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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研文摘】 摘录《迈坚实的步子 创改革的新路--呼兰县白奎供销社经济体制改革调查报告》、《呼兰的启示》、《呼兰农村和农民生活十大变化》3篇。
迈坚实的步子 创改革的新路--呼兰县白奎供销社经济体制改革调查报告
中央几个1号文件都为供销社的体制改革指明了方向。供销社已经围绕"官办"改"民办"，全民改集体，恢复"三性"和搞"五突破"方面进行了一整套的改革。供销社的管理者如何不失时机地把改革引向深入，把中央有关供销社改革的指示落到实处，已到了关键的时刻。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农村已进行了一系列重大改革：由原来集体统一经营改为家庭联产承包的分散自主经营；由指令性计划改为指导性计划管理；由统购包销改为合同定购和市场调节。农村急骤发展的形势迫使为其生产、生活服务的供销社的相应改革也必须加快步伐。如何能把中央对供销改革的要求落实得好，我们认为只有一般号召不行，要抓好抓实一个点，然后到面上去推广。我们选择了经济基础比较好，领导力量比较强的白奎供销社进行了试点。两年来的实践证明，白奎社在深入改革上向前迈了一大步。我们认为认真总结它的经验，并加以推广，将会对兄弟社的深入改革起促进作用。我们带着这个问题考察了白奎供销社。
（一）一个突出的矛盾
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呈现出一派繁荣的景象。出现了由自给半自给经济向商品经济发展的势头。农副产品增多了，要求搞好推销工作，解决"卖难"问题；生产形式改变了，原来生产队集体使用的一些大型农具用不上了，要求有一套小而精的农具服务于当前的生产；原来需要的深翻、水灌田等一些大型的农具，单买成本高，且用的次数又不多，希望有个单位能够出租出借；收入增多了，要求充分满足他们对生产资料和消费品的供应；夫妻下田了，希望有方便实惠的食品减轻他们的家务劳动；一些中、高档家用电器和日用消费品进农户了，随之就出现了对使用方法、常识、保修、维修行业不配套；生产力提高了，增多了农村剩余劳力，要求拓宽就业门路；养殖业被人们认识为致富的门路了，一些饲养技术、配制科学饲料及为禽兽求医求药的矛盾也突出了；要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但信息不灵，缺乏技术，渴望提供信息、技术、加工等多功能的服务等等。这些在生产生活中出现的新问题，迫切要求有一个部门承担起这样的任务，为他们的生产生活服务，把发展农村商品经济一步一个脚印的落到实处。而这样的工作目前在我县大部分乡镇还没人干。这些事供销社本来能干，却不去干，还抱怨没事干，并埋怨多头竞争挤了供销社的买卖，于是叫苦不迭："形势大好，买卖难做。"这就是摆在供销社广大干部、职工面前的一个突出的矛盾。它反映了供销社在适应农村改革方面的思想认识、经营能力和服务内容不适应。它阻碍中央几个一号文件对供销社提出改革内容的落实，很值得深思和认真对待。
（二）八项开拓型的措施
农村商品经济的发展对供销社的深入改革是一个推动，同时对发展供销事业又是一个机会。白奎供销社领导班子首先理顺思想头绪，提高思想认识，转好思想弯子。在拓宽为农民生产生活服务的问题上，供销社何去何从是对供销社是否真正转变了官商作风，为民所办、归民所有、为民服务的检验。他们认识到：是死守一购一销，还是放开搞活，开展综合服务是发展供销社的关键，是壮大还是萎缩的要害。于是白奎供销社采取了八项措施，开展了综合服务。
1．开展了租赁业务。为了方便生产、生活、建筑等方面的需要，该社把犁杖、铁水箱、压地磙子、打场磙子、喷雾器、喷粉器及各种型号的筛子等一些生产农具开展了出租业务；同时为满足农民办红、白喜事的需要对成套的餐具也在各个分销店都实行了租赁，还为建筑出租脚手杆、脚手板、灰槽子等一些建筑器材。农民用钱不多，办事不小。供销社既受农民欢迎，又得到了经济实惠。
2．为生产提供信息、技术，使勤劳的人致富有门路。农民有土地、有籽种，但春季无鲜菜的"苦春头子"没能解决，主要是缺技术。1986年春，白奎供销社从巴彦县请来一位扣塑料大棚的行家，组织了27户愿意种菜致富的农民，义务办起了种菜学习班。从扣棚、育苗、管理直至收获及连续再生产等学了一整套的生产技术，发展了早春蔬菜生产。今春发展塑料大棚21个，2640平方米，产菜26万斤，使农民学到了生产技术，缓解了蔬菜市场。供销社也销出农膜、育秧片、籽种，一举两利。
3．为发展养殖业学医下药，配制混合饲料。供销社有饲料粉碎部。农民来加工饲料，往往只带主料，以粉碎为目的。供销社再按科学配方为其配上一些辅料，再到农民手就是一种科学混合饲料。随着农村畜牧业的发展，农民出现了为畜求医下药难的困难。该社训练了一批营业员，分布到各个分销店，再配上各种型号针，谁家牲畜有病，找往诊兽医很难，因为他各村流动，地点不定；找营业员易，他只在分销店，非常方便。今年6月，大坊村农民苏显丰刚买的一匹枣红马得了肺炎，奄奄一息，兽医下过药后，认为希望不大，又去别村往诊。这个分销店知道后，坚持一个多月为这匹马注射、灌药，终于治愈了，震动很大。供销社虽则义务打针、灌药，却销售了大批兽药，上半年销出兽药额达9760元，比没开展这项服务的前年同期增长了38.7％。现在该镇已养鸡4万余只、商品鹅2万多只、奶牛92头、绵羊836只，比过去都有很大的发展。
4．大力开展农副产品采购、推销业务。1986年以来，收购大豆50万斤；豆饼40万斤。粮食部门不收的谷子，供销社却收了12万斤。限量收购的生猪供销社收了200多头；一度没人收购的大粪、草编织品、柳编织品，供销社都收。为农民解决了农副产品卖难。然后积极推销，所收的农副产品，相继一销而空，无一积压。调节了收购的稳定性，使生产、流通、消费的社会再生产良性循环。8月末，该社农副产品采购额已达30.2万元，占年计划的150.9％，为同期的144.7％，创造了历史最好水平。仅此一项就获利4万余元。
5．组织手艺人提供技术服务。农村中有一技之长的一些能人，进城有诸多不便。而农民的生产和生活又需要他们的技术专长。供销社修建了600米厂房和这些人联营开设家用电器修理部、理烫发部、铁木农具维修部、木工厂、成衣店、粉碎车间、黑白铁加工部、糕点加工厂、饭店等十几个综合服务项目。年初以来，产值已达6万多元，创造税利5 000多元。方便了群众，调节了市场，扩大了卖钱，增加了盈利。安置了27人就业。白奎供销社还有自己的建筑工程队，由建成栋砖房到扒炕抹墙建工队都干。解决了农民建房帮工费用大、质量差，扒炕、搭炉灶、垒烟囱不好烧的矛盾。农民用铁、木、瓦匠可到供销社去请。供销社相当于过去的工夫市，即安置了富余劳力，又补充了劳力市场。供销社自身也由一买一卖发展到开展综合服务并且向系列化服务转化。一举多利。
