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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师资格审批
1955年7月哈尔滨市开展律师工作初期，司法部以司公字1042号通知各地，从事律师工
作须具备以下条件：曾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法律学校或中等法律学校毕业，并有1年以上
司法工作经验的；曾在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做过1年以上审判员或检察员；具有一定政策、
文化水平、法律知识和社会经验适合做律师工作的。具备上述条件之一，经省、自治区、直
辖市司法行政机关审查批准为律师；不具备上述条件的可批准为学习律师。根据这个规定，
市司法局于1957年8月，经过严格考核申报，黑龙江省司法厅、黑龙江省律师协会批准，授
予景秀华、张祖瑶、毛文明、于绍志、孙朴、李德林、侯东鲁、张洪逵8人律师资格，授予
吴莲芬等12人学习律师资格。首次授予律师资格后，1958年12月，哈尔滨市的律师组织被撤
销，律师活动中止，此后在哈尔滨市的律师制度史上出现了20年的空白。
律师组织重建后，1980年11月25日，司法部下发《关于下达审批律师资格试行办法的通
知》，黑龙江省司法厅组织各地区律师主管部门选派代表，参加了律师组织重建后第一次在
黑龙江省松花江地区双城县进行全省审批律师资格试点工作。黑龙江省司法厅报请中共黑龙
江省委组织部同意，对拟授予律师资格的专职律师工作人员的职务，要求必须是同级人民政
府副科级以上人员。试点结束后，市司法局根据司法部的通知精神、黑龙江省司法厅的安排
部署和松花江地区试点经验，结合哈尔滨市具体情况，于1981年9月24日制定了《关于审批
律师资格工作方案》。9月25日，哈尔滨市审批律师资格工作正式开始，对专职律师人员考
核审批分四个步骤进行：第一步学习文件，提高认识，个人总结；第二步全面考核；第三步
组织审批；第四步总结。根据这个部署，市司法局对当时市法律顾问处13名专职律师人员
进行考核申报，经黑龙江省司法厅批准授予毛文明等10人的律师资格，批准宋绍忠等3人的
实习律师资格。1985年9月，市司法局依据黑龙江省司法厅《关于进一步改进审批律师资格
办法的通知》精神，对全市102名专职、兼职和特邀律师人员进行考核，决定呈报86人，其
中专职律师人员黄雅明等14人请授予律师资格，王秋彦等12人请批实习律师；刘宝等42人请
授予兼职律师资格；张祖瑶等18人请授予特邀律师资格。上列呈报人员经黑龙江省司法厅审
核，除对6名兼职律师资格和6名特邀律师未予批准外，其余皆按原呈报意见批准。
1986年，司法部决定改律师资格考核为统考，凡未经统考者一律不得取得律师资格。同
年4月12日，司法部下发《关于全国律师资格统一考试的通知》规定了报考人员的范围：已
在法律顾问处（律师事务所）从事律师工作，尚未取得律师资格的专职人员；其他单位现职
人员，1986年3月底以前已在法律顾问处工作尚未取得律师资格的人员；法学研究、教学单
位研究、教学人员中符合作律师工作条件的人员。报考条件必须符合《律师暂行条例》第8
条的规定。8月8日、9日两天，由黑龙江省司法厅统一组织考试，按司法部统一命题、统一
评分标准、统一划定合格分数线的规定，采用闭卷笔试的方式。当时哈尔滨市报考人员24人
（包括实习律师），考试合格人员经工作单位和市司法局考核政审呈报，黑龙江省司法厅批
准授予刘丽华等13人律师资格。
1987年12月18日，黑龙江省职称改革领导小组，以龙职改字〔1987〕161号文件批准转
发了黑龙江省司法厅《黑龙江省律师职务聘任制度实施细则（试行）》。文件规定律师职称
设一、二、三、四级律师和律师助理。一、二级律师为高级职务；三级律师为中级职务；四
级律师和律师助理为初级职务。1989年4月21日，市司法局中级职称评审委员会批准陈远礼
等27人为四级律师、尚晶等24人为律师助理，任职时间均从1987年1月1日算起。10月10日，
