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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市志 教育》
 
 
第一篇 基础教育
 
 
第二章 小  学
 
 
第三节 教  学
 
      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清政府在《奏定学堂章程》中规定初等小学堂为8门课程。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当时滨江县新兴办的小学堂根据章程规定开设的课程是:修身(读有益风化之短小古诗歌)、读经讲经(读《孝经》、《论语》)、中国文学(讲虚字、实字之区别,授以虚字、实字的联缀方法,并教字的写法)、算术(讲20以内的算术、记数法及加减法)、历史(讲乡土故事、名人)、地理(讲乡土之建置、山水、先贤之祠庙遗迹)、格致(即"格物致知"的略语,是物理与化学的总称)、体操(做有益的运动和游戏)、手工与图画列为随意科。高等小学堂的课程是在初等小学堂8门课的基础上加图画,共9门,高等小学堂的随意科是手工、商业、农业。上课时数是:初等小学堂每周30节,其中读经一科占12节;高等小学堂每周36节,读经同样为12节,另外每天有温经,并列为自习的主要内容。清政府《学务纲要》明确宣示"读经为立国之本",是最重要的教学科目。在教学方法上,当时各小学堂受兴办新学和提倡新教育方法的影响,上课时开始注意"以讲解为要",冲淡了科举时期的死记硬背,并重视"循循善诱",建立起了"同一学级者讲授时同为一班"的班级授课制度。
    1912年9月,民国政府发布《壬子学制》后,滨江县所属小学按照教育部公布的《小学教育令》,在初小开设修身、国文、算术、手工、图画、唱歌、体操7科,女生加缝纫。高小增开本国历史、地理,男生加习农业,女生加习缝纫。取消了读经课,注重手工、美术课。小学三年级加授珠算。一律废止清学部发行的教科书。
    1922年,民国政府又颁布《壬戍学制》,滨江县和特区里的中国小学将国文课改为国语(含语言、读文、作文、写字),结束了文言文教材,注重了"说、读、作、写",即语言与文字统一。又把修身科改为"公民科"。在初小增设了社会(含卫生、历史、地理)、自然、园艺等科,目的是充实生活知识。教学时间是:初小一、二年级为每周1 080分钟(相当27节);三、四年级1 260分钟;高小每周至少1 440分钟。当时,小学各科教学时间的百分比是:初小国语占30%,算术占10%,社会占20%,自然和园艺占12%,工用艺术、形象艺术、音乐、体育占28%;高小所占比例与初小相同。1929年8月,教育部根据当时教育宗旨制定了《小学课程暂行标准》,对年度各学科教学节数做了新的规定,哈尔滨各小学开始执行这个新教学计划。
    当年,民国政府开始注重"党化教育",在小学里开设"党义"课。这个教学计划发布不久爆发了"满洲事变",1932年哈尔滨沦陷,各小学尚未来得及贯彻执行这个教学计划就被事变后的日伪当局强行废止。
    东北沦陷初期,哈尔滨小学曾一度被迫把"四书"、"孝经"列为主要课程。这时的课程由各省自行规定,日语被列为必修学科。凡被认为含有反满抗日、三民主义、社会主义的教学内容严禁使用。当时哈尔滨小学课程设有修身、国语、日语、算术、历史、地理、理科、作业、唱歌、体操等科,修身中包括经学。
    1 935年,哈尔滨各小学开始使用伪满洲国统编教材上课,即所谓"国定教课书"。1937年,伪满洲国颁布《新学制》后,小学课程有新的变化,在国民学校里设有国民科、算术、作业、图画、体育、音乐;国民优级学校设国民科、算术、实务、图画、体育、音乐,每周33节。国民科被列为主科,是综合性科目,代替了满语(过去的国文),并包含历史、地理、自然。当时伪民生部教育司长皆川丰治(日本人)解释"国民科"是"将国民道德、历史、自然等教材行以有机的结合,以实现综合教育,共期归一于国民道德,是基于具体表现我国教育的根本方针之意图"。国民科教学时间中的二分之一用于教学日语,显而易见,"国民科"是进行奴化教育的重要学科。
    1941年后,小学课程又有变化,对当时的国民义塾、国民学舍、国民学校、国民优级学校都规定开设建国精神、国语(含日语、满语)、实务、自然、数学、体练、艺能等课,并严格规定了教学日数、时间。这次变动,因增加了"实习"、"实务"和勤劳奉仕日数,明显减少了全年授课日数。开设"建国精神"课,表明了在教学中重视了"神道"教育,特别突出了"天照大神为满洲国建国之元神",日本侵略者在中国儿童中间赤裸裸地实行封建、法西斯的"民族同化教育"。
    1946年4月哈尔滨解放后,民主政府团结小学教育战线全体师生,迅速清除了敌伪教育的残余影响。1948年,东北行政委员会召开第三次东北解放区教育会议,为迎接全国解放和即将到来的经济与文化建设的新高潮,决议兴办和发展符合新民主主义教育方针的"新型正规化"教育事业。使学校教育及时转入正轨,转向为经济建设服务,同发展生产相结合。
