教育问题。学校白天给学生上课，晚上开《韩人劳动者夜校》，对朝鲜人进行反日爱国主义思想启蒙教育。金成白还担任着秘密抗日地下组织《大韩国民会满洲里亚总会》会长职务，满洲里亚总会领导着哈尔滨市、石头河子、横道河子、穆棱、海拉尔、三姓（现在的依兰）等地方会的抗日活动。驻哈尔滨日本总领事馆给日本外务大臣的报告中说哈尔滨的《韩民会》是“经常煸动反日思想的中心”，会长金成白是“反日派韩人的首领”⑶，由此可见金成白是积极参加朝鲜独立运动的爱国志士。
    朝鲜民族英雄安重根义士在哈尔滨火车站以朝鲜义兵参谋中将的资格处决了日本侵略朝鲜的元凶、破坏亚洲和平的伊藤博文，震惊了世界。当时安重根在俄罗斯沿海州，唤起民众开展义兵斗争，组织抗日义兵部队任参谋中将，组织国内进攻作战，组织《断指同盟》决心为祖国独立献身。当安重根得知朝鲜人民的仇敌伊藤博文来哈尔滨会见俄罗斯财政大臣戈果甫佐夫的消息，认为这是处决伊藤博文的好机会，就离开海参崴和同志禹德淳、刘东夏一同来到了哈尔滨。
    安重根义举的成功借力于哈尔滨朝鲜人的帮助，同时也鼓舞了哈尔滨朝鲜人的反日斗争。安重根一行来哈尔滨的落脚点选定了金成白家，金成白是安重根最放心的人，安重根又是金成白很敬重的独立运动家，因此不仅在金成白家免费吃、住，还可以随意出入，书信和电报的通讯地址也是金成白家，可以说金成白家是安重根义举的根据地，起到了指挥部的作用。
    安重根最急办的是先要探明伊藤博文来哈尓滨的日期和具体时间。
    安重根在金成白的陪同下去了《东兴学校》，这个学校有金衡在、卓公奎二名教员，他们俩在海参崴时已相识安重根，金衡在是驻哈尔滨的《大东共报》（在海参崴出版）通讯员，他订阅哈尔滨出版的中文报纸《远东报》。金衡在给安重根提供了很重要的情报，这就是10月23日的《远东报》，上有一条短信“前朝鲜统监伊藤博文将乘东清铁路的专列，于25日下午11时出发宽城子站，前往哈尔滨会见俄罗斯财政大臣戈果甫佐夫”。根据西伯利亚铁路快速列车时间表推算伊藤搏文10月26日上午9时40分左右到达哈尔滨，安重根看到确切的消息，感到非常的高兴。
    安重根得到情报后，经研究决定在蔡家沟和哈尔滨两地行动，并吸收娶俄罗斯女子为妻的曹道先给安重根当翻译和连洛员，从此安重根得到了得力的助手。
    安重根射杀伊藤博文后，俄罗斯当局下紧急逮捕令，命令逮捕哈尔滨周围的有可疑的朝鲜人，禹德淳和曹道先于26日11点在蔡家沟被捕，在哈尔滨市被捕的有刘东夏、金衡在等13人，把他们都关押在日本驻哈尔滨总领事馆地下室监狱，经过审讯于11月1日，将安重根和禹德淳、刘东夏、曹道先、郑大镐、金成玉、金丽水、金衡在、卓公奎等8人押送到旅顺监狱。
    哈尔滨是安重根义举的现场，“安重根击毙伊藤博文”做为重大历史事件，载入《哈尔滨史志》和《请史稿》里。安重根也忘不了哈尔滨，1910年3月安重根在行刑前的遗言中说：“我死之后，希望把我的遗骨埋在哈尔滨公园旁，等我们恢复国家主权后返葬到祖国”切切之语中，表达了他对哈尔滨这座城市的深厚感情。
    二、哈尔滨近郊水稻农场开拓者
    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朝鲜农民到哈尔滨近郊开垦荒地和低湿地种植水稻。据史料记载，到1932年哈尔滨近郊的顾乡屯有216户，684公顷水田；宋家店有20户，60公顷水田；太平桥有200户，500公顷水田；荒山嘴子有100户，260公顷水田；大嘎哈（现在的城高子）有20户，40公顷水田。
    当时哈尔滨近郊从行政上隶属于吉林省滨江县和阿城县。开始，民国政府严禁朝鲜农民开荒，但是到了后期出台了提倡开荒的政策。1916年滨江县知事公署下达了严禁朝鲜农民开荒的通知，但是没过多久，当年11月9日的《远东报》报道，朝鲜农民“己入籍者无论外，其未曾入籍而已园开垦者，酌定年限，准其佃种，过期仍归国有，仰即查照办理”。民国政府岀台这种政策的目的是利用朝鲜农民的水稻种植技术和廉价劳动力，开垦哈尔滨近郊的荒地和低湿地，增加收入。
    当时朝鲜农民最多，开垦水田面积最大的就是顾乡屯⑷。在顾乡屯有4个水稻农场，有惠济公司农场、东兴农场、松江农场、华兴农场。惠济公司农场是1924年开垦的，土地是东省特别区地务局所有（现在的道里区河松、河柏小区一带，1947年改作朝鲜义勇军三支队的农扬）由官商惠济公司经营，公司招募朝鲜人把低湿地开垦成水稻田，后租给朝鲜农民耕种.这个农场有35户朝鲜农民，耕种60公顷水田。