经市司法局中级职称评审委员会评定，市职改办批准宋学岭等25人为三级律师。1990年6月4
日，经黑龙江省司法厅高级职称评审委员会评定，黑龙江省职改办批准吴莲芬为一级律师；
批准张应宇、毛文明、于绍志、刘树恩、孟庆魁、郭西宁为二级律师。
1988年6月6日，司法部决定举办第二次全国律师资格统考。6月21日，司法部在青岛召
开律师资格考试会议。7月5日，黑龙江省司法厅下发了《关于1988年律师资格考试若干问题
的规定》。7月10日，市司法局成立了全国律师资格统考哈尔滨考区领导小组，并召开了各
区、县（市）司法局长会议。传达了上级文件、规定和部署精神。7月15日，全市开始了报
名工作。市司法局与区、县（市）司法局有原则分工，齐抓共管。在市司法局直接报名的是
省直在哈尔滨市的单位、市直机关、团体和市管企业、事业单位，其余在驻地所在区、县
(市)司法局报名。至7月末，哈尔滨市共有1245人报名参加考试。此次考试打破了以往"应试
者必须是在职的国家干部"的规定，报考者中有待业青年、农民、警察、审判员和检察员，
占报考总人数的20％。这次考试仍由司法部统一命题，统一评分标准和统一划定合格分数线。
根据司法部安排，考试于1988年9月30日至10月2日进行。哈尔滨市设3个考区，50个考场，
进行考试的考卷和答卷在多人监督下开启和密封，评卷工作由省司法厅组织专人按司法部的
标准答案评审。考试结果哈尔滨市考区考试合格人员83人，合格率6．6％。这些合格人员按
司法部指示，实行律师职务与律师资格分离原则，取得律师资格未经律师机构聘任不能从事
律师职务。
1990年，司法部决定举行第三次全国律师资格统考，市司法局于同年4月10-25日展开报
名工作，统考于8月20-23日进行。此次统考的报考范围、条件、方法和录取原则与第二次全
国律师统考相同。在报考的560名考生中，合格者50人，合格率为8．9％。至此，律师主管
部门对律师资格的审批与管理已走上了全国统一的制度化、规范化。
二、业务指导
对律师事务所指导 1981年1月1日哈尔滨市司法局成立后，即设立了公证律师处，负责
全市律师、公证的业务指导。1986年开始在全市律师工作机构实行目标管理，使比较分散的
律师业务趋向条理化。每年年初，根据省司法厅下达的工作目标，在反复测算的基础上制定
出年度业务目标，并因地、因人制宜地进行分解，使律师人人有目标，相互比较有标准，考
核优劣有依据，激发了律师人员争优创模的工作积极性。律师管理处为促进律师业务实现规
范化，于1987年5月，制定了《哈尔滨市律师担任民事案件代理工作细则》、《哈尔滨市律
师参与刑事诉讼活动工作细则》、《哈尔滨市律师担任法律顾问工作细则》、《哈尔滨市律
师承办案件档案管理细则》等8个工作细则，使律师在开展业务工作中有所遵循。1988年8月，
公证律师处分为律师管理处和公证管理处。律师管理处作为市司法局对律师行使管理的职能
部门，担负着指导律师开展业务工作和律师队伍管理的任务。对律师办理的重大疑难案件和
涉外案件，组织有关人员进行研究讨论，提出指导性意见。1990年与1985年相比，律师承办
案件由2791件上升为5481件，增长近1倍；担任法律顾问由139家上升为379家，增长1．7倍；
收费额由34．8万元上升为178万元，增长4倍多。
1981—1990年，律师管理处始终把提高律师工作质量放到第一位，在目标管理中突出质
量管理，明确各项主要业务的质量指标和要求，严格把好案件审查关。通过走访当事人、法
院、检察院和法律顾问单位，征求他们对律师工作的意见。以旁听律师出庭、检查卷宗材料
等方式，定期检查律师的业务工作质量。适时开展业务研讨和经验交流活动，提高了律师的
业务水平。哈尔滨市律师工作，1988年获全省司法行政系统目标评比第三名，1990年获全省
第一名。
对企业法律顾问室指导 1984年11月，市司法局公证律师处举办一期企业法律顾问培训
班，聘请专家讲授各种法律，为企业培养法律人才。以后，各律师事务所也通过对企业法律
顾问人员进行专业法律培训，指导工作。
1989年初，根据1988年10月25日国家机构编制委员会机编〔1988〕35号《关于印发“司
法部‘三定’方案”的通知》精神，司法行政机关负责对企事业单位的法律顾问室工作进行
