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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4月，中共满洲临时省委制定《秘密工会章程》，确定工会的宗旨是谋求团结工
人阶级，维持生活，改善待遇，联系感情。章程规定：“凡赞成工会宗旨的工人，可经会员
1人介绍入会。工贼、资本家及走狗不准入会”。1930年1月，中共满洲省委书记刘少奇在铁
路哈尔滨总工厂指出：工人斗争发生后，工会问题是一切问题的中心，我们应该完全站在工
人群众利益上，独树一帜，建立自己的赤色工会。1930年春，铁路总工厂工人在中共哈尔滨
市委的领导下成立了“工厂委员会”。皮鞋工人大罢工之后成立了皮鞋工人工会。在中国共
产党领导下的秘密工会组织称为“赤色工会”。1930年哈尔滨市总工会筹备处成立后，赤色
工会组织有很大发展，老巴夺烟厂工会、船厂工会、车夫工会、平民女子工厂工会、海员工
会以及东铁工会等相继成立，会员发展到1000余人。1931年“九·一八”事变前夜，赤色工
会遭到了严重破坏，工会会员仅有74人，分布在电业、航运业、皮鞋业、洋服业、铁工业、
窑业、海员以及中东铁路、呼海路。1932年日本侵略军占领哈尔滨市，工人阶级为反抗日本
帝国主义侵略，赤色工会组织坚持进行地下抗日斗争。赤色工会会员发展到142人，分布在
东铁、电业局、印刷厂、皮鞋厂、码头、木匠、织布厂、老巴夺烟厂、铁工厂、日本大同印
刷局、兴亚印刷局、北满印刷局、商报馆。1934年，哈尔滨伪警察厅进行大搜捕，市总工会
遭到破坏后，各业赤色工会组织也全部遭到破坏。
一、哈尔滨总工会
哈尔滨总工会，也称哈尔滨地下总工会，是在中共满洲省委和哈尔滨市委领导下的工人
群众组织，隶属于中华全国总工会。
1930年2月13日，全国总工会代表、中共满洲省委书记刘少奇以全国总工会代表的身份，
在铁路总工厂召开的工人座谈会上提出：“召开一次全哈尔滨工人代表大会，成立哈尔滨总
工会”。1930年4月中共满洲省委职工运动委员会和中共哈尔滨市委，领导各行业工会成立
了“哈尔滨市总工会筹备处”，也称筹备委员会。1931年5月27日秘密召开哈尔滨市第一次
工人代表大会。出席会议的代表通过了《哈尔滨总工会章程》，决议成立“哈尔滨总工会”，
创办总工会机关报《工人事情》。会议选举5名工人代表组成执行委员会。6月7日发表《哈
尔滨总工会成立宣言》，向全市宣告：“在国民党军阀资本家的剥削和压迫下，哈尔滨总工
会得到中华全国总工会的指导和帮助，已经正式成立”。号召全市劳苦大众：“只有我们自
己团结起来，才能解除我们的痛苦，赶快组织各业工会，扩大各业工会，加入哈尔滨总工会，
在中华全国总工会的领导下奋斗”。中共满洲省委职工运动负责人金伯阳直接领导地下总工
会。
1932年10月，全国总工会派老曹到满洲省委领导职工运动，并接替金伯阳领导地下总工
会。地下总工会办公机关设组织部、宣传部、青工部、女工部。1931年总工会主席兼组织部
长是一名皮鞋工人，青工部长是一名印刷工人，女工部长是一名女工，还有一名宣传部长。
1932年5—7月，道外毛织厂工人老范任总工会党团书记（即主席）。1932年10月至1933年9
月，周德厚、王守贤、王亚堂、黄敏学先后任党团书记。1933年，省委充实地下总工会领导
力量，派王亚堂任组织部长，戴平万任宣传部长，赵一曼任女工部长兼秘书。1933年10月—
1934年2月赵一曼代党团书记。1934年3月，电业工人刘勋昌任党团书记，王景侠任组织部长，
李涛任宣传部长。
地下总工会下属电车工会、印刷工会、纺织工会、皮鞋工会、邮务工会、海员工会、船
夫工会、车夫工会、成衣工会、火磨油坊工会、老巴夺烟厂工会、平民女子工厂工会、船厂
工会、玻璃厂工会和东铁工会、呼海路工会、三十六棚工厂委员会等工会组织。地下总工会
领导工人群众和各业工会为反抗日本帝国主义和卖国投降的国民党进行了近4年的残酷斗争。
1934年2月，秘密联络据点被伪警察厅侦辑队发现，7名工会会员被捕。1934年4月，哈尔滨
总工会全部被破坏，地下总工会党团书记刘勋昌被捕后在狱中牺牲，基层工会组织也全部被
破坏。
二、行业工会
哈尔滨店员联合会 1925年10月，益发合商店店员纪锦章和店员刘兴汉、刘秉哲发起秘
密成立哈尔滨店员联合会（简称店联）。店联设9名委员，主任委员纪锦章，组织委员刘兴
汉，宣传委员王自德，店联的宗旨是团结青年店员，反对剥削和压迫，要求改善待遇和参加
反帝爱国斗争。店联成立后，在百货、钱粮、杂货、食品和药店等行业发展会员200余人。
店联在领导店员的反抗斗争中，组织会员学习恽代英、肖楚女、刘仁静、李求实在《中国青
年》、《响导》、《政治生活》等刊物上发表的文章，宣传马克思主义。会员在马思克主义
思想影响下，在《晨光报》、《哈尔滨日报》上揭露资本家的剥削和唤起全市店员起来斗争
