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渤海、金源文化的再次弘扬，为挖掘龙江辉煌的历史敲响了钟声，使人们从沉睡的历史长河中醒过来，重新看待被人称为"塞外荒漠"的黑水大地，重新书写自己悠久而闪光的历史，并为先人们所创造的黑水文明而感到骄傲。但是，除了渤海、金源文化的闪光点外，我们还应寻觅一番黑水文明的角落，从中获取更多的历史轨迹，丰富黑水文明的内涵。本文所介绍的呼兰河流域的文明历史，就是对黑水文明的再次"曝光"。
一、历史源远流长
呼兰河，《金史》作胡剌温、活刺浑水，《元史》作忽兰(蒙语野骡子，一作胡刺，集聚也)，《明一统志》作忽剌温江(水)、哈剌浑水，《皇朝通考》、《水道提纲》、《龙沙纪略》作呼轮河，《大清一统志》、《盛京通志》作呼伦河，《黑龙江外纪》作霍伦河，《满洲源流考》作和伦，《辞海》记载：扈伦--泽呼伦或忽拉温，又有扈伦之称。清雍正十二年(1734年)设城守尉称湖兰河，城守尉印作胡兰河，同治元年(1862年)设呼兰理事同知后统一称呼兰河，呼兰，满语烟囱之意。呼兰以河得名，是呼兰河流域的门户、首县，地处松嫩平原中部，松花江北岸，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历史悠久，人文荟萃，并创造了灿烂的古代历史文化。早在远古时期这里就有古人类活动，1980年9月省考古专家魏正一等在呼兰公园西下坎发现一处新石器时期的古人类遗址。现场直径7米，在3.5米深的地下挖掘出化石、石器、石屑和炭屑等一批标本。这个遗址所处的层位，比一般在黑土中发现的或在地表拾得的细石器层位要低，近于松嫩平原常见的猛犸象、披犀毛化石出土层位。考察人员认为：呼兰遗址在新石器中应属较早期的类型。这就证明在远古时代，龙江人的祖先就在这里开始了生活。据先秦著作《山海经》记载推考，呼兰在商周时期为肃慎之地，《山海经注》记载："肃慎国云(去)辽东三千余里。"这正是从关内至呼兰河流域的路程，呼兰当在其中。据《竹书纪年》记载："帝舜二十五年，息慎来朝贡弓矢。"息慎就是肃慎，说明在商周以前的虞舜时代，呼兰地区的先民们就已同中原建立了友好关系，并朝贡称臣。这种朝贡的方式一直延续下来，直到清代呼兰建城后，每年都定额向朝廷贡箭杆，至光绪以后才停办。
战国和秦代，呼兰属肃慎、秽貊之地。汉代属夫余。北魏属勿吉。1983年省考古专家在呼兰县城西北15公里的团山子发现了一处原始社会的文化遗址，这个遗址被叠压在古城底下，从采集到的红衣陶、簏纹陶、陶鬲足、陶文座等文物分析，这是一处距今二三千年前的原始社会遗址。考古专家张泰湘认为：他们是生活在这里的夫余人或勿吉人。《北史》：勿吉国，一日。勿吉遣使乙力支朝贡，溯难河(即今松花江)西上。其归途既至太鲁水(即今洮儿河)而犹东行十八日，然后至其国都。洮儿河在今吉林省白城一带，东北流入嫩江，从洮儿河东行18日，最少得行1500余里，考其国都当在呼兰至依兰一带的松花江两岸，这里当是勿吉国的中心之地。如果此说成立，它将比渤海文明要早几百年。
隋唐时属黑水，因在松花江以北，又称为北栅，渤海国迁都牡丹江流域后，这里是其西境。五代时属契丹(辽)东京道铁骊部，是女真人活动的中心地区，分布于呼兰河流域的有徒单部、纥石烈部、泥庞古部。金代属上京会宁府地。《金史》昂传，授上京路额勒敏活剌浑河世袭明安，其中的活刺浑河即是呼兰河。《金史》中的胡刺温屯及清同治《黑龙江舆图总册》所记的胡兰河屯即今之呼兰县城，距上京会宁府(今阿城白城)不过百里，当是金朝初期的中心之地。这里是金代的古战场，金建国之前，世祖刻里钵、肃宗颇刺淑、穆宗盈歌、太祖阿骨打曾数次与分布在呼兰河流域的纥石烈部叛将腊醅、麻产大战于此地，并平息了这场叛乱。《金史·太祖本纪》记载："十一月，辽都统萧里糺、副都统挞不野将步骑十万会于鸭子河北。太祖自将击之……俄与敌遇于出河店，会大风起，尘埃蔽天，乘风势击之，辽兵溃。"上文中的鸭子河即今松花江，出河店即在今肇源县境，肇州是金的肇兴之地，呼兰距此百里之遥，说明呼兰当时也是这次决定胜负之战的古战场。海陵王时，会宁牧舍音在呼兰编立同场，海陵王经常狩猎于此。金世宗二十四年"以上京率、胡刺温之地广而腴，遂遣刑部尚书也里出府库钱以济行资牛畜，迁速频一猛安、胡里改二猛安二十四谋克以实之"。从迁来的众猛安、谋克说明当时呼兰河一带军事战略地位的重要性。