指导。同年3月，市司法局指派2名干部对哈尔滨市大、中、小型企业的法律顾问室情况进行
调查了解。在全市136家大、中型企业中仅有59家设立了法律顾问室，其中有18个企业设置
了专职法律顾问人员；40个单位法律顾问室同15个律师事务所有业务联系。
至1990年末，律师通过传、帮、带的方式，向企业法律顾问人员传授诉讼的有关知识，
带他们一起参加企业对外的诉讼或非诉讼活动，提高了他们的业务能力。律师还帮助企业法
律顾问室建立健全了规章制度。为使指导工作有针对性，市司法局经常派人深入到一些大、
中型企业去检查工作，听取汇报，对发现的问题及时予以解决，并规范了企业法律顾问室的
职责，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对乡镇（街道）法律服务所指导 哈尔滨市乡镇法律服务机构始建于1985年初。这项工
作主要由市司法局基层工作处主管。根据司法部颁布的《关于乡镇法律服务所的暂行规定》
第八条规定的“律师机构有帮助乡镇法律服务所工作提高法律服务质量”的任务。哈尔滨市
律师组织在市司法局统一领导下，对乡镇法律服务所进行了业务指导。
指导开展律师业务。1986—1990年，市司法局律师管理处在每年制订律师业务工作目标
时，要求律师事务所对乡镇法律服务所开展业务予以指导帮助。1986年至1990年12月，召开
了5次经验交流会、研讨会。律师结合办案，下乡下街到法律服务所对开展法律服务进行业
务指导。同时，乡镇法律服务所与律师事务所主动保持业务联系。区、县（市）律师事务所
在同级司法局的领导下每年都给乡镇法律服务所代培工作人员。
培训人员，提高业务工作能力。律师管理处配合基层工作处每年举办一次全市的乡镇法
律服务人员业务培训班，由市司法局律师管理处、基层处、公证处的领导担任辅导教师，进
行系统的授课，提高了乡镇法律服务人员的法律服务质量和业务素质，对开展民事代理、非
诉讼调解、协办公证、担任法律顾问、咨询、代书等业务，起到了良好的作用。
培养典型，指导面上工作。1988年上半年，律师处和基层工作处配合，深入到太平区三
棵树街道法律服务所、南岗区王岗镇律师分理部，总结索债、开展民事代理的经验，在全市
乡镇（街道）法律服务所进行了推广、交流。
三、考核奖惩
对律师的考核奖惩，主要是从其执行律师职务时的道德品质和业务素质方面去考核。自
1955年至1990年12月，律师管理部门要求律师在执行职务中严格遵守法制原则；坚持原则，
不顺风倒；敢担风险，刚正忠诚；热爱律师事业，为当事人提供法律帮助热情、真诚、积极、
主动，不敷衍塞责，不轻易拒绝；尊重法庭而不蔑视，尊重公诉人而不嘲讽；对同行相帮不
相轻、不垄断、不保守、互帮互学；工作作风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工作方法严密细致。
1987年，于绍志律师被司法部授予二级英模称号。1987—1990年，吴莲芬、陈殿君、孙
少波等34名律师被省、市评为优秀律师、立功和市劳动模范。1981—1990年，市司法局管理
期间没有被惩处的律师。
四、律师收费
1955年5月，哈尔滨市律师工作机构设立时，国家确定编制，经费纳入国家预算，由国
家财政拨款。1956年5月25日，国务院第29次全体会议批准的《律师收费暂行办法》公布后，
6月，哈尔滨市法律顾问处按国务院批准的收费办法和司法部的通知执行。律师承办法律事
务收费数额由法律顾问处主任和当事人协议，法律顾问处统一收费并开具收据，不允许律师
收取任何费用。律师的收费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律师不参加诉讼程序，单就口头提供法律
服务和代写法律文书的收费；一种是包括从口头提供帮助、代写法律文书，到参加诉讼程序
的全部活动的收费。律师对办理案情复杂的民事和刑事案件的收费，可以增加收取，但不得
超过原规定的一倍。律师到外地办案一日以上的，另向当事人收取住宿费和交通费。1956年
6月—1958年7月，哈尔滨市法律顾问处按上述收费标准共收费2．65万元，不足该时期国家
拨给律师业务经费的1／5。
1979年7月律师组织恢复至1981年末，律师办理各种业务按1956年的律师收费标准执行。