6．满足生产需要，提供生活方便。联产承包后，以家庭为单位参加生产。生产大忙季节，夫妻共同下田，给生活带来很多不便。据大坊村杏花天联队100户农民的调查中，夫妻下田的就有65户，希望有一个部门帮助他们缓解一下生产和生活的矛盾。白奎供销社承担了这项任务，加工经济、方便、实惠的食品，烙烧饼、蒸馒头、烤面包，卖咸菜、腐乳，各分销店都经营，加宽覆盖面。有的定时间送到田间地头。再提供方便面。夏锄期间，供销社加工6万斤面的方便食品，销出挂面14万斤，满足了农民生产期间的生活需要。深受欢迎。
7．不放松工业品的经营，满足农民对生产资料和日用消费的需要。白奎供销社积极组织货源，扩大从工厂进货，扩大经营范围，极大地满足了农民的需要，并开展批发业务，扶持个体户，方便农民就近购买。供销社购销额的大小，反映服务量的大小，可以看出其是否满足了农民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的需要。该社截止8月销售已达200.7万元，占年计划的85.4％，是同期的110.9％。
8．积极开展扶贫工作。白奎供销社把那些在致富路上落得较远的极少数群众不推给民政，而是动员职工扶贫。制定了措施，实行了十包、一保证，即：包优良种籽，包生产技术，包牛犋，包副业生产指导，包化肥，包农膜，包育秧片，包育苗移栽，包粪肥，包产品推销。保证当年脱贫。该社今年春包六个贫困户，共投出粪肥5.7万斤、化肥1 000斤、育秧片l.2万片、农膜200斤、种子540斤、红砖6 000块、椽子100根、苫房草3 000捆、油毡纸10卷、玉米3 620斤、细粮300斤。扶持生产基金150元。同时，职工捐衣服110件、捐款750元。为贫困户生产自救办实事，做好事。这六户脱贫在望。农民赞成，各级领导满意。职工也受到了教育和锻炼，深化了供销社与农民之间的鱼水情。
（三）三点启示
白奎供销社所以能在改革中不断闯新路，在工作中迈大步，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供销社有一个坚强的领导班子，有一支过硬的职工队伍。
1．这个社的班子成员想事业，不谋私利，处处给职工群众做表率。党支部书记、理事会主任崔焕同志一心扑在供销事业上带头搞改革，认真研究中央1号文件，千方百计地把它落到工作中去，带头搞改革，开辟供销工作新门路，实实在在地为农民办实事，被群众誉为职工群众的好带头人，农民致富的好帮手。其余班子成员也都是艰苦工作干在前，荣誉面前不伸手，深受职工群众的拥护。于是，他们很快理顺思想关系，从官商中解放出来，才能带领职工开拓创新。
2．白奎供销社的深入改革，是认真落实几个1号文件。在扩大服务领域开拓新的服务项目上狠下工夫，使供销社的工作适应变化了的农村发展形势，不仅解决了农民亟待解决的问题，推动了商品经济的发展，而且供销社本身也发展壮大了，经济实力更加雄厚，供销社真正成为发展农村商品经济的服务中心，商品流通的主渠道。
3．白奎供销社的八项措施都是简单的，但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它核心的一条是，每办一项事业都是从当地的生产、生活实际出发，从供销社本身的实际出发，办一件成一件，受欢迎一件。不搞形式，不图虚名，不一哄而起，一哄而散。工作干实了，威信提高了，事业发展了，农民富裕了，供销社才真正成为农民致富的依托。从白奎供销社的调查中，使我们悟出这样一个道理：购销形式如何适应农民生产、生活需要的发展变化，这就是供销社不断改革的内容。
（摘自1986年第十期《财贸经济研究》 作者彭喜增、林中山、胡学志）
呼兰的启示
认真学习、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和全国基础教育工作会议精神，是当前基础教育战线一项紧迫而重要的任务。
目前，全国各地已经行动起来，组织学习贯彻《决定》和基础教育工作会议精神，制定具体措施和工作步骤，深化基础教育改革，推动农村义务教育健康发展，加快实施素质教育步伐。这必将进一步促进"科教兴国"战略的实施，对新世纪之初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我国教育的"大头"在农村，重点、难点也在农村。如何深化农村基础教育改革？《决定》指出："农村中学的课程设置要根据现代农业发展和农村产业结构调整的需要，深化'农科教相结合'和基础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的'三教统筹'等项改革"。黑龙江省呼兰县农村教育综合改革的实践，对此作出了很好的回答。
20世纪80年代，呼兰县迈出了农村教育综合改革艰难而可贵的第一步，他们从改革课程结构与办学模式入手，实施"三教统筹"和"农科教结合"，形成了为学生的可持续发展服务和为农民脱贫致富服务的农村社区终身学习机制。十几年来，呼兰坚持走农村教育综合改革之路，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给人以深刻的启示：
首先，呼兰农村教育综合改革取得成功的关键，是因为端正了教育思想、转变了教育观念和对农村教育的任务有了正确的认识。呼兰县委、县政府认真贯彻"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社会主义建设必须依靠教育"的方针，真正认识到农村教育的主要任务是为农村经济和社会发展服务，心系农业、农村、农民，顺应了农民脱贫致富，追求幸福、文明生活的要求。
其次，在农村教育综合改革中普通教育、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必须统筹考虑，协调发展。呼兰的经验，一是统筹抓好三类教育事业的发展规划；二是统筹解决"三教"所需的经费、校舍和其他办学设施；三是对"三教"师资做到统筹安排、配备和培训提高；四是对"三教"统筹进行评估，引导"三教"健康发展。在呼兰，已经改变了"三教"各自为政的局面，形成了为学生的终身学习与可持续发展奠定坚定的基础、为当地建设培养"留得住、用得上"的人才协调发展的新格局，提高了劳动者素质，人才匮乏的矛盾开始缓解，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