元属开元路，为东北诸王的封地。元初这里是京都通往乃颜城(今明水县繁荣乡)的必由之路，也是元世祖忽必烈平息乃颜叛乱的古战场。明初，太祖朱元璋派大将周兴、宋晟、刘真等率军来到呼兰河，招降了女真头领西阳哈。明永乐元年(1402年)十二月设立兀者左卫、兀者右卫、兀者后卫、阿者迷河卫、纳剌吉河卫、亦马刺卫、塔山卫等各卫，使呼兰河流域的卫所星罗棋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历史浪花。明代中叶以后，分布于呼兰河流域的海西女真部落南迁到辽宁、吉林一带，形成乌拉、哈达、辉发、叶赫四部，虽然这四部在建州女真的统一中被兼并，但它仍是后来满洲女真强大的一股重要力量。1635年，清崇德帝皇太极下谕令道："我国原有满洲、哈达、乌喇、叶赫、辉发等名。"当时把四部做为满洲的主要组成部分。清初，呼兰河流域隶属盛京、宁古塔将军管辖。康熙初期，以参山、珠河之故实行封禁政策，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黑龙江将军衙门设立后，在呼兰河流域设卡伦八处，派兵巡防。清雍正十二年(1734年)设呼兰城守尉，为黑龙江最早设立的五城之一。辖境南北五百里，南起松花江北岸，北至通肯河止：东西一千四百里，西起今邻县肇东，东至松花江与黑龙江汇合处。所以追溯呼兰河的历史，即《金史》中的胡剌温，《明史》中的忽剌温，均包括上述部分地区。
二、古城星罗棋布
在呼兰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留下了许多古代城池，这些古城的存在，是其历史久远的真实记录。因呼兰河流域的古城较多，本文以呼兰的几座古城为中心去寻找历史的轨迹，以便让读者一览全局。这些古城，经地方史研究人员王禹浪考证。均为辽金时期的古城。位于呼兰县城西南15公里的腰堡乡有一座古城，《呼兰府志》记作大堡古城，也作南大城子。古城东西长400米，南北长480米，为土垣夯筑，城墙残高2米，南北各有瓮门一个，四周各有角楼一个，分布马面32个，城外有护城河。古城内西南角的隆起处，遍及布纹瓦、定白瓷、仿定瓷残片。古城外西南角有一个大土丘，方圆1000平方米，当地群众称之为"点将台"，遍地是布纹瓦残片。古城外的东、西、北三面各1500米处，也均有布纹瓦、定白瓷残片。古城中经常出土铜钱、铁标枪、铁剪头及铁农具等，均为金代遗物，此城也被专家认定为金代古城。从古城外东、西、北三面均有布纹瓦、定白瓷残片分析，这是古城的三个卫星城。从城外西南角的"点将台"布纹瓦残片分析，此地很可能是一处祭坛或庙宇。不管怎么说，如此之大的古城，在金代无疑是一处王府所在地，或是一个大族的宅第。初步考证，此城可能是金大定十三年(1173年)进士第一名徒单镒的故乡。
在呼兰县城东30公里的方台乡三家子村南有一座古城，《呼兰府志》记作穆昆城，《水道提纲》作木儿昆城。古城为方形，占地面积6万平方米，城东西两面有城门遗址，城墙为土垣夯筑，城内有瓦片、瓷片等分布，当地农民曾在城内挖出铜钱几十公斤，都已被铜锈剥蚀，根据出土的铜钱分析，此处当是一个钱库。观史册，穆昆之名也作谋克，金制三百户为一谋克，此城很可能是金世宗二十四年(1184年)迁速频(绥芬河)、胡里改(依兰)二猛安(金制十谋克，即三千户为一猛安)充实呼兰的其中一部分。