1981年12月9日，司法部与财政部下发了《律师收费暂行办法》。哈尔滨市律师于1982年1月
1日按新规定执行收费。当时市法律顾问处财务未独立,财务收支由司法行政机关管理。1983
年市司法局制定的《哈尔滨市法律顾问处工作细则》第66条规定：“法律顾问处财务受司
法局直接管理，法律顾问处的收费上缴司法局，业务费和资料费等由司法局负责”。此次律
师收费标准比1956年有所提高，律师办理业务仍由法律顾问处统一收费，并开具收据。律师
不得私自收费。律师收费暂行办法除担任法律顾问没有明确收费标准外，对其他各项业务的
收费作了具体规定。律师对因生产事故造成损失请求赔偿的案件，请求抚养费、赡养费、抚
恤金的案件以及对经证明确因经济困难无力负担费用的事件，均免费提供法律服务。按上述
规定虽然收费有所增加，仍然弥补不了国家拨给律师业务经费的数额。1987年7月1日，市司
法局与市财政局根据司法部、财政部1986年下发的《关于法律顾问处经费管理问题若干补充
规定》，决定对市属3个法律顾问处实行“自收自支，结余留用”的经费管理办法，同时决
定区、县（市）律师事务所有条件的可以实行“自收自支”的经费管理办法。至1988年末按
上述规定，除平房区、呼兰县、阿城市3个律师事务所因律师业务收入不稳定，没有实行
“自收自支”外，全部实行了“自收自支”的经费管理办法，执行效果良好。
1990年2月15日，司法部会同财政部和国家物价局下发了《律师业务收费管理办法及收
费标准》。哈尔滨市各律师事务所于同年4月1日开始执行。律师事务所根据律师承办业务的
繁简程度、需时长短、标的大小、律师专业职务等级、委托人指定等情况，按司法部规定的
收费标准确定具体收费标准，计算收费数额。按照律师收费办法和标准规定，律师收费由律
师事务所统一办理，并开具收据。律师不得私自收费。律师解答法律询问可计件收费，亦可
计时收费；担任法律顾问可按年度固定收费，也可在收取签约费后按实际工作量另行收费；
办理涉及财产关系的民事案件、经济案件和行政案件，除收取手续费外，还应按争议标的收
取一定比例的报酬；办理疑难、复杂法律事务，可适当增加收费，但最高不得超过收费标准
所规定数额的2倍；办理涉外案件比照疑难、复杂案件收费；办理异地案件除按标准收费外，
还应收取交通费、食宿费。
从1979年7月至1990年末，哈尔滨市律师组织共收费655．78万元。其中1979—1984年收
25．89万元，1985年收34．31万元，1986年收77．73万元，1987年收87．56万元，1988年收
108．29万元，1989年收143．94万元，1990年收178．06万元，加上1956年6月至1958年7月
的收入，哈尔滨市律师收费总额达658．43万元。
五、对外交流
1956年2月，接待了苏联法学家巴沙温的来访。1980年6月，组织律师接待荷兰王国切尔
普大学政治、法律和社会问题访华团一行22人，就律师参与诉讼活动、审判程序和人才培养
等问题进行了友好交流。1984年5月，接待日本青年律师访华团，就中日两国律师工作进行
了交流。7月，接待了日本东京电视台访华代表团，为在哈尔滨市拍摄反映中国法制建设的
电视片提供了协助，并回答了该团提出的有关法律问题。10—12月，派出律师吴莲芬随同中
国司法代表团对澳大利亚、阿尔及利亚、阿曼等国的律师制度和司法制度进行了考察访问，
与当地著名专家、教授进行了学术交流，并参加了法律制度及法学理论的研讨会。1987年5
月，根据省司法厅的统一安排，接待了以大法官布鲁塞德为团长的美国比较法代表团一行77
人，与该团进行了友好的交谈与交流，并为该团旁听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判刑事案
件作了律师辩护方面的工作安排。同年，选派律师郭西宁出席亚洲、太平洋地区律协理事会。
1988年12月，还派出代表团赴香港考察律师工作，进行了友好的交流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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