的热情，先后发表了《敬告商店青年》、《商店受压迫的青年们呐喊》、《给仲安的第七封
信》、《故友之死》、《五年的店员生活》等文章。1926年组织店员参加全市“双十节火炬
游行”，散发北伐胜利传单，推动了哈尔滨市反帝爱国斗争。1926年10月，店联主任委员纪
锦章被东北军阀当局逮捕，哈尔滨店联同时被破坏。
海员工会 1928年，黑龙江水系船员在哈尔滨成立公开的船员工会，由于东北军阀的干
涉被迫解散。1931年，成立地下工会组织，称“海员工会”，1932年有会员5人，1933年末
有会员8人，坚持地下抗日斗争。
哈尔滨邮务工会 哈尔滨邮务工会，也称“吉黑邮务工会”。1929年2月24日，邮务工
人在南岗邮政总局大院集会，选举邮务工会执行委员会，宣布哈尔滨邮务工会成立。工会成
立后，组织邮务工人开展了迫使洋人局长巴里蒂驱逐压榨邮工的信差长和要求滨江县衙释放
被捕员工的斗争；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进行反抗日本侵略的斗争。1932年9月被迫
解散。
东铁工人失业团 1929年末，中东铁路管理局大规模裁减工人，失业工人总数达2000余
人。1930年1月，铁路总工厂失业工人向路局、督办公署提出反对裁减、恢复被裁工人工作
等13项要求，同时成立“东铁工人失业团”，也称复工团。每10名失业工人选一名代表，组
成了失业工人代表会。失业团内设办事处、体育队（工人纠察队）、讲演队。全总代表孙秀
峰担任失业团秘书兼党团书记，唐宏经指导在业工人斗争，郭隆真、李振岐及其他几名中共
党员分别担任讲演队、体育队等组织的领导人。3月8日在《国际协报》上向全市及中东铁路
沿线工人宣布东铁工人失业团成立。参加失业团的会员200余人，参加复工斗争的失业工人
达2000余人。复工斗争结束后，东铁工人失业团解散。
成衣工人互助会 1930年1月，道里、道外50余名成衣工人发起成立行业工会组织，称
“成衣工人互助会”，领导了1930年的成衣工人同盟罢工。同年，另有8家服装店工人联合
成立的工会组织，称“洋服工人互助会”，1932年转入地下，坚持进行抗日斗争。
印刷工会 是1930年印刷工人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1932年共有会员8人，坚持进行地
下抗日斗争，1933年末共有会员19人。
电车工人工会 1930年9月，哈尔滨电业局电车厂工人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反对
东北地方军阀欺凌压迫，在中共哈尔滨市委领导下成立电车工人工会，也称“工会干事会”。
电车工人刘勋昌被推选为工会负责人，王知一、王景侠、马亚克、张中兴、孙宦卿等参加工
会领导工作。电车工会成立后，制定了会章和斗争纲领，成立了工人纠察队，发展会员45人。
在中共满洲省委、哈尔滨市委、满洲省总工会筹备处、市总工会的领导下，电车工人工会发
动和组织了1931年8月电车工人大罢工，迫使地方当局允许电车工人工会合法存在。此后，
领导了1932年2月5日反对日本侵略军占领哈尔滨市大罢工，1932年9月电车工人要求撤出驻
厂武装军队大罢工，1932年11月反抗伪警殴打电车工人大罢工，1933年4月反抗伪军警迫害
工人大罢工。1934年2月26日，哈尔滨市伪警务厅对电业局、电车厂、发电厂进行搜捕，王
知一、王景侠等11人被捕。3月8日进行第二次大搜捕，15名车掌、乘务员以共产党嫌疑被捕。
伪满洲国皇帝溥仪来哈尔滨“巡守”，进行了第三次大搜捕，又有50余名电车工人被捕，电
车工人工会被破坏。工会负责人刘勋昌和杨兆顺、马亚克被捕后在狱中牺牲。
船夫工会 1931年松花江船夫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1932年共有会员30人，坚持进行地
下抗日斗争。
纺织工会 1931年由8家纺织厂工人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并成立了哈尔滨纺织工会筹
备处。1933年共有会员20余人，坚持地下抗日斗争。
火磨油坊工会 1931年火磨、油坊工人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至1933年仍有会员1人，
坚持地下抗日斗争。
车夫工会 1931年马车夫、三轮车夫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1933年末仍有3名会员坚持
进行地下抗日斗争。
东铁工会 1931年中东铁路工人在哈尔滨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共有会员30人，至1933
年末有9名会员坚持进行地下抗日斗争。
三、企业工会