在呼兰县城北45公里的石人镇古城村有一座古城、土垣夯筑，正方形，边长250米，残高约15米。南墙正中有一个瓮门，每面边墙均有马面2个，古城内有大量的布纹瓦和青砖残片。此城经考古专家认定为金代所筑。据当地群众讲，1936年、1942年先后有苏联人和日本人曾在此城进行过挖掘，但并没有留下过任何资料。《大清会典图》、胡文忠图有珠尔格依城，在涉溲沟(今呼兰与绥化分界大荒沟)、温德赫恩山(今团山子)之间，所记的就是指此城。在呼兰县城西南23公里的乐业乡裕丰村有一座古城，南北墙各长340米，东墙长232米，西墙长210米，土垣夯筑，残高2米，分布角楼4个，南墙有瓮门一个，由于破坏严重，马面很难辨认。城外有护城河，城内有大量建筑饰件及定白瓷、布纹瓦、瓦当、瓦头等残片，并有铁剪头、铁锅、铁标枪等出土。城中有三处土丘略高于地面，呈品字形排列，布纹瓦尤为密集，这些砖瓦等物百分之五十都经过大火烧焦，可能此城毁于战火。1982年3月当地居民在南城门盖房挖地基时，曾挖出人头骨三马车，无四肢和躯干，头骨上有的嵌有剪头。从形制上看，此城为金代所筑。从挖人头骨和被火焚烧的砖、瓦看，此城无疑是古战场留下的废墟，可能是辽、金大战出河店的古战场之一，也可能是金代平定部族叛乱的战场，或者是蒙古铁骑灭金的战场之一。不管怎么说，当年沙场鏖战，烽火连天、刀光剑影、白骨成堆的惨烈场面是可想而知了。
在呼兰境内，除以上古城外，还有孟家乡团山子古城、石人镇下甸子古城、康金镇新农古城等，均有布纹瓦、定白瓷、仿定瓷、青砖等残片分布，有的还有石臼等。除此之外，其他古遗址还有杨林乡亮兵台、台屯乡畜牧站等多处遗址，这些遗址也均有布纹瓦残片、青砖碎块和陶器残片等分布，但都是己被破坏的古城遗址。
呼兰相邻的附近市县，古城同样众多。巴彦县境内的驿马山古城、小城子古城，与呼兰相邻；木兰县的蒙古尔山古城，有关人士考证认为即是金叛将麻产所居的暮棱水：绥化城南的卡伦城，即是清同治《黑龙江舆图总册》所记的巴拉古城和哈拉海古城；兰谣县内的铡刀城、马鞍山城、钮勒城(也称女儿城)均与呼兰相邻；肇东的八里城(俗称公主城、驸马城)、哈尔滨郊区的万宝古城等，都与呼兰辱齿相连。这些古城，星罗棋布，分布于江河平原、崇山峻岭之间，充分地证明了呼兰河流域历史上的繁荣与兴盛。
三、文物古迹繁多
呼兰历史悠久，留下的历史文化遗迹也相当丰富。在呼兰县城西北15公里的孟家乡团山子，有一座被破坏的六密浮屠塔基遗址。塔基于1978年秋天被该村民申国臣发现后，有8户农民参与挖掘，共挖了青砖3万余块，全被农民拉回家中盖了房子。 据采访发现人申国臣及儿子申景民证实，此塔基为六密形，直径约6米，墙宽约1.2米，残高约5米，顶口直径约为2米。在塔基东北面有一处门，高宽各2米左右，门外两侧有高1.2米、长1.5米的砖墙。挖掘前塔基被土埋着，有碎砖、瓦片的残痕暴露于外。青砖的规格不一，有长方形的，还有梯形的，大头比小头宽1厘米。从收集到的瓦片看，均是布纹瓦，瓦头上还有兽头。从实地考证和收集到的建筑材料，可见这座古塔建筑艺术的精湛。塔基内并没有发现任何遗物，底部中心有柳条灰。经考古专家张泰湘等考证，此塔为金代六密浮屠塔，在呼兰建城前就已经倒塌，因此无人知道这座宝塔中的神秘婆娑，看不到当年的肃穆华容。近年又发现塔基座落的龟头，有人工形成的痕迹，它的发现为龟山形成的原因解开了千古之迷，是真是假当然等到开山时定会见到分晓。
据史料记载，明初大将周兴等人讨伐西阳哈时所经过的铜佛寨，就在兰西县城东北的呼兰河右岸，即前面所提到过的钮勒城。据《呼兰府志》记载，清末当地农民耕地时挖掘出观音铜像18尊，高各三尺，当地人不知是宝物，毁而鬻之。其后姓濮的农户又挖掘出铜像7尊，高各二尺，其中有观音大士像一尊，后归湖北曹廷杰收藏。此城建毁时间无史料可考，如此规模的铜佛寨又因何而毁，仍不可考之。是渤海?是辽金?是元代?答案尚需史学家进一步去考证了。
溯呼兰河而上，在今绥化市西北25公里，还有一座古塔基残迹，《黑龙江通志采辑资料》有记载，因风摧雨淋，当时此塔仅存其半，俗称半截塔。此塔形制尚不清楚，不过从其地理位置看，与呼兰团山子六密浮屠塔无疑是一对姊妹塔。
以上这些古塔，都分布于呼兰河的沿岸，充分证明历史上呼兰河流域曾是佛教文化传播的圣地之一，它的消失，或毁于战火，或毁于风摧雨淋。如果将兰西境内的铜佛寨、绥化的半截塔与呼兰团山子的六密浮屠塔连接起来，就会发现沿着呼兰河这条古河道的走向，历史上的佛教文化该是多么繁荣和辉煌啊!
