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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刊次：2008.2(总第42期)  
  类别：地情开发  
五四时期黑龙江的学生运动
郭渊 陈广政
（作者单位：黑龙江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 吉林省通化市职业教育中心）
     
    1919年5月4日，在北京爆发了反帝爱国的"五四"运动，这一斗争在东北人民中间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在黑龙江，青年学生首先投入这场爱国运动，并同商人罢市和工人罢工斗争紧密地结合起来，此时马克思主义传播日趋活跃。这就使五四运动在黑龙江显示出鲜明的地方特点。
          一、
    日本帝国主义对东北侵略的不断加深、奉系军阀专制独裁统治所造成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日益尖锐，是黑龙江"五四"运动爆发的深层次社会动因。十月革命后，日、美、英、法、意等帝国主义国家为绞杀苏俄无产阶级革命，分别派兵以哈尔滨为据点，以中东铁路为通道专事武装干涉活动。在干涉军中，日军数量最多。早在1915年日本就诱逼袁世凯签订了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其后，日本通过对段棋瑞政府的"西原借款"，获得了在中国东北等地的铁路修筑权、森林和矿藏开采权。1918年5月又通过《中日共同防敌协定》，取得了在中国驻兵和军队自由出入东北与蒙古的特权。日本侵略势力扩张到北满后，欲攫取中东铁路的控制权，虽遭到了中方的抵制，但日本的经济势力很快进入北满，"日人移住北满者激增"，其"金融贸易企业等皆大型活跃"。 "哈尔滨及长春化为日货运俄之中心市场。想来称雄北满的俄国及德国制品，销声匿迹，日本货物竟可起而代之。" 当年赴苏路过东北的瞿秋白说："从奉天到哈尔滨，沿途触目惊心，到处都是日本侵略政策的痕迹。" 
    以张作霖为首的奉系军阀，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支持下，攫取了东三省的统治权，开始了对全东北的统治。黑龙江的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文教大权，皆被奉系军阀所控制。致使黑龙江人民遭受到奉系军阀和日本侵略者的双重压迫和剥削。人民群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生活极端困苦，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更加尖锐。
    黑龙江工人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包括青年学生）等新的社会力量的增长，为黑龙江"五四"运动以及其后的革命斗争准备了阶级基础。辛亥革命后，北洋政府奖励工商业的政策和东北抵制日货运动的发展，以及十月革命后原沙俄在东北势力的垮台，给黑龙江民族工业创造了有利的发展时机。1911年哈尔滨中外面粉厂已达26家，面粉工人达5000人左右。1912年哈尔滨铁路、机械制粉、电业、行约、印刷、纺织、酿酒和铁工业等行业的工人总数为20000余人。1911年哈尔滨总工厂铁路员工的总数达到了12000人左右。该工厂是当时中国北满地区近代产业工人最集中、规模最大的近代工厂，也是黑龙江工人运动的中心。瞿秋白在1920年作为北京《晨报》记者去苏俄采访途中，在《哈尔滨之劳工大学》一文中写到："据云哈埠共产党（指俄共）虽仅200人，而自哈埠至满洲里中东路沿线，工人有12万，对于共产主义颇有信仰。"在中国革命斗争中，中国知识分子逐渐认识到，"必须帮助中国无产阶级"，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
    五四运动前，黑龙江教育事业有新的发展，新型学校普遍建立，师生人数明显增加。1916年学校从1912年的329所增至1209所，学生从1.2万人增至3.9万人。 齐齐哈尔省立中学、师范、法政、女师及哈尔滨东华、三育、育才、滨江道立中学等学校都是当时著名学校。这些学校大多一扫辛亥革命以前官私学堂墨守陈规、老气横秋的面目。民智日新，人知爱国，关心时事政治的新思潮开始在学校中传播。 
