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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市的杂文历史较短。1923年,《大北新报》开始出现了杂文。1928年哈尔滨市出
现报纸办的副刊,偶尔发些杂感随笔。最早的杂文作家是裴馨园,他是《国际协报》、《哈
尔滨公报》副刊编辑,曾以“老裴语”为总题目,连续发表了些杂文。哈尔滨沦陷后,北满
左翼作家、爱国作家组成的“东北作家群”,在日伪的屠刀下,在杂文断无生存发展的环境
里,关沫南等人利用敌后报纸和商办报纸,也发表了一些杂文。抗日战争胜利,萧军来哈尔
滨办《文化报》,发表了一些包括他本人写的《来而不往非礼也》等杂文,但正是这些杂文
导致对萧军的错误批判,此报也被迫停刊。直到1980年才落实政策,予以改正,恢复了名誉。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至“文化大革命”期间,有时虽有杂文发表,但是,由于杂文“文艺
性政论”的性质和当时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客观条件,始终噤若寒蝉,难得发展。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改革开放后,哈尔滨的杂文迎来了它的繁荣时期。1984年12月,哈
尔滨市杂文学会正式成立,省、市报刊相继开办杂文专栏。其中《哈尔滨日报》开辟了《大
家谈》、《夜读随笔》、《巴掌小语》等专栏。其后,《新晚报》又开辟了《望江楼》等专
栏,各种角度、各种风格的杂文喷涌而出,一大批比较成熟的杂文作者应运而生,多部杂文
集接踵出版。较有影响的杂文有:
陈凤的杂文,多为改革开放而高论,也有对社会与人生的感悟,还有就社会前进中出
现的种种时弊发表的评论,文章接近现实,反映时代脉博,对社会的重大问题、热门话题、
公众焦点、日常的琐屑生活作出自己独特的深入与开掘,形成了独有的杂文风格。如:《只
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切望中国文明的复兴》等篇,道古论今,纵横联系,通篇散溢
着一股壮人魂魄的力量,为中华复兴而鼓吹,为社会的巨变而高歌。《想到千里驴》和《论
“狗拿耗子”》。前篇用以此类推由一衍多的方式广而言之:“大千世界里,谁的创造空间,
都是广阔无限的,这一切都靠他们自己的努力。动物如此,何况人乎。”后一篇从猫到狗,
由狗到耗子,写道:“对狗是不公平的,莫过于责备它捉拿耗子,狗为什么要捉耗子?至少
有两个条件:一是猫在睡觉,或者那猫已经被主人的肉喂胖了,懒了,不再想吃耗子了;或
者那猫溜了,‘老猫不在家,耗子成精’,出现‘鼠闹东家’那样的局面,狗不忍见此情景,
才奋起捉耗子的。二是狗得有闲,它既没别的事可做,又赶上耗子闹事,于是转而捉拿耗子。
试想,这样捉耗子的狗,应说非议么?”作者鞭笞了现实社会中不捉耗子的猫,颂扬了“多
管闲事”拿耗子的狗,寓意深刻,耐人寻味。
作者自1978—1990年共发表杂文537篇,被多部选集收录。1989年“全国晚报杂文大赛”,
作者杂文《逼良为娼还是甘当妓女》荣获铜奖。
景天光的杂文《魂要附体》,发表于1978年4月。该文从小说《暴风骤雨》一个人们熟
知的情节谈起,说明政治思想工作要同现实生活相结合,即政治思想这个“魂”,一定要
“附”到客观实际这个“体”上才能正确。该文以通俗的语言、通俗的事例说明深刻的道理,
言简意赅,雅俗共赏。自改革开放至1990年,作者共发表杂文500篇。
孙同喜的杂文《颠倒的观念》,写于1989年。由于当时提倡解放思想、观念更新,作者
联想到眼前人们常把“误”当成“正”,把“正”反认成“误”的一些现象,进行深入地分
析,号召大家把这种“颠倒的观念”再颠倒过来。通篇用六、七对误与正的事例相对比,黑
白分明,写法新颖,别具一格。
余生蓉的杂文《“理想饭”与“发财碗”》,通过一个体户青年报名参军奔赴老山前线
却因此失去女友的故事,讴歌了党的富民政策和青年的报国热情,同时批评了少数女青年拜
金主义的行为。文笔犀利,语言风趣,颇具嘻笑怒骂皆文章的杂文特色。
王惠民的杂文《人说三题》,被《北国风》、《热雪集》等多部散文集收录,该文对人
的认识的重要性作了深刻的剖析,对人认识的辩证过程作了详细的阐述。讲明了对人的认识
只凭耳闻目睹是不够的,重要的是要细心观察、分析、比较。文章短小精悍,寓深刻的哲理
于其中。
王德广的杂文《狼酒和副部长》,写应丰副部长作风正派,不搞歪门邪道,不搞特权。
其杂文独成风格,惩恶扬善,揭丑誉美,蕴含哲理,语言精炼,耐人品味,颇有影响。
此外,陈钟廉、刘绍汉等人的杂文,也都各有特点,令人瞩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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