第三，呼兰的实践还说明，"农科教结合"反映了农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是农村教育综合改革深入的必然产物，也是振兴农村经济的必由之路。呼兰的同志将"农科教结合"形象地比喻为"修教育渠，引科技水，灌农业田，结富民果"。"农科教结合"，关键是如何"结合"，呼兰的做法是坚持"教委主管，农委、科委协调，政府统筹"的原则，突出"政府统筹"的作用，教育改革已由教育部门的行为上升到了政府行为。"农科教结合"，在教育、科技和农村经济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不仅解决了教育为当地经济和社会发展服务的外部条件，成为农村教育综合改革的一个突破口，而且找到了一条依靠教育，运用科技，发展农村经济和各项社会事业的新路子，因而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第四，呼兰农村教育综合改革之所以能取得巨大成绩，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呼兰县政府真正担负起了发展农村教育的主要职责，充分发挥了县在管理农村教育方面的主要作用。呼兰县委、县政府把农村教育综合改革列入各级领导"一把手"工程，制定规划，建立制度，确保投入，为农村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创造了一个必要的和宽松的社会环境。
愿呼兰经验之花在更广阔的田野开放。
（摘自2001年9月《人民教育》 署名：本刊评论员）
呼兰农村和农民生活十大变化
我们于2003年7月在双井、白奎两个镇党委、政府主要领导的配合和支持下，先后
对双井镇的两个养殖专业村(光荣村、勤劳村)、一个韭菜种植专业村(新兴村)和白奎镇人均收入较好的青山村、人均收入一般的望山村、人均收入偏低的金牛村，围绕农民奔小康这一主题进行了调查。调查从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2002年的二十多年间，农民生活在奔小康的道路上富裕的程度。对小康户、温饱户、贫困户的不同类型户作典型调查与普查。采取由村党支部书记全面介绍和召开典型户座谈相结合的方法。从6个不同类型村和60个典型户调查结果看：这里的农民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改革开放等一系列富民政策指引下，在奔小康的道路上，经过了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辛勤劳动，投身于商品经济的大潮中，瞄准市场需要，不断对种植业由玉米占多数往经济作物上调整；由种植业往养殖业上调整，大力发展商品经济，人均纯收入稳步、大幅度增加。农民自己切身感受到日常生活不断的改善，用翔实的数字，讲述他们自己生活中发生的重大变化。现将调查显示表述如下：
一、多起来的小康户
生活变化：农民盼小康，祖祖辈辈盼了多少代；奔小康风风雨雨奔了多少年，如今小康生活就在我们身边。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大大调动了农民致富奔小康的积极性，又实行了费改税，减轻了农民的负担，农民的收入不断地增加。改革开放之初的"万元户"已被小康户所代替。如今在小康村中已出现了双万元户、十万元户和几十万元户不在少数。在虽然未达到小康标准的村中，也出现了不少的小康户。
数字印证：调查显示，1978年人均纯收入只有300-400元，1987年上升到人均纯收入1 000元左右，比1978年增长2倍多。2002年双井镇的光荣、勤劳两个专业养猪万头村，人均纯收入分别达到3 000元和3 900元，比1987年增长2至3倍(按1980年不变价换算人均纯收入2002年达2 753.70元，达到小康标准)。双井镇新兴村、白奎镇青山村人均纯收入分别达到2 600元和2 660元。比1987年增长2至5倍。人均纯收入较低的白奎望山、金牛村分别达到1 900元和2 240元，比1987年增长1-2倍。6个村综合起来，1987年2 749户，其中：人均纯收入1 000元以下有1 432户，占总户数53.8％；人均纯收入2 000元左右上升到1 259户，占总户数46％；人均纯收入3 000元以上仅有6户，占0.2％。2002年总户数为3 716户，其中：人均纯收入1 000元以下减少到200户；人均纯收入2 000元左右上升到1 259户，占总户数55％；人均纯收入3 000元至1万元以上有1 237户，占总户数38％。在人均纯收入较低的望山、金牛两村人均纯收入达到3 000元以上的有201户，占两个村户数的15.3％。6个村除光荣村无外债，其他5个村仍都有外债，并且额度很大。农民个人储蓄额为720万元。
二、降下来的恩格尔系数
生活变化：6个村中于1978年有3个村是吃粮靠返销，种地靠贷款，生活靠救济的"三靠"村。在3个较好的村，农民人均纯收入除去口粮、烧柴，剩余现金不多了。有部分户领回口粮、烧柴后成了胀肚户(即超支户)。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后到2002年的20年间，农民随着人均纯收入增加，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和改善。农民用于"吃"与其他消费比重发生了变化，日子过得殷实，生活越来越丰富多采。异口同声讲："党的富民政策好。"
数字印证：恩格尔系数是判断国民生活水平的国际标准，是反映农村农民家庭购买食物的人均支出消费，总支出中的比重和变化看农民生活水平提高的程度。调查显示：6个村农民家庭人均纯收入的恩格尔系数发生了重大变化。1978年恩格尔系数分别90-95％。1987年恩格尔系数首次低于50％和60％。2002年恩格尔系数分别下降到45-48.5％。
三、大起来的住房
生活变化：小康不小康，关键看住房。过去一家三代挤住在两三间南北炕的土草房里，不是罕见的事。如今随着农民收入增加，有了余钱第一件事就是改善居住条件。扒倒土草房消灭南北炕，盖起红砖钢筋结构、白铁皮盖的新房。如今农民居住条件改善了，住房面积大了，条件好了，在农村农民中传说一句顺口溜：户户住进了新砖房，钢筋水泥打圈梁，白铁皮盖，玻璃窗，亮堂堂，心情舒畅，日子一天比一天强。
数字印证：调查显示6个村在1978年大部分农民居住的是南北对面炕的土草房。少数户居住红砖草房。新兴村全村有4户盖起一面红砖的草房。村民们都很羡慕称"四大家族"。一般人均居住面积为8-10平方米。1987年随着农民收入增加，逐渐改造旧土草房。靠近县城较近的新兴、光荣、勤劳3个村农民，盖起新式红砖房。人均居住面积达到13平方米。距县城较远的青山、望山、金牛等村砖瓦房面积分别达到10和12平方米。2002年砖瓦房面积达到人均20平方米。
新兴、光荣、勤劳3个村砖瓦化程度达到居住房总面积85％。其中红砖钢筋结构、白铁皮盖、土暖气的占65％。青山、望山、金牛3个村砖瓦化程度分别达65-75％。新兴村有5户农民盖起了二三层楼房，建筑面积都在1 000平方米以上，实现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个在建国初期农民的梦想。
四、精起来的饮食
生活变化：农民生活首先是吃的问题。先是吃饱肚子，然后是食不厌精。改革开放以