    同年,哈尔滨市教育局向普教战线果断地提出了"学校是教学的地方","教学是学校一切工作的中心"的口号,在全市倡导"教师教好、学生学好,把学校办好"。为实现正规化,恢复了小学的"四·二"制,统一了教学计划、课程设置和学习时间(每学期17周),加强了文化课的比重(占90%)。并相继规定了毕业制度、放假制度、考试制度,建立起了正常的教育、教学秩序。
    1948年暑假,举办第五次教师讲习所,侧重学习有关办新型正规化教育的方针和指导思想,研究国语、算术两科教材、教法,同时市教育局举办了郊区分校小学教师培训班,150多名分校教师受到业务训练。1949年1月,举办第六次讲习所,180多名教师参加学习,重点培养高年班任和科任,还举办了以提高教师文化水平为目的的5个分所。当年暑假举办有340多位小学领导干部参加的第七次讲习所,集体学习《政治经济学》,为即将在全市开展系统的理论学习培养骨干。上述3次学习训练,使各小学更有利于向着新型正规化教育的转变。
    在举办教师讲习所、训练班的同时,加强了对小学教师业务学习的领导,在哈尔滨市解放当时学习《杨家湾小学》、《延安·学校》等老解放区教育经验的基础上,开始学习苏联教育经验。1949年学习了《苏联的新道德教育》、《班主任的任务》、《苏维埃的教务工作》等还在全市推广经纬、兆麟、马家沟、安广、太古等小学在办新型正规化学校中的教学经验。在学习苏联教育经验中,在全市提倡了"实例教学法",鼓励教师"借助活生生的实物和事务"教育学生,让学生在能接触到的、熟悉的事物中去学习知识、认识生活,使理论和实践结合在一起。当时,市里围绕"实例教学的诞生。在这个时期,全市小学积极认真贯彻执行了第四次解放区教育会议上制订的《东北地区小学教育暂行实施办法》(草案),按会议要求全市小学统一了教学计划和课程设置。
    1950年,哈尔滨市教育局召开第一次"教育工作代表会议",各小学选出优秀教师、有经验的老教师、有代表性的教育工作者和学校领导干部参加会议。到会人员围绕"教师教好、学生学好、把学校办好"这个主题,群策群力、集思广益、献计献策,总结教学经验。会议期间,展览了优秀教师的教具、教学经验和教学成果,通过了"加强学习苏联经验,大力开展实例教学"的决议。1951年召开了第二次教育工作代表会议,中心是研究解决关于学校领导干部深入系统学习苏联《教育学》问题。在学习过程中,学校领导和教师普遍提高了教育理论水平,加深了学校以教学为中心、教学以课堂为中心以及教师在教学中主导地位的思想认识。对教学工作更加重视了学习和运用"教学原则"、"教学方法"和合理设计每堂课的"教学环节",重视课前准备工作。实现了教学工作的"组织多次教学观摩,交流教学经验。"实例教学"使全市小学教师受到了一次科学教育思想的武装,普遍重视了按照儿童的认识规律去组织教学工作,比较有力地克服了教学中脱离儿童思想实际的"主观主义"、"形式主义"和"教条主义",加速了实现正规化教育的进程,使小学教育更有力的体现了"教学是学校一切工作的中心"的指导思想。当时对全市小学里的学生团体活动也做了适当的调整与控制,特别是控制了过多的课外活动和社会活动,使"教学为中心"得到了保证和落实。
    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仅一年半的时间哈尔滨市小学实现了向"新型正规化教育"的过渡和转变,以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成果,迎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计划化与科学管理。当时的经纬小学学习苏联教学经验成绩显著,对全国具有影响,曾接待北京师范大学实习生和世界青年代表团参观访问。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普通教育向工农劳动人民子女敞开大门。市教育行政部门为方便劳动人民子女上学,招生工作降低录取标准,为生活困难的居民做出免收学杂费等项规定。1952年,全市小学里的工农子女在校生57 231人,占当时小学生总数的52%。