    俄国十月革命的影响，是黑龙江"五四"运动兴起的重要地缘因素。十月革命的消息传到哈尔滨后，中东铁路中俄工人迅速成立了工人士兵苏维埃，组成临时革命委员会。布尔什维克党在哈尔滨和中东铁路沿线的秘密革命活动，以及工兵代表苏维埃的各种公开活动，都给中国工人以极大影响和鼓舞。东北的工人积极拥护和支持十月革命，1917年11月16日，哈尔滨秋林洋行的全体职工举行了罢工，1l月23日，俄人饭店的中国工人举行了同盟罢工。在其影响下，瑷珲、海伦、漠河等地工人也举行了罢工。1918年发动了两次中东路的全线大罢工和其他斗争，表明了其政治觉悟的迅速提高。
    黑龙江地区工人阶级的迅速成长，知识分子的不断觉悟，为黑龙江大地迎接五四运动的到来准备了充分的条件和充足的力量。
          二、
    五四运动爆发后，黑龙江学生群众迅起响应。以哈尔滨、齐齐哈尔中心城市为主，反帝反封建爱国斗争迅速展开。在哈尔滨，5月6 日，东华和育才等校一千多名学生和三千多名工人、商人和市民举行游行集会，要求废除"二十一条"，并派代表向滨江道尹公署请愿。5月9日，在哈尔滨出版的《远东报》以《北京学生之爱国潮》为题开始报道北京学生反帝示威游行情况。5月11日，又发表了《论北京学生之大活动》的社论，称赞"此诚痛快人心之事"，并抨击北洋军阀政府镇压学生罪行。
    随法国巴黎和会的进展，黑龙江山东籍市民在得知巴黎和会议决将山东权益由德国转让日本，无不义愤填膺，决定采取行动。5月11日，联名致电北京政府，请求出席巴黎和会的代表"万勿径行签字"，要力挽主权。接着商学各界、各团体纷纷致电北京政府，"万不可故为摧残民气"，要求当局立即释放被捕学生。5月12日，哈尔滨临时警察局教练所学生开会演说，李德麟等三人被开除。各校学生激于义愤，于5月17日走上街头，集众演说，张贴标语，散发《护鲁义勇队简章》和关于青岛问题的《宣言书》等传单，痛斥军阀政府卖国罪行，呼吁各界奋起救国。为了深入发动群众，学生们还自编自演救国话剧。滨江东华中学学生编演的话剧《英雄泪》、《国事悲》等，在公园和街头演出。滨江道立中学学生爱国会印发的《宣言书》中写道："人为刀姐，我为鱼肉，辗转哀鸣，任人宰割。人为主人，我为奴隶，屈膝承颜，受人鞭答。沉沦大海，万劫不复，如其生存，何若死亡?此身犹在，有血岂凉，一致对外，尚其奋起！" 这些宣传内容，生动感人，起到了启发民众爱国救国的作用。
    运动初起，黑龙江军政当局企图控制事态发展。5月20日，吉林省长公署电令长春、滨江、依兰、延吉道尹："惟学界人员，为国民之优秀份子……万不可有妨邦交排斥外人之激烈言动，致国际上多所窒碍。应请严密饬知各校长，及教职各员，对于诸生剀切告诫，妥为注意。" 但是爱国学生不为所动，5月20日，哈尔滨各校学生将北京学界所寄关于青岛的宣言书，"张贴街市间"，以唤起"国民之惕厉"。 同日，哈尔滨道外各校学生"拟联合道里与双城某校，作文明之示威运动，以表我国学界一致之决心"。 5月23日，齐齐哈尔省立第一师范、法政等各校学生代表的发起下，组成了黑龙江学生联合会和"黑龙江学生团"，抗议巴黎和会，抵制日货。5月31日，省城各学校议定在龙沙公园开会，悼念在五四斗争中"悲愤陨命"的北大学生郭钦光。6月1日，师范、法政、工业、农业各学校计649名学生冲破警察厅、教育厅官员阻拦，齐集龙沙公园，为北大学生郭钦光举行追悼大会。
    北大学生交流斗争情况的活动，促进了哈尔滨学生运动的发展。6月12日，北京大学爱国学生数人来到哈尔滨，散发传单，"运动各校一致行动"。 同日，哈尔滨各校学生仿效北京、上海学生组织爱国团体，发起成立"爱国十人团"，"以维持国货，排斥外货为宗旨"。 "爱国十人团"积极组织本埠各校学生，以与北京、上海等地学生运动紧密结合。东华学校学生拟与北京学生一致行动，"经校长多方劝谕，遂即一律上课。迨至沪、津罢市，本校学生又复热血上涌，势不可遏。校长复因道尹再三面嘱，勿令学生滋生事故，随即苦口开导，学生勉强允从。" 6月15日，在运动中一向较为沉寂的滨江道立中学学生，冲破学校当局阻拦，行动起来，"刷印公启，提倡国货，结合成群，上街演说"，"经各职教员婉言劝诫，终莫能止。"  
    五四运动中青年学生的爱国运动得到了哈尔滨工人的同情和支持，并最终与工人运动结合在一起，成为一场崴嵬壮观的革命运动。1919年5月、7月，以"三十六棚"为首的两千多名中国工人为主的中东铁路工人，以拒绝铁路当局用高尔察克白匪政府的纸币（黄条子）发放工资为理由，接连举行了两次大罢工。中国工人参加1919年中东铁路总罢工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和本市学、商界协同行动，加入不断高涨的"五四"爱国运动。 早在罢工酝酿阶段，敏感的沙俄殖民主义者和新闻界就已经嗅到了这一点。《满洲新闻》报载："中国工人亦欲同学、商界采取一致行动，故于近期中国工人将要举行总罢工。"