来二十多年里，农民膳食结构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重大变化。主食消费由过去以玉米米查子、玉米面子和少量的小米为主，改变以大米、白面为主。正如有的农民说：农民生活从古至今任何时候都没有现在好。过去是种小麦、水稻，却吃不到白面、大米，如今不种小麦吃白面，不种水稻吃大米。吃的越来越好，在副食品消费方面，已逐步改变了过去养鸡、鸭、鹅主要卖钱解决日常生活中零花钱。如今以自食为主，开始讲营养、风味、方便，注重饮食上无害的绿色食品。
数字印证：调查显示农民由1978年逐步由玉米米查子、玉米面子粗粮为主(只有年节才能吃细粮大米、白面)，1987年以后到2002年以大米、白面细粮为主。粮食由每年人均250公斤下降到200公斤。食油由每年人均3.5-4公斤上升到5-7.5公斤，其中豆油占三分之二。肉类过去每年农历五月节、八月中秋节、春节过大年吃猪肉。如今日常生活中想什么时候吃随时到村供销社或食杂店就可以买到。农民中养十几只鸡、十几只鸭和鹅主要自养自消费了。过去农民常说谁家过年不吃饺子。如今到了冬天严寒季节，到了能冻住就包饺子，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做着吃。农民随着生活水平提高也讲究换口味，每到春节一般的农民买5至10公斤牛羊肉和10公斤左右鱼。动物性的食品比重明显提高。肉、禽、蛋、鱼、水果消费量不断增加，每年人均消费10公斤到15公斤。光荣村农民说：现在吃水果比吃土豆还多。
五、靓起来的衣着服饰
生活变化：随着农民收入增加，生活水平提高，在衣着消费方面也发生了变化，成衣消费比重明显扩大。由1978年前的"一衣多季"向"一季多衣"变化，城郊中青年男、女农民衣着开始追求城镇居民的时尚，求新、求异、求舒适耐用，赶时装潮流。
数字印证：调查显示，1987年到2002年的10多年间农民衣着由过去的"一衣多季"被"一季多衣"所取代。如今，下田有种地的衣服，打工有劳动穿的衣服。走亲访友有各种品牌、各种款式服装，如西服、夹克衫、皮夹克、羽绒服以及青年妇女喜爱的花色各异、款式新颖的绒衣。在中青年男女中人人都穿皮鞋。远郊与近郊村的农民差别只是档次之分。成衣消费比重由1987年的60-70％，2002年上升到90％，其余的10％也不是自己制作，而是买好布料到成衣作坊量体加工自己喜爱的款式，随心可体，穿着舒适。
六、多起来的家用电器
生活变化：过去农民生活中想都不敢想的更谈不上用了。因那时电源紧张，加之收入水平低买不起，一年到头的收入，除去买粮食、烧柴等费用，无钱再购用其他消费品。改革开放后，农民收入逐年增加，哈尔滨三电厂在呼兰兴建投产后，供电矛盾解决了，农民家用电器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家用电器到了老百姓家中，给日常生活增添了文化品味和浓厚乐趣。
数字印证：调查显示，6个村于1978年只有40户有电视机，多数是黑白电视机。1987年上升到275户有电视机，占总户数11.4％，其中彩电有50台、黑白电视有225台，占绝大多数。
2002年有电视户上升到2973户，占总户数的92.4％，其中由黑白电视逐渐换成彩电户占70％，并由按开关更换成遥控开关。家用的电冰箱、洗衣机、电饭煲多了起来。2002年家用电器有三大件的251户，有两大件的1 393户，占户数的45％。家用煤气占户数三
分之一，其中光荣村用秸秆造燃气，全村288户家家用了燃气。
七、快起来的通讯方式
生活变化：过去1978年每个村有一台电话，经常出现故障。相传一句老话："打电话没有走的快。"农民盼了多少年，什么时候自己家中全部装上程控电话，梦想变成了现实，如今电话、手机、传呼机到了农民家中，被越来越多的农民家中拥有和使用。高科技的电脑，也开始进入了农民家中，被掌握和使用。
数字印证：调查显示，从1987年到2002年的15年间，6个村中有1 307户安装上了自动电话，平均每两户拥有一部电话。有452人有手机、544人有传呼机，用于联系信息。有8台电脑进入了农民家中，其中有3台是教师学生用于学习，有5台入网，在网上沟通商品信息与科技信息。通过电脑架起了快捷的商品购销桥梁。如新兴村的韭菜、鲜蛋、生猪，就是经纪人通过电话、手机和电脑传递信息，及时将大批鲜菜、鲜蛋、生猪销售到省内外各地。
八、驾起来的自家汽车
生活变化：过去农村农民家中有自行车就感到不错了。如今骑着摩托下地干活或到乡镇企业打工。1983年家庭联产承包后到2002年的20年间，越来越多的农民开始购买农田运输两用的四轮车。越来越多的农民过去看来，不能实现的梦想变成了现实，有了私人的大汽车、摩托车。十年前没有人敢奢望有自己的轿车，如今开进了农民家中，坐着自己开的轿车跑生意和走亲访友，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数字印证：调查显示，乡镇村屯道路状况不断改善。村屯道路修了砂石路，达到晴雨通条件。光荣村修一条500延长米的白色路面。从1983年后农民开始拥有了自己农田运输两用四轮车33台，每个村平均5.5台。1987年发展到81台，增长1.4倍，村平均13.5台。摩托车26台，2002年上升到489台，增长6倍，村平均81.5台。大汽车19辆，拖拉机18台套。摩托车299台，比1987年增长210倍。有14辆轿车在农民家中落户，多数用于做生意和客运。随着农民收入不断增加、生活水平的提高，农民家中购买轿车有增加的趋势。
九、高起来的文化素质
生活变化：农民致富先治愚。农民在现实的生产、生活中，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要摆脱贫困必须消灭文盲，不断提高农民文化素质。只有文化素质不断提高才能接受和掌握先进科学技术，转化为生产力，发展生产，在商品经济大潮中创造更多的财富。
数字印证：调查显示，根据全国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要求：1978年适龄儿童入学率为90％，到1987年上升到95-97％，提高5-7％。2002年上升到99-100％。初中毕业升入高中的比重逐年上升。考上大(中专)学校的，由1978年11人，到1987年上升到21人，2002年上升到39人。村村办起了幼儿园，2002年入园儿童达276人。
成年人扫除文盲。除老年人外，从1987年36.5％到2002年在中青年中基本上消灭了成年人的文盲。
十、长起来的人均寿命
生活变化：村屯皆绿化，屯屯有护屯林，有三个村于1987年吃上了自来水。有三个村虽然未吃自来水，村屯农户自家住宅内都有自己吃水的小井。医疗卫生方面，村村都有地段医生，一般小病不出村就可治疗。由于自然环境改善，生活水平提高，社会安定，人均寿命越来越延长。
数字印证：调查显示，人口出生率一般控制在千分之十左右。死亡率逐年下降到千分之六左右。人均寿命由1978年73岁到2002年达75岁。人均寿命增长两岁。
由于农村农民主要社会经济条件和医疗保健条件的因素制约，解决农民保健、医疗的缺医少药不卫生旧习，仍任重道远。
（摘自2003年8月21日《呼兰通报》23期 作者孙茂山、戴培福）
【纪实文摘】 摘录《为了三千多父老的生命》1篇。
为了三千多父老的生命