三十六棚工厂委员会 1930年1月，中共哈尔滨市委通过了打倒工业维持会、建立工厂
委员会的决议。郭隆真根据市委决议，在道里经纬八道街29号大院召开了铁路总工厂各分厂
工人代表参加的筹备会议，起草了成立工厂委员会布告。布告贴出后，3日内800余名工人签
名赞成成立工厂委员会。第四天，9个分厂推选出15名委员，选举机器分厂青年工人张明德
为主席，铁路总工厂工厂委员会宣告成立，称“三十六棚工厂委员会”。工厂委员会成立后
即发表声明：“总工厂全体中国工人一致决议，否认工业维持会的代表资格，并经全体工人
一致选举委员15人，成立总工厂委员会，办理厂内一切日常有关工人事宜”。在第一次委员
会议上向厂方提出四条要求：一、要求在厂内给一间房子做工会办公室；二、工厂有关工人
福利事宜，统由新工会办理；三、今后凡工厂裁人、上人，必须经工厂委员会同意方可进行；
四、自工厂委员会成立起，工业维持会已不能代表工人，应予废除。会后，向厂方和路局进
行交涉。铁路当局声称“工人的事仍由工业维持会来办”，不承认工厂委员会的代表资格。
工厂委员会继续发动群众进行斗争，召开了1000多人参加的群众大会，号召工人打倒工业维
持会。4月2日下午，700多名工人包围了警察管理处，迫使路局下令撤掉了工业维持工会会
长肖世平，工业维持会从此撤销。工厂委员会解散时间不详。
烟厂工会 1930年老巴夺烟厂工人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
共有会员9人。1934年被破坏。
平民女子工厂工会 1930年平民女子工厂工人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1932年共有会员11
人。1934年被破坏。
船厂工会 1931年哈尔滨船厂工人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1932年共有会员7人。1934年
被破坏。
玻璃厂工会 1931年哈尔滨玻璃厂工人成立的地下工会组织，1932年共有会员5人。
1934年被破坏。
鸡鸭公司工会 1943年中共山东蓬莱县委宣传部长胡铁桥接受党的委派到哈尔滨鸡鸭公
司建立的地下抗日组织。胡铁桥进厂后，发展冷库司秤员李恒清入党。李恒清联络工人刘占
英（刘振民）、周英杰等建立了秘密工会小组。工会会员以拜把子交朋友的名义团结工人群
众，开展地下反日活动。1944年李恒清、刘占英、周英杰等成立了地下党支部，发动和领导
工人怠工，宣传抗日救国。还通过供应军需品，向党组织汇报日军动态，工会组织一直活动
到东北解放。
四、中东铁路俄国职工总会
中东铁路俄国职工总会，通称“俄国职工联合会”，会址设在哈尔滨。
1898年，沙皇俄国在中国东北修筑中东铁路，8000余名俄国铁路工人分散在哈尔滨和中
东铁路沿线站段，同中国铁路工人一起劳动。中东铁路通车后，1905年11月，俄国布尔什维
克组织在哈尔滨成立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哈尔滨工人团”，主要活动基地在中俄工人集中
的铁路哈尔滨总工厂。1906年1月，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哈尔滨工人团的领导下，召开了中
东铁路俄国职工第一次代表大会。大会决议“劳动者要进行斗争就必须组织工会团体”。会
后，东铁印刷厂首先成立了印刷工会，发动了印刷工人大罢工。1906年底，中东铁路俄国职
工总会成立，并在铁路沿线建立了工会组织。1907年，布尔什维克为统一领导沿线各地工会
组织，秘密召开了哈尔滨及铁路沿线各地工会代表会议，组成了“工会中央委员会”。，同
时，扩大了在中国工人中的工作，吸收中国工人参加工会。中俄工人在俄国职工联合会的领
导下，举行了第一次、第二次全路大罢工。1917年8月，俄国职工总会进行改组，成立“中
东铁路工会总执行委员会”，仍然通称“俄国职工联合会”。所辖车站工人工会、乘务员工
会、车掌工会、电信工人工会、印刷工人工会、事务员工会、养路工人工会、医师工会、教
职员工会、翻译工会等。1918年2月，中东铁路督办郭宗熙下令查封了俄国职工联合会。哈
尔滨乘务员工会又发起组织秘密的“中东铁路工会中央局”，代替总执行委员会。1918年12
月，俄国职工联合会又重新成立，并发布了《工会章程》。1925年12月，俄国职工联合会第
二次被查封，中国警察当局逮捕了联合会会长、副会长、秘书等15人。1929年2月，东北地
方军阀取缔了俄职工联合会。从1906年成立到1925年，先后发展会员12100人，其中中国工
人会员4073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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