在呼兰县城北45公里的石人镇古城村有座金代古墓，墓前有两个半身石人像，一文一武，均高50厘米、宽40厘米，形象逼真，堪称石雕精品。清宣统元年(1909年)日本游历员多和田孝路过石人城时，见到古墓的两个石人像，就用车盗走，准备送回国去。乡警发现后拦阻不听，警务长石汝峄闻报后将石人像保护下来。据当地群众讲，这座古墓与古城一样，当年都被苏联、日本人挖掘过，因此墓葬者是谁也无从可考。但有一点可证，从石像中的一文一武可断定墓葬者的地位必是王侯将相一类官员。从石人像的装束分析，属中原人的打扮，不是东北少数民族。与此墓10多公里漂河左岸的半拉房还有座古墓，墓前立着两个全身石人像，高均四尺四寸，酷似真人，均为少数民族服饰，一个冠虎头冠，一个纱帽无翅。两个石像均左右两手放在胸前。根据服饰和手的姿势，可断定这是辽代契丹贵族的习俗。墓前还有石虎两个、石羊两个，均卧在石上。墓的四周各有一个石柱，后二柱之间有石碑一座，漫漶无文字。从墓葬的规模看，墓葬者生前的地位十分显赫。在巴彦黑山后有一座古墓，墓前有翁仲、石狮、行马、石羊各两个，石桌一个，无碑。另外，在呼兰城北的达户井还有古墓，墓前仍有石人、石兽等。这些古墓有的无碑，有的有碑，有碑的也无文字，不难想象，墓葬者是无字的民族呢?还是其生前功高盖世无法记载其功呢?由于龙江考古的足迹还没有涉足这块领域，这些历史的未知，只能留给读者慢慢地思考了。
1990年秋天，呼兰孟家乡团山子村村民申国臣父子在团山的东山坡发现并挖掘了一座六密形古墓，据申国臣之子申景民讲，古墓直径约四米、高四五米，墓内一米多高的墙壁上有涂料的颜色痕迹，经分析是壁画，可惜古墓没有被保护起来，而是继续挖掘，最后连一块砖瓦也没剩下，壁画的真伪也无法去考证了。墓中没有尸骨，只出土一个铜牌，亦说是铜钱，背面象条金鱼。可能是枚铜镜，因互相传看，后来不知下落。这座古墓也有不同的说法。从其形制上看又象一座小的六密浮屠塔，因为龟头有塔，此地正好是龟尾，想必是前人在创造龟山时，就构想出在龟头和龟尾都建一座宝塔，以镇龟、蛇之用。
呼兰河流域的古墓很多，本文不一一记述。这些古墓使人感到奇怪的是大都分布在呼兰以北大荒沟一线的东西地带，不知是这里的灵气，还是历史上的一度繁华。总之，这些古墓所埋藏的是一段历史，一段还没有解开的千古之迷! 呼兰出土的文物较多，有远古时代的猛玛象牙、龟痕化石和旧石器时代的石斧，有金代的；足铁锅、陶罐、铜镜及清代的金耳环、水晶帽顶、银梳等。特别要介绍的是一些印迹，清光绪二十年(1894年)呼兰佃民在巴彦耕地得一方印，正面为："明朵颜卫左千户百户之印"，背面为"洪武二十二年造"。此印的发现无疑是对史家的朵颜卫在三肇以西论断的否定。同时也是对史家的呼兰河流域设卫始于明永乐元年(1402年)的否定。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巴彦布雅密河东岸老纸房屯农户耕地得印一方，正面为："金乌耶古河谋克之印"，背面为："大定十年七月少府监造。"此印的发现，一是证明金代巴彦布雅密河一带属乌耶古河谋克的辖区；二是证明海陵王下令毁掉诸大族宅第迁都中都后，呼兰河流域没有出现荒漠景象，乌耶古河谋克正是继海陵王而后的金世宗于大定十年设置的(当然不否认此前己设置了乌耶古河谋克)。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兰西小城子居民掘地获印一方，其钮为二狮，印面刻有"真金二十四两"字样，当是金代的币钞印。此外，还有尚未考清历史年代的"总领之印"。 以上这些珍贵的历史文物，从各个侧面真实地记录了呼兰河流域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