--呼兰县三家子涝区灾民转移纪实
李春仁
翻着巨浪的特大洪水，挟裹着一搂粗的树木和小山似的柴草垛，像奔腾的雄狮，怒吼着、咆哮着，冲进利民镇三家子涝区，冲击着滨北铁路。一条宽阔坚挺的备战路已撕开了几十米的大口子，眼看着8米宽的路面就要被拦腰扯断。缺口边五六米远的地方，一位刚被干警背出来的老太太，站在没膝深的水中，一双颤抖的手紧紧地攥着呼兰县委书记佟彦的手，老泪横流、泣不成声："感谢救命恩人！多亏了你们这些大好人啊！要不，我这把老骨头没了！"
这是1998年8月19日早7时利民镇吕刚屯备战路上的动人一幕。
一
蜿蜒曲折的松花江，离开哈尔滨便北转呼兰，与呼兰河会师后转头东去。松花江、呼兰河与滨北铁路、备战公路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称之为三家子涝区，在这块幅员面积仅3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着利民镇8个自然屯的3 760人。这里土肥水美、林茂粮丰、稻香鱼肥。
基于历史的原因和农民的意愿，1992年，全县13个乡镇的2 000民工，在备战路以北、呼兰河以南的松花江岸边，大干了60多天，修筑了一条长21华里的民堤--三家子民堤。此后六年，这里村民们的生活，像芝麻开花--节节高。村民们十分珍爱这个大堤，精心呵护这个大堤，视这个大堤为保命堤、致富堤、幸福堤。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当历史之舟驶进1998年8月，美丽富饶的松嫩大平原上，阴风怒号，暴雨倾盆，接连数日不见曦月；嫩江、松花江也一改往日少女般的温柔和宁静，一时间浊浪排空，惊涛拍岸，洪魔肆虐，江水暴涨。三家子涝区从此变成了"缚蛟龙、斗洪魔"的战场！
三家子民堤设计防洪能力最大为松花江哈尔滨站水位119.97米，设计标准为十年一遇。自8月5日至19日，在省市领导刘东辉、邹新生和县委书记佟彦、县长王忠新的正
确领导下，南部战区总指挥牛长发和副总指挥秦德亮、李春仁、孙申才、于万金、张晓春等同志，率领利民镇干部群众团结拼搏、殊死搏斗。水位不断升高，指挥员和技术员的科学决策水平也不断提高；洪水上涨，利民镇千名抗洪大军的士气也不断高涨；水漫大堤，抗洪勇士就筑起堤上堤；险情迭出，指战员就一个一个排，一处一处抢。一条沙基沙坝的民堤，一百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洪水退后却岿然不动！
短短十五天，三家子民堤加固土方20万立方米，使用编织袋90万条，钉木桩8 000根，用铁线2 000米，铺设防浪彩条布8 800延长米，动用民工2.4万人次、出动车辆5 000台次，排除险情100多次！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三家子涝区的群众转移工作，在时间紧、难度大的情况下，通过广大干部和公安干警的共同努力，在短短96个小时里转移安置988户、3 760人，不仅没死伤1人，连大牲畜也没损失一头！这一长串数字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决策科学、指挥得力；它说明夜以继日、千辛万苦；它说明准备充足、保障有力；它说明党心凝聚、制度优越；它更说明"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不怕困难、顽强拼搏，坚忍不拔、敢于胜利"的伟大抗洪精神！
二
8月14日，松花江水位达到了119.15米。洪水持续猛涨，并严重威胁着三家子涝区人民的生命安全。晚10时，县防汛总指挥、县长王忠新下达命令：从明晨8时起，三家子涝区群众实施搬迁转移！
命令下达后，县委县政府领导立即行动，县委副书记刘发同志，一边指挥松干大堤紧张的抗洪抢险工作，一边与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瞿显君、县公安局长高文华，连夜抽调200名副科级以上干部和80多名公安干警。刘发书记要求广大干部和公安干警，要发扬"不怕艰苦、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工作作风，走千家万户、说千言万语、吃千辛万苦，确保不死一人，尽量减小损失！县委常委、副县长严宝昌同志不顾几昼夜连续工作的疲劳，连夜组织调动转移群众的接收工作，并要求接收的乡、村、户要以最大的热情、最快的速度、最负责的态度，让灾民搬的称心、住的安心。
8月15日早8时，利民镇三楼会议室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工作队员。南部战区总指挥牛长发同志在详细分析了松花江水情的基础上，明确地提出了这次搬迁转移工作的总要求："强化组织领导，紧张有序进行，突出完成任务，尽力降低损失，确保不死一人，安全胜利转移！"
9时整，337名党员干部、公安干警全部抵达三家子涝区的吕刚屯、小朱家、王录屯、曹家、永发屯、孟家、徐家、磨盘泡8个村屯。一场保卫人民生命的特殊战役打响了。
工作队员进村以后，走街串户，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详细讲解着上游的水情形势、今年的洪水特点、以往发生特大洪水造成的悲剧故事，做大量认真细致的工作。但村民们有的半信半疑，有的置若罔闻，他们说什么也不愿背井离乡！一遍不行，就两遍、三遍、四遍；一个人劝不走，就去四个、五个、六个。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脸上、身上，他们全然不顾，泥泞的道路，一步一滑，扭伤了腰，磨破了脚，他们不哼不哈。有的群众，躲到了房子的黑天棚里，藏到玉米地里，甚至是柴草垛中，他们认真细致地找出来，然后苦口婆心、好言相劝。在动员转移过程中，我们的干部和公安干警们充分发扬了对党负责、对人民负责的高尚精神，展示了人民公仆和卫士的光辉形象。县政协主席韩永礼同志负责徐家屯的转移工作，他不顾年龄大、身体弱，与其他工作队员一道，一趟街一趟街走，一户一户地劝。真情所至，金石为开。晚5点，徐家屯第一个完成转移任务；县委常委、县纪检委书记王瑞军，一边亲自走家串户，做群众的思想工作，一边奔波于8个自然屯，督促勉励全体工作队员。脚扎坏了来不及包扎，浑身湿透了，全然不顾；县委宣传部副部长王心洁、高凯两名同志，带领宣传部、老干部局和公安局的工作队员，顶风冒雨、历尽艰辛，200多户、10多趟街的吕刚屯，一天竟挨家挨户地走了6遍；县总工会副主席雷俊华同志，在深入孟家屯的一个农户动员时，大腿被狗咬伤，他不顾伤痛，与其他队员一道坚持工作。这样的人和事简直是数不清、说不完。每一个工作队员都有一个拼搏的故事；每一个工作队，都是一曲公仆赞歌，我们的工作队硬是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在当天晚上6点钟之前，动员走了7个自然屯的村民，占应走人数的82％。