          三、
    五四时期，黑龙江各界的反帝斗争和当局收回路权的交涉交织在一起，客观地形成了当局与民众相互配合的态势。在5月6日游行示威民众行至滨江道尹公署时，道尹李家鳌接见了群众代表，表示支持群众爱国行动。 北洋政府虽然曾于5月6日、8日、17日、23日、31日接连5次发布镇压学生运动的通令，但是吉林省和黑龙江省当局站在维护民族利益的基点上了却没对学生施加高压，当时只是多次催促各校对学生严行劝阻。5月14日，吉林督军、省长公署张贴布告，转达"大总统令"，"京外各校学生，务各安心向学，毋得干预政治，致妨学业"。 5月31日，吉林省长郭宗熙电告北洋政府，"各处学生，尚无何种举动"，关于学生集会"恐传闻失实"。 此时，正是哈尔滨学生运动的高潮。郭宗熙在淡化事态。
    五四运动爆发后，在黑龙江的中心城市齐齐哈尔、哈尔滨仿效北京、天津等地都建立起"通俗教育讲演所"，内有排日之言论。日本领事照会黑龙江省长公署，要求取缔齐齐哈尔青年讲演排日之事。黑龙江省当局答复，学生演讲涉及提倡国货之语，亦不过促进本国工商经济之发展，仍属于人民自由言论之范围，并无排外越轨之举，其来照所述各节"似属误会"。 这显然在为学生们的爱国行为辩解。为了避免学生运动出现过激行为，滨江道道尹傅彊于6月16日向省教育厅厅长杨乃康致电提议，"提前放假，勉生意外"。 6月17日，决定"省城中、师、农三校，以改修校舍并其他事件，由校暂行停课"。 
    哈埠各校秉承当局旨意宣布提前放假，以息风潮。滨江道立中学校长也担心学生"酿成事端，随即于16日牌示，托词因校中建筑饭厅，拆补各寝室炕，提前放暑假，以资修理，限该生等于几日一律出校，至8月1日开学"。 东华学校虽然认为学生等"出于爱国热诚"， "未便强行压迫。第念道尹再三面嘱，转告学生，万勿生事"， 但最终还是决定学校提前放假，然而学生"均不愿返里"，继续坚持留校开展斗争。在此期间，滨江东华学校还派出代表组成赴京津各校参观团，去北京、天津考察学生运动情况，学习那里的学生斗争经验。6月26日，参观团返回哈尔滨，向哈埠民众报告了京津学运情况。
    暑假期间，哈尔滨、齐齐哈尔的教育讲演所继续进行，黑龙江省警察厅派人监护，在一般情况下并不禁止。1919年7月12日、7月14日省城齐齐哈尔学生举行的演讲会，号召"团结一体，以御外侮"，并散发油印山东青岛及中日两国形势图及图说。当局认为，"演讲人员言辞诚恳，并检同所赠彩画呈送前来。查阅赠图及图说，均甚详明，热心讲演，不胜钦佩。惟图说尾，盖有黑龙江学生团戳记，此等名义徒贻口实，且宣讲人员，其演讲之时，已非学生职务，似可不用学生名义，致滋误会。" 当局避免事端，保护学生之意，是十分明显的。五四运动期间，吉林省和黑龙江省当局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对学生运动实行的是一种管束政策，自始至终没有采取血腥镇压等各种手段，只是到了五四后期，在北洋政府国务院、教育部的一再催促下，才1920年6月1日下达了检查邮件、查禁学生十人团的指令，但是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四、
    商界开展抵制日货的斗争，是与学生的罢课与游行示威活动发生在同一时间，两者的斗争目标--反帝爱国都是一致的。5月下旬，一场抵制日货，提倡国货的斗争在哈尔滨兴起。5月18日，哈尔滨道里和道外两商会召开联席会议，决定响应京、沪总商会的倡议，开展抵制日货的斗争。据《远东报》报道，"本部商民对于某国即大不满意，而对于该国货物之交易尤为冷淡，近来复有排斥之酝酿。昨据道里商界某要人谓，近几日某国货物大见滞销之状态云云，由此可见排斥某国货物之酝酿日甚矣。" 一些商铺的柜台上悬挂着"尔非中国人吗，何以犹用日货呢"等醒目的大标语，号召人们对日货不进不销，不买不用。很多商号纷纷将驻在日本大阪等地的采购人员调回哈埠，不再买进口货。
    学生和商界两界的斗争相互影响、相互推动。小学校的教员 "劝喻各生勿购日货，倘家庭中有不明此义者，各生可为详述，以尽国民之义务"。 小学生亦向商号宣传爱国，拒买日货。《远东报》记者记述一事实，"昨在道行见一八、九龄之小学生向某号购买物品，问曰：此物是否日本所出？号中人应之曰：是。该生曰：日本刻欲拒我青岛，制我死命，尔等犹代为贩卖货物，何乃太不知爱国！随即出门而去。" 不少厂商表示，"我既不买日货，我之出品亦应不卖日本"，各油坊产的豆油、豆饼均不卖给日商。5月19日，哈尔滨道里、道外两区商会召开联席会议，筹划抵制日货办法。6月30日，哈尔滨道里光源等商号"以销国货为今日救国要道，日来特联合平日相契之家"，发起组织"救国十人团"，"互相监督，凡所用品俱以国货为准"。 各商号争先恐后加入"救国十人团"。救国十人团约定宁死不买仇人的货物，自己的住屋不许仇人贴广告。
