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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语“哈尔滨”的重大发现
     
    地名海洋,如同万花筒一般,五彩缤纷,并无绝对的规律和准则。特别是用汉语标音外国语或少数民族语地名,使不同国度不同民族的不同语言统统罩上清一色的汉语色彩,结果使原有含义"面目皆非"。
    比如有些外国地名含义本来不同,但由于发音相近,汉译时又不出一人之手,于是出现地名同名现象。天各一方的马来西亚的"沙巴"和扎伊尔的"沙巴"便是其中典型的一例。马来西亚的“沙巴"原名sabah,出自当地语言,意为"下风地",因为该地正好处于东北季风的背风处。扎伊尔的"沙巴"原名shaba,出自斯瓦希利语意为"铜",因为该地是世界最大的铜矿产区之一。两个"沙巴"虽然含义毫不相同,但译成汉语往往给人造成同音同义的错觉。
    又如英国有条"泰晤士河",伦敦有家"泰晤士报",这其中的 "泰晤士"是一回事吗?说起来令人可笑,本来是英语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词汇,一经泽成汉语却"一脉相承"了。泰晤士河,英语原名Thames,出自古凯尔特语,意为宽广、徐缓、平静的河流。泰晤士报,英语原名The Times,按字面可直译为《时代》,曲译为《时报》。这种汉译的巧合,也往往给人造成同音同义的错觉。
    汉译外国语言如此,汉译我国少数民族语言更是如此。比如藏语"哈达"(丝巾)与满语"哈达"(土岗);蒙语"哈拉"(黑色)与满语"哈拉"(姓氏)都是同音不同义,所以单从语音人手求证语义往往是靠不住的。近百年来,人们在"哈尔滨"一词语音语义方面长期争论不休,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地方文献资料对哈尔滨记载的缺乏和湮没;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由于对哈尔滨地名研究的方法还不够科学,致使对哈尔滨的解释牵强附会,以讹传讹。人们目前所见到的记载只是用汉字标写的“哈尔滨”,便从汉字“哈尔滨”的语音人手求证语义,比如以其发音近似蒙语某个词的发音,便认为是蒙语某某含义;或以其发音近似锡伯语某个词的发音,便认为是锡伯语某某含义。说蒙语也好,说锡伯语也好,但谁也没有在文献中见到蒙语或锡们语"哈尔滨"如何书写。
    本书作者经多方面研究,始终认为“哈尔滨”一词是满语,但长期以来也苦于找不到满语"哈尔滨”的书写记载1991年8月9日,在一个大雨滂沱的下午,本书作者精心检阅1864年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突然发现这样一条满文记载:
    满语"哈尔滨"所指确为今指哈尔滨一地,原满文内称(汉译):
    "据佐领登精额呈称:职等遵札管带赴吉林乌拉(今吉林市)见新修造的'月'字第六十、六十一号副船二只,讷莫尔河渡船二只,并修船之兵丁匠役于去年正月二十五日启程,三月初二日抵至吉林乌拉。是月初五日起动工修造,至七月初九日竣工,十五日由吉林乌拉启程返回,除二只渡船交付水手委领催双贵如数装载备用木板、石灰等项物料先行返回外,职随带二只副船驰赴呼兰载运粮石,返回途中行至哈尔滨地方住冻,本年八月二十五返至墨尔根城"
    无论从地理环境看,还是从语言环境看,哈尔滨至少在清代中期以前就一直作为满族为主的少数民族渔人网户休养生息之地,地名也必然以满族语言来赋予其相应的语义。
    满语"哈尔滨"的这一重大发现,为哈尔滨语音语义的研究提供了最令人信服的证据。它充分说明满语"哈尔滨"的发音原本很简单,用汉语标音,即是不折不扣的"哈尔滨"三个字,而且在清代有关档案中,汉译始终为"哈尔滨",未见有其它音近字异的译法。因此澄清了长期以来在哈尔滨音译上的混乱状态。诸如什么"阿勒锦"、"斡鲁水"、"阿里合懑"、"哈儿温”、“哈鲁滨”、“刺尔滨”等等。
    满语"哈尔滨"的发现,将"哈尔滨寻根"学术大讨论推向高潮。《新晚报》副刊主任赵德海加了热清洋溢的编者按:
    "’哈尔滨寻根’专栏自去年11月开辟以来,得到了广大读者尤其是有关专家学者的积极支持,发稿迭60余篇,观点殊异,见仁见钒新说新论不断推出,今日发表的纪凤辉同志的文章,如其观点正确,那么可以说是'哈尔滨寻根'专栏开辟以来取得最富有成果的进展,可喜可贺。当然,正如我们过去一贯提倡的,一个新的观点能否最终被确认,还有待于争鸣和论证,我们仍然希望有志于此的学者,能就此观点发表见解——编者”。
    董万伦先生评价道:"'哈尔滨寻根'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可以说,哈尔滨地名的'根',已露出端倪。研究哈尔滨地名的学者们,从查阅清朝档案人手,认真挖掘,这是个正确的探索路子,使他们揭开了哈尔滨地名的一些秘密。我作为一位哈尔滨人;特向这些学者;门致以敬意。另外,不少青年学者掌握了满语利用满语知识,查阅档案,解读满文地名,取得很大成就,我看到一代青年学者在成长,十分喜悦”。
    景爱先生也给予了高度评价:"纪风辉经过苦心搜索,终于在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中,发现了满文记载的哈尔滨原名。这一重大发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首先,满文档案确凿地表明,地名'哈尔滨'出自满语,而非女真语,更不是什么蒙语、锡伯语、达斡尔语。所以,'哈尔滨'的含义只能在满语中寻找。纪风辉一直把'哈尔滨寻根'的重点,放在查阅清代官方档案上。这种正确的大海捞针的研究方法,是他能够获得重大发现的主要原因。纪风辉的发现,是’哈尔滨寻根’的重大突破,将这场学术讨论推向顶峰,标志着’哈尔滨寻根’的目的已经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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