三
世界上最难做的，恐怕是人的思想工作。地处三家子涝区最南端的吕刚屯，在8个自然屯中是最大的。这里的搬迁转移也是最难的。村民们任凭你磨破了嘴，跑断了腿，就是不走。在15日白天的动员转移过程中，工作组曾经经历了这样两件事：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就是不走，工作组的同志好言相劝："你一个女同志，还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如果大水进村，你可怎么走法？还是快点搬走吧！"这个妇女非但没有一句感激话，还冷冰冰地说："你管这些干啥，想帮我们，赶快扛沙袋子，守大坝去！我们都会水，我这孩子水性可好了，你们淹死了，他都没啥事！"另一件事：工作队员们千辛万苦找到了一群躲在玉米地里的妇女，劝她们早点离开村子，转移到安全地方去，并告诉她们一切转移事宜均由工作组承担。她们却恶狠狠地说："该管的事你们不管，我们淹不淹死与你们有啥关系，淹死就当睡着了。"了解村民们不愿转移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个：一个原因是这里的许多户不仅耕种着自家的几十亩耕地，他们投资很大，眼看着满地丰收在望的玉米、水稻，着实不愿丢下一年的心血，要与洪水拼个你死我活！第二个原因是由地理环境决定的。吕刚屯的中间，是一条七十年代修筑的横贯东西的备战路，这条路是整个屯子的高地，1985年、1991年两场洪水进入吕刚屯的时候，备战路没被淹没，村民们将家中的妻儿老小、家畜家禽、贵重物品转移到备战路上，然后经过这条公路再转移出村，有一部分农户，索性在这条路上搭个帐篷居住，等洪水退却后再搬回家。第三个原因，1992年以后，由于修筑了三家子民堤，这里已连年大丰收，再加上打工、捕鱼、发展畜牧业和多种经营，这里多数农户盖了新房，他们把房子基础按前几次洪水的水位垫起来，家中又买来车辆、船只，平时搞运输、从事生产，万一大水冲进村子，就乘车船而去。吕刚屯的转移问题，牵动着坐镇呼兰的省、市领导们的心，也像一块巨石压在呼兰县委、县政府每一位领导的心头。刘东辉、邹新生同志明确提出要求："要态度坚决，迅速转移！"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晚7时，南部战区总指挥牛长发同志迅速召开指挥部成员会议，提出工作任务，研究具体措施，确定工作方案，责任落实到人。按照分工，李春仁同志在20分钟之内抽调回其他7个自然屯的公安干警、工作队员，迅速集合了一个100多人的战斗队，并备齐了搬迁转移车辆；秦德亮同志利用10分钟的时间开了动员会；利民镇党委书记于万金同志找来村干部、党员做思想工作。
晚7点半，一场强行转移的战斗开始了！全体公安干警和工作队员，发扬不怕艰苦、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工作作风，兵分六路，全面出击。一时间，吕刚屯人声鼎沸、马达隆鸣。公安干警们走街串户、背人的背人，抬东西的抬东西，不漏掉任何一个老弱病残、妇女儿童，不让村民想带的物品有一件落在家里；他们把老人小孩子分期分批的搀扶到转移车辆上，并尽可能地做好安抚工作；交警队领导生怕夜间行车村民们发生危险，每台车都配备了一名交警负责安全。就这样，截止当晚9点半，吕刚屯的最后一批群众分乘6台
车奔赴双井镇。
双井镇的干部群众对搬迁转移的村民们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为这些群众安排了住房，准备了粮食、蔬菜、衣物、被褥甚至其他生活用品，不仅替他们准备了热饭热菜热水，而且烧好了热炕，还热情地做劝解工作，帮助他们解决具体困难。但村民们还是惦记着他们自己的家，放心不下他们的房子、土地，特别是日夜奋战在大堤上的亲人们。有些村民为了躲避路卡的拦截，从离村几华里远的地方，就钻进青纱帐中，然后回到家里隐蔽起来。尽管我们这些指挥员和工作队员绞尽脑汁，防止回流，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潜伏在屯中……
四
8月18日下午，江水上涨到120.52米。三家子民堤的保卫者们已整整14天没有离开大堤，夜以继日的劳作，严重缺乏的睡眠，难以忍受的蚊虫叮咬，极其简单的饮食供应，使抗洪大军体力下降、疲惫不堪。
晚上，江水涨到120.59米。江面上刮起了大风，风借水势，水助风威，一两米高的
白头浪疯狂地拍打着堤坝，发出阵阵响声，浪花越过子堤，扑向堤外。
子堤在颤抖，大坝在呻吟！刘东辉、邹新生、佟彦等领导同志，一遍遍询问着堤上情况，及时布置撤离措施。县长王忠新接到险情报告，毅然拔掉输液针头，火速赶到现场指挥。县委副书记牛长发下达命令："堤上人员，迅速撤离，发信号！"
红色信号弹一颗接一颗地划破了夜空，耿永贵带着治水段人员撤下来了。尹凤才带着松源段人员撤下来了。沈敬国带着沿江段人员撤下来了。撤离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突然，吕刚屯的数百名村民分乘10多台车飞奔而来！顷刻间，二三百名群众将县、乡干部围了个水泄不通："谁发的信号弹！大坝没决口，为什么要撤人？"、"不能撤人，我们往上冲！谁敢拦着，把他扔到江里！"
面对红了眼的群众，在场的几十名干部没有惊慌失措，没有丝毫退让，他们紧紧地守在大堤入口，像一座座铁塔、一棵棵青松，巍峨耸立，气贯长虹！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洪水夺走人民的生命！他们一边阻拦着群众，一边耐心地进行说服教育。
晚11点，一台轿车飞驰而来。车上人大喊："我是道外区松浦镇副书记，我们镇的东方红民堤决口了！请你们立即转移！"
这个不幸的消息，不啻为一声惊雷，在场的群众，如梦惊醒，慌忙撤退。
指挥员们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清楚地知道，与三家子涝区相毗连的松浦镇东方红民堤决口，必将在几小时内毁备战路，淹没整个三家子涝区。
"快进村转移群众，决不能有一人伤亡！"县长王忠新发布了命令。
广大干部、公安干警立即奔赴原来村屯，迅速投入了转移群众的最后战斗！一些群众，大水来临，还舍不得丢下自家的东西，工作队员们就迅速帮助搬运物品，强行把他们拽到车上；有些老年人行走不便，他们就背起来飞快撤离；有些村民自恃房子基础高不肯离去，他们就连拉带拽，拖着他们迅速撤离；有些人非要等到洪水进村，把船漂起来再走，他们就几个人抬一个，把他们抬出村外。
在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我们的各级干部、人民警察，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村民，与疯狂肆虐的洪魔进行殊死的较量！
县委书记佟彦，连日来每天奔走于江河堤防，亲自查险排险，脚磨破后化脓感染，每