    据《哈尔滨市势年鉴》记载，当时的顾乡屯的水稻种植手段非常简单，播种都是散播，每公顷需要82斤到120斤种子，耕种季节是6月1日开始播种到10月20日秋收结束，每公顷耕地需40个劳动日，因此每户农民能种2至3公顷的水稻。稻子的产量每公顷21.5石，一石等于120斤，21.5石等于2580斤，当时一石稻子价格是6个银元，一公顷总收入为129元。如果一户农民种2公顷水稻，总收入也只有43石水稻258银元。到秋收入的30%要交给地主，此外还要缴纳户口税、人口税、运输税、水费、警察费、国粮费、保卫费等各种杂税。夏天没粮，借一斗粟米，到秋天就得还两斗。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用高利贷，年息一般是3分到5分利。他们一般由2―3户合租一个中国人茅草屋。衣衫褴褛，吃着包米和粟米，全家老少都朴在那点土地上，松花江南岸的低湿地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开垦成稻田。
    哈尔滨惠济稻田公司，在创办稻田公司的宗旨中说：“播种每百垧稻田收入抵五百垧大田，其利极大为尽人所知”，他们极力提倡开辟水田，于1927年又开办了荒山嘴子农场。公司在离哈尔滨市区10多里地的阿什河两岸购买574垧土地，请俄罗斯工程师测量后，修筑柳条坝，挖了20多里水渠，招募朝鲜佃户开了300垧水田。
    据东省特别区行政长官公署实业科的惠济稻田公司挡案，把每垧产量定作20石，收取土地租金8石和水利费2石，等于一半收成。不管当年稻子收成好与坏，就是因灾颗粒没收，土地租金和水利费还是照收不误。朝鲜农民为了下一年的耕种费用，毎年都得向惠济公司借10个月3分利高利贷。1929年朝鲜农民高利贷利息超过了1万大洋，借贷最多的郑道淳是大洋2531元2角⑸，这么多的债务当佃农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忍无可忍的荒山嘴子朝鲜农民，为了生存奋起反抗，1930年4月26日组织《荒山嘴子农民组合争议团》，并发表了《宣言书》⑹。《宣言书》说明了荒山嘴子朝鲜农民的悲渗处境，反对官厅的逮捕和压迫，要求地主减少租金，号召全满劳苦大众起来援助荒山嘴子的农民斗争。5月1日发表宣言的荒山嘴子70多名⑺朝鲜农民在以农民代表许克（许亨植，后任抗日联军第3军长、抗日联军第3路军总参谋长）为首的争议团骨干的率领下来到哈尔滨与惠济公司进行斗争。
    三、哈尔滨是朝鲜人反日斗爭的中心
    1911年的幸亥革命推翻了清朝，1912年1月1日中华民国成立，从此到“九·一八”事件，东北一直处在军阀统治之下。东北的军阀政府对朝鲜移民实施民族歧视和同化政策，强迫朝鲜人归化入籍，否则进行驱逐。但又规定各商埠及满铁附属地的朝鲜人可以不驱逐。因此哈尔滨的朝鲜人持续呈现增加趋势。这一时期哈尔滨市的朝鲜人人口从1910年的268人增加到1921年691人⑻，1925年10月有962人⑼，1931年增至1557人⑽。
    虽说这一时期哈尔滨的朝鲜人人口不多，但无论从哈尔滨的地理位置还是交通位置，哈尔滨俨然是北满朝鲜人居住中心，也是北满朝鲜人抗日斗争的中心，朝鲜独立运动派系的反日团体和共产主义派系的抗日团体都以哈尔滨为中心开展反日革命活动。著名的反日名将正义府军事委员长吴振东，新民府中央委员长金赫，北满独立运动领袖金东三等人前后在哈尓滨被捕，关押在日本驻哈尔滨总领事馆地下室监狱。独立军名将李青天在哈尔滨保卫战中率2000余名独立军官兵，同李杜、丁超等中国抗日部队联合作战，狠狠打击了日本侵略军。曾在哈尔滨进行反日斗争的中共满洲省委军事委员会书记扬林，抗日女英雄李秋岳，东北抗日联军第三路军总参谋长许亨植，哈东游击队司令李福林等烈士为抗日战争的胜利，献岀了宝贵的生命。
    1924年4月7日晚11时，在哈尔滨发生了“三义士事件”。独立运动系统的反日团体-西路军政署的宪兵组织成员金万秀、柳基东、崔炳镐三人来哈尔滨，投宿在道外区18道街新记旅店二樓。他们准备干掉从大连来哈尔滨的、专门逮捕独立军和爱国志士的日本特别刑警班警察部长国吉精保。正当他们在旅店讨论行动计划时，他们的身份被暴露，晚11时日本特别刑警班警察、驻哈尔滨日本总领事馆警察和中国警察共200多人团团包围了新纪旅店。三名勇士毫不畏惧，沉着应战。敌人找来朝鲜语翻译劝降，但勇士们毫不动谣，反而射死了敌军头目警察部长国吉精保，又持续射杀了日本刑警松岛等10多名敌人。虽然敌我力量对比过于悬殊，子弹也所剩无几，但是三义士仍然顽强抵抗。这时警察扔进炸弹，三勇士英勇就义。《朝鲜日报》在1924年4月16日以“独立党员在哈尔滨悲壮牺牲”为题报道了事件经过。哈尔滨的《滨江时报》和上海《申报》也报道此事件，中国人对三名勇士的爱国心表示感叹。