    1953年,国家开始大规模经济建设,国务院为文教事业制定了"整顿巩固、重点发展、提高质量、稳步前进"的方针。同年,《人民日报》发表了《教学是学校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的社论;毛泽东主席向全国各条战线发出"必须诚心诚意向苏联学习"的号召。于是,哈尔滨小学又一次掀起了学习凯洛夫《教育学》的新高潮。这次学习,着重在社会主义教育的性质、目的、任务、原则、方法及教育规律问题上提高思想认识水平。在教学中把四个"教学原则"(由已知到未知;由具体到抽象;由近及远;由浅入深)、综合课的五个"教学环节"和四种"课堂教学类型"(综合课;复习课;新授课;巩固课)普遍应用于课堂,使其更加符合教学规律,有力地促进了各科教学质量的提高。学生课外小组活动也普遍开展起来,开始注重实践能力的培养。1955年停用了传统的百分制记分法,施行苏联教育的"五级分记分法"。1956年召开小学语文教学会议,集中解决了阅读教学问题。在这时期曾出现过学生负担过重的情况,虽然采取了控制作业量、确定各科作业比例、改进教学方法、提出重视健康教育等措施,但都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采用"五级分记分法",曾出现了教条主义的倾向,当时有一种"五级分是社会主义的,百分制是封建主义"的形而上学的观点,对哈尔滨小学提高办学水平有不良的影响。这个时期,全市小学执行1955年9月中央教育部公布的六年制《小学教学计划》。
    1957年反右出现扩大化,一些有经验的小学教师被错划成了"右派",影响了小学教育水平的提高。1958年"大跃进"提倡学校经费自给,小学生过多的参加力所不及的体力劳动。受"浮夸风"的影响,小学教育事业盲目发展,从1956年的135所剧增到1959年的208所,随之产生了领导干部、师资、校舍严重不足的矛盾。由于劳动过多对正常教学工作的冲击,长期不能正常上课,严重破坏了学校正常工作秩序。当时全市有7 000多名小学生辍学外流。"左"的影响,挫伤了教师的积极性,造成了一些不良的后果。但各行各业人民群众兴起的办学热潮(企办、民办46所小学)和小学办工厂、农场开辟劳动基地的实践给以后发展事业和探索教育改革提供了有益的经验。
    1960--1962年,市教育局根据中央精神,改善了小学办学条件,调整了教师队伍,贯彻了"以教学为主"的原则,建立了正常的教学秩序。1963年开始执行中央关于小学教育工作指示的"40条"(即小学教育工作条例)。同年,市委文教部、市教育局亲自到解放小学就教师队伍问题蹲点调查,又在经纬小学就学校领导与德、智、体全面质量情况进行调查研究。在充分掌握实际情况的基础上,确定25所小学为"试行条例"的重点学校,并集中精力办好其中的几所小学,同时收缩了过去的学制试验面,从中取得经验以指导全面。又为解决当时存在的十分突出的"二部制"问题,通过开辟、新建等办法,在全市增加了979个教室,二部率由1961年的97.2%下降到1963年的83.4%。至此,哈尔滨市小学教学质量开始回升,教育事业日趋发展。在这个时期,全市小学执行1963年7月教育部制定的新教学计划。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全市小学"停课闹革命",小学生参加串联,绝大多数流散到社会上,教学工作停了下来。1967年3月,《人民日报》发表《中小学校复课闹革命》的社论,提出"复毛泽东思想的课"、"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课"。指出"用必要的时间学一些算术、科学常识"。教学计划、教材没有明确规定和要求,全市小学复课后的教学工作十分混乱。1970年第一学期规定了教学科目,每周有天天读(课前20-25分钟,学习毛主席语录),有毛泽东思想教育课3节、语文8-10节、数学5节、革命文艺2节、军体2节、常识2节(4年级上自然常识,5年级上历史常识),各学年每周22-24节课。1971年,全市小学执行黑龙江省制定的"小学教学计划"。
     "复课闹革命"把转变学生思想放在首位,实行开门办学,让学生参加"三大革命运动",走毛泽东指引的学工、学农、学军的道路,教育事业面向工农兵,面向农村。为了实现"工人阶级占领上层建筑",市做出关于派驻毛泽东思想工人宣传队的决定,各小学进驻3-5名工宣队员,工宣队参加学校党政领导班子;还做了"两办两挂、学工、学农"和"建立无产阶级教师队伍"的决定。为解决"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学校"的问题,聘请工农兵兼职辅导员,实行在职教师和工农兵"对流",计划五年轮流一遍,以改造世界观。根据1975年统计,在市区小学里有工宣队员579人,农村贫下中农管理委员会进入小学249人,工农兵兼职教师8人。全市近1 200多名中、小学教师被送往农村"接受再教育"。虽然复了课但教学工作仍是无法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破坏了经多年培养和建立起来的小学教师队伍和多年积累的宝贵教学经验,使哈尔滨市小学教育事业受到严重破坏,成为"重灾区"。