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但他不顾疼痛，仍一瘸一拐地在没膝深的水中搀扶群众，指挥转移；县长王忠新，这些天就穿梭于松干大堤与三家子涝区，糖尿病发作，双肺感染，但他咬紧牙关，全然不顾，始终冲在第一线；县委副书记牛长发已几昼夜没有合眼，老病复发，筋疲力尽，但他坚持再坚持，就是不下火线；秦德亮、李春仁、孙申才、于万金、高文华、张晓春等领导同志也都身先士卒，亲临一线，抢救出一个又一个群众。
19日早6点，洪水已淹没了大半个吕刚屯，屯子中间和屯东头的备战路也已有两处被冲毁，屯子西头的备战路--唯一能够撤出的一段活命之路，也仅剩下一米多宽，眼看就要被拦腰斩断。危急时刻，佟彦书记大喊一声："快拿绳子拴在树上，让群众把着绳子走出来！"一根又粗又长的绳子牢牢地拴在树上，一个个群众，把着绳子走过来了。与此同时，吕刚屯里，于万金、耿永贵、沈敬国等利民镇干部，还在齐腰深的水中抢救着群众，虽然，他们已用6条船运送出了100多名群众，但还有一些群众被困在水中。利民公安分局迅速组成了一支13人的突击队，在局长姜继民和副局长马喜臣的带领下，跑步进入吕刚屯，与屯子里的干部一起，冒死抢救被困群众。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生死搏斗，终于在备战路中断之前，将被困群众全部抢救了出来！当他们最后从屯子里撤出来的时候，备战路已完全冲断了！
3 760名群众得救了！988户赖以生存的贵重物品和大牲畜保住了。党政干部、人民警察的"公仆"和"卫士"形象也通过这场特大洪水的考验和洗礼，像一座座不朽的丰碑，在人民心中再一次耸立起来……
（摘自1999年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哈尔滨市群众创作获奖作品选》）
【新闻文摘】 摘录《再造新呼兰》、《兰河村：土地委托经营两得利》2篇。
再造新呼兰
上世纪90年代初，哈尔滨人呼唤：在松花江北岸建一座新城。今天，人们圆了这个梦。一座初具规模的新兴现代化工业城，"飞"落在松花江北岸10余公里处。黑龙江省呼兰县哈尔滨利民开发区创造了这个奇迹。
2002年开发区实现社会总产值30亿元，是10多年前建区之初的30倍，工业总产值24亿元，是建区之初的32倍，出口创汇2 750万美元，是建区之初的110倍。
1992年7月，利民开发区正式启动。领导反复挑选，选定了呼兰县县委办公室主任孙申才。孙申才带了7条汉子，借了一台单位的大客车，负债20万元，开进了无水、无电、无路的开发区。后来，泰国正大集团在利民落了户。正大现已累计投入1.14亿美元，建了9个工厂，占地60万平方米，形成饲料、养殖、食品一条龙，跃居全国同行业第二。
利民开发区的管理体制可以概括为两个体系：第一是具有权威性、统一性和效能相结合的决策体系。第二是快捷高效的办事体系。哈尔滨师范大学在利民的一期工程去年3月20日开工，9月20日，6 000名学生迁入新校区，建设期仅180天，创造了黑龙江省建设史上的奇迹。美国、加拿大的大学校长来访时说，"利民速度"在美国也少见。仅两年间，落户利民开发区的高等学府已有哈师大、恒星外国语学院、黑龙江警官学院、哈工大职业技术学院等6家，目前有3家建成投入使用。哈尔滨乐泰药业有限公司是第一个进入利民开发区的制药企业，继而，天宏、三联、圣泰等医药企业相继进入利民开发区、开创了别具一格的利民医药科技园。4年间，共有23家高科技医药企业进驻医药科技园建厂，总投
资5.6亿元，设计生产能力60亿元，成为黑龙江省北药开发的重要基地。
几年来，孙申才根据利民开发区发展需要实现了三次延伸：第一次是把服务延伸到市场，为企业产品开发市场提供必要的支持。第二次是把服务延伸到孵化。强化开发区的孵化功能，形成了产业优势，增强了抗击风险的能力。第三次是把服务延伸到管理。
利民开发区区内的民营企业占96％，一部分企业自身管理存在很多问题，利民开发区的职能部门就主动上门，帮助他们解决管理上的问题。利民开发区还实行了"四项创新"，效果颇好。第一项是体制创新：小政府大服务。2002年，利民新开工项目39个。通过现场办公，使每个项目都顺利开工。县里把人事、财政、征用、审批等权力下放，并以授权的方式把19个职能部门延伸到开发区的分支机构，做到"特事特办，一章到底"。第二项是服务创新：让投资者有回报。每年国际国内的大型展销会、博览会、专业性产品推荐会，孙申才都带队参加，掏钱为企业买展位。第三项是环境创新：立"挡箭牌"和"护身符"。为了使开发区企业不受乱检查、乱罚款、乱摊派的干扰，县委、县政府为利民下了一道挡箭牌，即未经开发区批准，禁止一切部门对企业检查、罚款、摊派，同时对重点企业实施挂牌保护。第四项是人事创新：用全能干部。孙申才首先在政府机构精简上开刀，现有公务员52名，是一个精干的小政府。同时他们在全县率先扔掉了铁饭碗，干部员工实行聘任制。对干部一年一考核，一年一评议，一年一聘任。
目前，利民开发区已批准进区企业202户，其中外商投资企业35户，引进资金总额超过50亿元，形成固定资产40多亿元。开发区已形成四大支柱产业，除以利民医药科技园为依托的医药产业、以大学城为依托的文化教育产业外，还有以中泰合资黑龙江正大实业有限公司、哈尔滨义利实业有限公司等28家农副产品精深加工企业为骨干的资源型精深加工产业，以及大面积启动的房地产业和旅游业。
（摘自2003年4月25日《光明日报》 作者张风）
兰河村：土地委托经营两得利
饱尝"大包干"甜头的农民朋友在生产实践中遇到了新的困惑：一家一户零星、分散的耕地能否实现集中连片种植？富余劳力怎样才能既拥有土地又能跳出土地？呼兰县呼兰镇兰河村以公司为载体，实行土地委托经营，使农民这一梦想变成了现实。
兰河村是旱田村，2 384户，全村拥有1.8万亩耕地。今年村里成立了农机作业股份公司，他们要在农业机械化生产上先行一步。国家给予100万元，以农机具的形式下摆到村。目前公司有100马力轮式拖拉机、大型联合收割机、播种机、灭茬起垄机等农机具17台套，库房占地面积1.1万平方米，拥有技术娴熟的司机8名，可随时为农户提供良好的农机服务。
村里有了农机公司，那些没有农机具的农户种地不愁了，只要打个招呼，公司的拖拉机就会随时开到地里。为了将农户零星、分散的土地集中连片种植，村里动员群众将土地交与公司委托经营。在村民自愿的基础上，全村有1 000农户、6 000亩耕地委托公司经营。
凡委托公司经营的农户，每亩交35元的农业税，其他全由公司负责。从购买种子、化肥、农药，到春种、夏锄、秋收，直至粮食销售都由公司来办。粮食卖出后，扣除生产成本及机耕费，剩下的钱全归农户所有。倘若发生自然灾害，颗粒无收，生产成本全部由公司负责，农户不承担任何风险。眼下，春耕生产已经启动，农机开始翻地起垄，豆种已经购进，6 000亩地全部种高油大豆，每公斤豆种国家补助2.46元。