    朝鲜独立军女杰南慈贤，1919年参加“三·一”独立运动，同年流亡到中国东北参加独立军西路军政署，是唯一的一名女队员。1921年10月南慈贤参加了著名的青山里战斗，朝鲜独立军杀伤了加纳骑兵联队长及其1000多名日本官兵，部队凯旋而归，南慈贤留下来照顾伤兵员，人们称这慈爱女人为“独立军的妈妈”。1929年南慈贤来到北满，在独立运动家金东三开辟的独立运动基地阿城县聚源昶（现在的道外区巨源镇）一带开展反日活动。1932年5月9日，《国联调查团》来哈尔滨期间，南慈贤切断左手两个手指，在白絲巾上写“韩国独立愿”五个血字，把断指包在絲巾里成功地交到调查团手中，向国际联盟展示了朝鲜人的独立精神。1933年春南慈贤和同志们计划利用3月1日在新京（现长春）举行盛大的满洲国建国一周年纪念大会的机会刺杀驻满洲国日本全权大使武藤信义。为实现这一计划，2月27日南慈贤假扮成中国老太太运送手枪和炸弹，不辛在道外景阳街被日本警察被捕。62岁的南慈贤拘禁在驻哈乐滨日本总领事馆地下室监狱，遭受近6个月的残酷刑讯。当年8月6日开始进行15天的絶食斗争后光荣殉国，她的遗体埋葬在哈尔滨南岗朝鲜人墓地。
    1930年5月1日，哈尔滨市反日爱国的朝鲜青年袭击日本驻哈尔滨总领事馆，从政治上给日本侵略者沉重打击，鼓舞了北满各地人民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斗志。5月1日这一天，阿城的海沟、玉泉、舍利屯、荒山嘴子、聚源昶和在哈尔滨市读书的朝鲜青年共有35名⑾集合在道外太古14道街朝鲜人郑周海开的旅馆。这天下午全国总工会代表林仲丹（即张浩）和北满特委委员唐宏经亲自来到郑周海旅馆。林仲丹做动员报告后立即行动起来，他们写标语、做旗子、准备传单。当时，日本驻哈尔滨总领亊馆座落在南岗义州街27号（现花园小学校址），离秋林很近，青年们沿路拣石子装在兜子，分散到南岗秋林商店附近待命。
    这天下午6点30分，这支反日队伍高举“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横幅，高喊着“冲啊！”、“砸！”、“打！”，石头暴风雨般的砸向日本总领事馆。妇女们把附近的石头、砖瓦块装在裙子里运过来，男人们接过来使劲砸，日本总领亊馆的窗户玻璃全被打碎。接着朝鲜反日青年们列队进行了示威游行，边走边撒传单，不断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等口号。但是没走多远，就被东省特别区警察包围，开始警察逮捕一两个人，他们上去抢回来，警察又逮捕人，又抡回来，反日青年赤手空拳与警察博斗。在包围之中，在博斗之中仍然喊口号，散传单，情绪愈加高昂，虽然他们坚决勇敢，但是寡不敌众，冲在最前边的許亨植等32人⑿被捕。
    全国总工会驻满洲代表林仲丹对朝鲜青年的反日精神给予了高度赞扬，他在给中共中央的报告中说：“这次他们坚决的、自觉的、勇敢的行动真使人佩服”⒀。袭击日本总领事馆的斗争，鼓午北满朝鲜人民，并发展成为声势浩大，轰轰烈烈的抗日武装斗争。

    注：
    ⑴《东清铁口路沿革史》（俄文版）第128页
    ⑵《海外韩国独立运动史料》日本篇第三册第511页
    ⑶《海外韩国独立运动史料》日本篇第三册第384页
    ⑷《在满朝鲜人水田地域分布调查表》301、302页
    ⑸《东省特别长官公暑》实业券宗业第18号第90-95页
    ⑹《东北地区朝鲜人抗日历史史料集》第一巻第213页
    ⑺《黑龙江党史资料》第5辑第174页
    ⑻《韩国移民史研究》第113页
    ⑼《滨江时报》1928年1月14日
    ⑽《满蒙年鉴》昭和6年版第25页
    ⑾《东北地区朝鲜人抗日历史史料集》第一卷第216页
    ⑿《盛京时报》1930年5月4日
    ⒀《东北地区朝鲜人抗日历史史料集》第一卷第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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