    1978年12月,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指出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提出教育要为"四个现代化"培养人才。根据中央的指示,哈尔滨市经过1979-1981年的拨乱反正、落实各项政策,彻底批判了"两个估计",迅速把小学教育纳入了以教学为中心、全面提高教育教学质量的轨道,进入了深化改革、全面发展普教事业的新阶段。1979年,全市小学根据教育部《关于中小学教育工作几项暂行规定》的要求,开设了语文、数学、政治、常识、体育、音乐、美术、劳动8个学科,并注重了"第二课堂"(课外、校外教育),1981年改政治课为思想品德课。1983年,邓小平提出了"教育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方针和"早出人才、快出人才"以及全面提高民族素质、培养"四有"新人的要求以后,开始了群众性的教学改革。1985年,哈尔滨教育系统在整体改革、教材更新、教学方法、考试方法、学生学法各个方面进行100多个项目改革实践,《中国教育报》、《光明日报》刊登哈尔滨普教改革文章十余篇。
    1986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发布以后,哈尔滨市做出了"取消小学毕业统考"的决定。这项改革实验得到了国家教委的肯定,对全国各地具有很大影响,有力地促进了学校和社会教育思想的转变,冲击了片面追求升学率的错误倾向。同年,国家教委指定哈尔滨市承担改革考试办法的实验任务,市教委决定由师范附属小学、育英小学、地段小学、复华小学、马家沟小学、友协二校等12所小学为实验校。1987年完成了第一轮实验任务,编印了《哈尔滨市中、小学考试改革研究实验报告》,并把实验校由12所增加到50所。
    1988年10月,市召开会议交流考试制度改革情况,并进行了总结。在改革中,各实验小学改变了过去长时期沿用的"单凭一张考卷定成绩"的考核办法,采用笔试、口试、操作等各种手段考评学生记忆、理解、分析、运用(包括实验)知识等多种能力。还重视对反馈信息的分析,使考试有助于改善教师教学方法与学生学习行为,实行考试与教学相结合。在部分学科、年级、学校试验"水平考试",帮助师生更加切合实际的了解和掌握学生的学习情况,改进教学工作,提高教学质量。考试改革加强了讲授与训练、考查与评价的一体化,做到了练中有考、考中有练,一般情况下考与练不再有严格的界限。注意不同学生基础与智能上的差异,教师根据教学目标定出"基本要求"与"较高要求",用"逐步升级"(按难易程度由低到高)办法进行考评。"基本要求"的考评为实现"较高要求"的目标奠定基础;"较高要求"的考评又给完成"基本要求"的考评以积极推动和影响,使长期以来的"应试教育"开始向着"素质教育"过渡。
    "取消小学毕业统考"的改革措施,冲破了片面追求升学率的束缚,解放了学校领导和广大教师的思想,促进了教育教学改革。开始,各校的改革局限在学科教学方法上面,但在实践里逐步认识到这些单项改革不能牵动全局。于是,继红、师范附小、兆麟、大同、南马路、东风、复华等小学根据自已的实际情况,搞起"综合改革实验"。1989年4月,市教委因势利导,公布了26所小学为"整体改革"试点校,并决定这些学校不参加市、区的统考,改革的主攻方向是:改变旧的办学模式,从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轨。这些改革试点校制订了整体改革方案,市、区教委领导亲自蹲点指导。为推动整体改革,市教育学院举办了"整体改革讲习班"、"校长培训班"。把整体改革学校扩展到35所,这些小学根据自已的特点进行"整体改革"试验,对学校教育、教学过程的各个方面进行改革,实现整体优化。哈尔滨市南马路小学的"构建双轨同步教学体系",使课堂教学与"第二课堂"活动相结合,学生的个性与兴趣得到充分的发展。香坊公滨小学把"自我教育、自主学习、自理生活"做为培养新时代小主人的重要课题,发挥了课堂教学、课外活动和环境影响多方面教育作用,激发学生学习兴趣,使学生"乐学、会学"、"自立"、"自理"。整体改革推动了教师素质的提高,出现了一批热衷进行教改的骨干教师。
    1989年11月6日,在成都市举办"全国小学语文中青年教师阅读教学观摩",27个省、市、自治区的28位教师参加活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小学苗鸿嫒,作为黑龙江省的唯一代表参加教学观摩。这次活动按教学思想、教学内容、课堂教学结构、教学方法、教师素质几个方面当堂打分。结合教师自评、征求各地带队意见,评出优胜奖10个,优秀奖18个,苗鸿媛是10名优胜奖获得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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