    各学校组织的"爱国十人团"到各商店进行检查，"不避时疫，不畏风雨，系往四乡国民学校及各住户劝导不买日货，坚持到底"。 但也有个别商号"只图私利，不顾大局"，冥顽不化，仍然销售日货。爱国学生们激于义喷，对他们采取了行动。6月15日，学生们就捣毁了付家甸一些仍售日货的商铺，给唯利是图的奸商以严重警告，使他们再不敢逆革命潮流而动偷售日货了。哈尔滨人民抵制日货的运动规模虽不如京、津、沪等地那样声势浩大，却也"颇有雷励风行之势"。这次抵制日货的运动使在哈日商"皆行冷落，无人问津"，赔累甚巨，十分恐慌，日本金票急骤贬值，"用途日见其狭"；《盛京时报》、《泰东日报》等日本报纸，"无人阅读"，大见滞销，甚至在宴会上"人们也相约不用日本酒令"。 有力地打击了日本帝国主义企图灭亡中国的嚣张气焰。
    在五四运动中，除哈尔滨、齐齐哈尔外，双城、绥化、满洲里、博克图、宁安、望奎、海伦、依兰等地学生、群众也都积极参加了这场伟大的反帝爱国斗争。绥化商会响应省城总商会关于抵制日货，提倡国货的号召，赞成"欲图挽救，非认真维持国货不可"之说，认真劝谕商民竭力维持国货，以振兴实业。各中等市镇学生、群众的斗争表现了极大的反帝爱国热忱。
          五、
    在"五四"运动初期，为激起人们探求改造社会，追求真理的愿望，黑龙江进步师生做了许多工作。如滨江东华中学教师于舫洲，组织和率领学生去北京、天津等地参观，深入革命实际，接触社会主义理论，并将北京、天津、土海等地的进步刊物带回黑龙江，其中有《新青年》、《每周评论》和《星期评论》等杂志，这些刊物的崭新内容使人们耳目一新，茅塞大开。人们已深刻地认识到，要救亡图存，就不能依赖反动政府，要固结团体，振奋精神。这就扩大了进步思想在黑龙江的传播。 又如进步青年韩迭声在"五四"运动影响下，成立了"救国唤醒团"，积极宣传民主革命思想。
    党外进步人士凭借课堂，宣传马列主义，启迪青年学生的爱国运动。1918年4月，民主进步人士邓洁民在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下，创办了东华学校。他精通俄语，经常阅读俄文书刊，赞成十月革命，主张教师向学生宣传马列主义，鼓励学生参加反帝爱国斗争。邓洁民聘请了南开校友赵松年、张涤非、刘天佑及马骏等到校任教，向全校师生介绍俄国革命和列宁的主张。东华学校的创始人之一张西曼是留俄学生，十月革命前后曾多次赴俄考察，接触了普列汉诺夫和列宁的著作并进行秘密传播。他多次向东华学校师生介绍俄国革命的经过和马列宁主义。1918年他再度赴海参崴，阅读了大量有关俄国革命的宣传材料，随即回到北京，"在北大图书馆任编目员时，就与李大钊先生共事。他非常羡慕李大钊的为人，并受其影响，创立了社会主义研究会、新俄罗斯研究会等组织，研究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经验，以资中国革命的借鉴。" 张西曼成为国内最早接触社会主义学说的人士之一。
    五四前后，周恩来、马骏等初具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曾相继来哈尔滨，以东华学校为阵地，宣传进步思想，传播马克思主义。1919年4月，周恩来从日本回国，在大连下船后，先去沈阳看望伯父，而后去哈尔滨乐华学校看望邓洁民等南开同学。在哈尔滨，周恩来与之探讨时事及如何办好东华学校。1920年初，马骏因在天津组织声援福州惨案活动被捕，7月，出狱后即来哈尔滨东华学校避难。马骏在哈期间，经常向在校师生发表演说，介绍国内外革命形势，宣传马克思主义。哈尔滨等地传播着的马克思主义传播，对于成长中的青年学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指导作用。
    经过五四运动，救亡图存，启蒙求新已成为时代潮流。它使人们的思想得到了很大的解放和提高。这为中国共产党黑龙江地方党组织的建立，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的开展都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其斗争的意义是深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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