委托公司经营的农户再也没有愁资金、愁耕种的烦恼，因为土地别人代耕，秋后有了稳定的粮食收入，没有后顾之忧。现在腾出手来，他们正筹划着外出挣钱。据了解，目前已有60％的农户外出打工。对于没有委托经营的农户，公司同样提供产前、产中和产后农机服务，每公顷收作业费200元，优惠40-60元。据村党支部书记黄洪武介绍，实行土地委托经营，可大大降低生产成本，农户可获得规模效益。仅此一项，全村节约有效劳力600-800人，这些富余劳力跳出土地去从事二三产业，还可获得一笔收入。
（摘自2003年4月9日《哈尔滨日报》 记者李长山）
【事件文摘】 摘录《呼兰"风祸"前后》1篇。
呼兰"风祸"前后
一场飓风（应为飙风，编者注，下同）过后，使正在公园里演出的马戏团和观看表演的人突遭意外。事故发生后，当地有关部门妥善处理了此事--
安徽"东方大马戏团"在哈尔滨呼兰演出，被突如其来的飓风，造成观众10多人死伤。团长被治安拘留，30多名演职人员和野兽靠救济度日。1999年9月2日，当事故得到妥善处理，马戏团离开呼兰时，演职人员都哭了，他们感谢呼兰人民，感谢呼兰县政府……
祸起飓风
1999年8月16日晚8时20分，呼兰西岗公园的马戏棚里，几百人正兴致勃勃地观看马戏。突然，狂风骤起，天昏地暗，公园附近的树、平房顶，都被刮倒掀起。狂风更加暴虐，卷着尘沙扑向马戏棚，瞬间一声巨响，用来支撑戏棚的"龙门架"横空倒下，观众被裹在苫布底下，哭声、叫声、喊声响成一片，乱成一团，他们挣扎着，你挤我，我踩你，不顾一切，向外逃命……
事后，有人回忆当时的情景，仍余惊未散。一个叫孙长有的人说，当时他坐在第三排，整台节目中最精彩的"狮虎滑梯"即将上演，台下爆发热烈的掌声。掌声还没落，就听外面响起让人心悸的风声，戏棚里的"龙门架"一晃，轰然倒下，他就被压在苫布底下。他稍加清醒，本能地拼命向外爬，他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能爬出去，有一个地方透亮，他向亮光爬去，爬了几步，碰到一具死尸，七窍出血……
被砸死的人叫王喜荣，是兰西县到呼兰打工的农民，这位老实厚道的农民，平时从不看热闹，听说马戏团表演驯兽，他来了好奇心，没想到，祸从天降，命归黄泉……
卖冰淇淋的老刘太太更惨，马戏团演出这些天，她一直守在门口卖冰淇淋，为了多卖几个，她不顾守门人制止，竟闯进戏棚里卖，人家看她年岁大，也就没再干涉。这天，老刘太太刚挎着冰淇淋箱子走进戏棚，大风顿起，老刘太太被压在底下……
呼兰县和平派出所接到"110"报警，所长杨建国带领4名民警赶赴现场，接着，县公安局治安科科长简玉生、刘文焕也率4名民警迅速到达。
不少观众和演员被救出来，伤的送往医院，没伤的惊慌失措地坐在一边，描述着悲剧的发生。一些演员头破血流，唉声叹气，马戏团夏茂林等3位负责人吓得面如土色，乱了方寸。他们被民警监控起来。
现场很快被清理，当场死亡1人，伤13人，老刘太太送进医院，抢救无效，也死亡……
警方平息谣传
消息很快传遍呼兰镇，人们议论着这场风祸。不少人感到奇怪，晴空万里，怎么会突
然刮起大风？一时谣言四起。
出租车司机张戈，是第一个看到大风的人。
当天晚上，张戈吃完饭，要领在楼下乘凉的母亲去看马戏，母亲不去，说天太热。张戈回屋看电视。突然，他听到外面一阵怪叫，接着，飞沙走石的大风席卷而来，随着窗户玻璃的破碎声，屋里灌满了尘土。吓得张戈蹲在地下，等风过去，才起身抬头，大风朝西边卷去，所到之处，玻璃的破碎声连成一片。张戈探头望风，只见风柱有几十米高、十几米宽，旋转着，像一条巨龙。他下楼找母亲，母亲已在楼道里躲避，身上到处是土，像是个泥人。事后，张戈庆幸自己没有领母亲去看马戏。
不少从西岗公园逃出来的人，迷迷瞪瞪地回到家，他们让家人关好门，说马戏团的动物都跑出来了。
在西岗公园附近住的居民，偏听偏信，家家关门闭户，甚至早晨不敢出门，有的甚至不敢去上班，怕碰见老虎和狮子……
其实，马戏团的老虎、狮子并没有跑出来，在戏棚被大风刮倒几秒钟前，刚要表演"狮虎滑梯"，驯兽员正要开笼子，戏棚就坍塌了，要是真开了笼子，放出老虎和狮子，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可是，老虎和狮子到底跑没跑出来，在场的观众都说不准，这些人惊恐万状地跑回家，都说狮子和老虎跑出来了，即使不跑，笼子也会被砸坏，老虎和狮子也会跑出来……
公安民警知道老虎和狮子确实没跑出来，又去动员人们四处宣传，人们这才敢出门。大家又都来到西岗公园……
公正结局
马戏团团长夏茂林等3人，当即被呼兰县公安局治安拘留，马戏团的30多人等待处理。因为演出挣的钱，都在团长手中，他们身上没有多少钱。30多人加上动物的伙食，他们很快把钱花光。
死者和伤者家属也不断前来找到马戏团，王喜荣的妻子王桂琴和儿子王洪涛，瞪着红肿的眼睛，愤怒地指责马戏团的人："你们赔我父亲！"吓得女演员直哭。最后被民警拉开。
有的孩子竟动手去打小演员，演员们不敢还手，有的哭，有的叹息……
还是善良的人多，不少人劝那些一时丧失理智的人，也不怪人家马戏团，这是天灾，他们自己不是也有受伤的吗？
经过劝导，那些愤怒的人纷纷走了。
马戏团要吃饭，可是没有钱。一些居民自发地开展募捐，有的送面，有的送菜，有的送钱。人还能维持，可老虎和狮子张开大口，一天就要消费上百元的肉食，谁也供不起。大家无奈，只好写出求助信，张贴在车上，得到越来越多居民的同情，送东西的人络绎不绝。
马戏团的人都感动得跪在地上，人们上前扶他们起来："别这样，你们出来也不易，相信政府会处理好你们的事。"
东方大马戏团，是安徽省宿县蒿沟乡的农民夏茂林、朱炳华、潘有银等人10年前组建的，他们招聘十几名演员和二十名工作人员，节目以杂技和驯兽表演为主。他们有文化部门颁发的全国通用的演出营业许可证。1999年5月初，他们开始在全国巡回演出，8月10日，他们从吉林省来到黑龙江的呼兰，经有关部门同意，在西岗公园搭棚表演，门票每人3元，共演出10场，场场爆满。本来17日他们想离开呼兰，16日晚那一场不该演出，
可夏茂林见想看的观众很多，就临时加演一场，没想到，加出了大祸。他们这11场演出，共赚2万余元。58岁的夏茂林，呆在拘留所里，吃不好睡不着，这些钱，都不够赔死者的。在呼兰，举目无亲，弄不好，还不得倾家荡产。
事故发生后，哈尔滨市安全办公室，委托呼兰有关部门调查此事，妥善处理。
经过调查，很快作出公正的处理。因为此事纯属意想不到的天灾，马戏团向两位死者家属，各拿一万元抚恤金，向7名伤势较重者共支付7千元医疗费。夏茂林及马戏团全体演职人员，对这一公正处理，非常满意。
马戏团在呼兰所挣的钱，全部支出，他们没有返程路费。于是，呼兰县民政局，在资金十分紧张的情况下，给他们拨出2 000元救济款。9月3日，马戏团离开了呼兰，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场风祸，永远不会忘记友好、善良的东北人民……
（摘自1999年9月24日《沈阳日报》 作者关向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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