四、杰出人物荟萃
呼兰河是条古老的河、母亲的河，是她以博大的胸怀创造了这片富饶、美丽的黑土地，并给了这片黑士地以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神功。翻开中华的史册，在浩若星河的历史人物中，虽不见有什么帝王圣人妇孺皆知，但在史书的字里行间，仍然可以看到闪若明珠的显赫人物。
据史料记载：金景祖乌古乃之妻多保真(后封昭肃皇后)，就出生在金帅水隈鸦村唐括部，即今呼兰河以东巴彦少陵河畔的小城子遗址。她是世祖劾里钵、肃宗颇刺淑的生母。她帮助其子平定叛乱。由于她的聪明、贤慧才使其子成就大业，为大金国的建立打下了基础。
据《金史》记载，金代著名的战将乌古伦·粘没曷就出生在呼兰河畔，虽不见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显赫功绩，在当时也算是风云一时的人物。呼兰河流域是金代徒单部、纥石烈部的活动中心。根据史料考证，金代女真族大将纥石烈志宁、左丞相纥石烈良弼、大定十三年(1173年)进士第一名徒单镒都是呼兰河流域徒单部、纥石烈部的后人。纥石烈志宁是完颜宗弼(金兀术)的女婿，以镇压契丹族反金升任左副元帅，驻兵睢阳(今河南商丘)。大定三年(1163年)进兵宿州，战败宋将李显忠、邵宏渊，渡淮河胁迫宋议和，宋金议和后任平章政事，官至右丞相，封金源郡王。纥石烈良弼在金世宗时任左丞相，徒单镒中进士后任国子学助教，他经常到学中与徒单镒谈论，对徒单镒深加礼敬，并对徒单镒的后来发展起到提携作用，是朝中重臣。他尽心于国，荐举人才，在位二十多年，以成太平之功，号称贤相。徒单镒，本名按出，汉名镒，先后为金世宗、金章宗、完颜永济、金宣宗等四朝重臣，曾在朝中任过左谏议大夫、御史中丞、参知政事、尚书右丞、上京留守、平章政事、左丞相等要职，还兼修国史，先后被封为济国公、濮国公、广平郡王。当时名士皆出其门下，多至卿相。他还著有《学之急》、《道之要》二名篇，被太学诸生刻于石上。《金史》、《中国名人大辞典》、《中国宰相名录》等都有他的传记。
此外，经考证，在中国近代史上以昏庸腐败、丧权辱国著名的清王朝代表人物慈禧，她的远祖就在呼兰河。慈禧的远祖巴尔扈逃亡到叶赫部，后改姓叶赫氏。辉发和叶赫部都是明代从呼兰河流域南迁的女真部落，原为海西女真，也称作扈伦女真，这一历史考证已被史家所证实。
呼兰自清代建城后，留下的历史遗迹数不胜数，本文不做记述。其中有两块帝王匾曾在这里供奉，这就是康熙皇帝亲书的《九龙》匾和道光皇帝亲书的《神功普佑》匾。《九龙》匾由慈禧太后于光绪初年赐给呼兰清真寺，《神功普佑》匾由光绪皇帝于光绪二十五年赐与呼兰关帝庙。只可惜《神功普佑》匾毁于光绪三十三年的一场大火， 《九龙》匾在"文化大革命"中不知下落。
勿庸置疑，源远流长的呼兰河，她从遥远的历史走来，留下了一段没有被人揭开的神秘面纱，当这块神秘的面纱揭开之时，一定会出现更加惊人的辉煌历史，一定会写出更加诱人的灿烂文章!
注：此文系作者根据有关资料和调查整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