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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刊次：2003.增刊(总第18期)  
  类别：中心发言  
资料的搜集整理与选用
-- 在全市地方志业务工作推进（研讨）会上的中心发言
李春华
     
    进入正题之前，我想和大家先探讨一个问题，在志书中，资料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大家都从事多年的文字工作，假如一部名著让你爱不释手那么最吸引你的是什么呢？我想首先是故事情节，其次才是结构，当然优美的语言也很重要。同样一篇新闻报道让你目不转睛看下去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是选材，视角独特、立意新颖的报道谁也不愿错过。那么我想知道志书靠什么吸引读者、流芳百世呢？是不是资料呢?而且必须是可信的有价值的资料。编纂志书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志书有存史、教化、资治的功能，但是我们一定要清醒地认识到仅凭这些我们编纂的志书不一定就能流芳百世。那些古代诗词绝句流传了百年、千年，无一不经过大浪淘沙、岁月精选。如果志书不能很好地解决资料问题，就丧失了存史的价值，成为无用的废品.因此说，资料是编修地方志的基础，是关系到志书质量高低的重要因素，志书没有翔实的资料做基础，就会干瘪、空洞、过于概念化。高质量的志书可以为国史取材，补史之缺、参史之错、证史之误，体现较高的科学性，对一方文献资料起到积累和保存的作用。资料的这种地位和作用要求编者必须广征博采，将分散的大量而繁杂的资料尽可能搜集全，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进行整理和拣选，剔除没有史料价值和借鉴作用的糟粕，合理的选用资料。
    一、资料的搜集
    （一）新一轮修志与首届修志在搜集资料方面的新变化
    1、搜集资料的时限发生变化。首届修志的上限不封顶，从事物的发端写起，下限至1990年，跨度大，而且哈尔滨地区历史上没有修成一部志书，参与修志的单位都尽可能地追溯所记事物的历史。也就是说翻开首届36卷71部志书几乎找不到两部的上限是一样的。如《地理志》写到"哈尔滨地区最早的人类居住点形成于旧石器时代晚期"，向前延伸了两万余年。《宗教志》中记"佛教"在哈尔滨地区流传的时间从1135年金熙宗初年写起。即使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新生事物至少也有四十几年的历史。新一轮修志在时限上有明显的不同，它要搜集的是1991--2000年的资料.
    2、搜集资料的体量不同。首届志书搜集资料的时间跨度大，内容复杂，但这不是首届志书体量庞大的根本原因。首届志书以丛书的形式出现，绝大多数部门独立成志，基本根据资料的占有程度确定字数，出版时达到36卷、71部3000余万字，而搜集资料的字数是它的十几倍甚至二十几倍。新一轮修志的总体设计进行了调整，由丛书改为一卷本，预计总字数不超过500万字。
    3、搜集资料的渠道和资料存在的形态不同。首届修志所需资料绝大多数已移交到地方档案馆，部门保存的少。另外哈尔滨城市的发展又有自己的特点，清末民初各种势力盘踞，一度四分天下，1931年后又被日本统治14年，使这一时期的资料保存也呈分散状态，国家档案馆、大连档案馆、长春档案馆、长春伪皇宫陈列馆都保管着一部分相关资料。首届资料搜集的最大特点是需要到外地查找。另外历代方志对于我们搞清楚一个事物的历史沿革也有很大帮助。《黑龙江志稿》、《吉林通志》、《呼兰府志》、《宾州府政书》都可以成为我们参考的书目。新一轮修志在这两方面表现出明显的不同。基本在当地就可以解决资料问题，而且也不可能有同期出版的志书备查。虽然表面看搜集的渠道窄了，实际却不是这样。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1991--2000年的十年间，资料存在的形态呈现多元化，档案只是其中一个形态，这也预示着搜集资料渠道的多元化。由于国家政治体制改革的深入，政府的管理职能由微观转向宏观，很大一部分管理权已下放到企业，已不可能完全从政府主管部门直接获取资料，一个行业的资料要从相关部门广泛搜集，还要面向社会、面向企业搜集。如高新技术开发区，国有企业兼并、破产、重组，再就业工程启动，民营企业获得长足发展的资料大多要从企业获得，中介组织的资料需要面向社会征集。通过行政指令获取资料已不现实。又如教育也分好多形式，公办、企办、民助公办，社会个人办学如雨后春笋，要搜集这个地域上有关教育发展的完整情况，仅教育主管部门提供资料无法满足需要，必须全方位征集。同时我们还可以采取另一种方式即根据志书所记内容选好课题，定好单位进行问卷抽样调查，综合分析，如续志中人口部分需要残联提供的资料就采取了问卷调查的形式，残联先后向七区、十二县发出残疾人口婚姻状况、残疾人等级、残疾人年龄分类情况等十余种调查表，获得了比较全面的资料。搜集渠道的新变化要求志书编辑人员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4、搜集资料的内容不同。首届修志由于是多卷本，各部门独立成志，字数不受限制，记述的比较全面，基本就是一个小百科，有明显的部门志的痕迹。新一轮修志结构的调整，篇幅的缩小，要求各承编单位必须从一部志的角度出发，站在全市的高度，将反映本部门重点工作、特点比较突出的资料搜集全，部门痕迹比较重的内容如内部机构设置、自身建设、目标管理等不作为搜集的重点。另外1991--2000年各种新生事物层出不穷，个体、民营、中外合资企业有长足发展，证券业、房地产业、广告业、中介服务业也异军突起，这些内容多数是首届修志不曾有过的。首届修志记述过的事物这十年中也都有了新的发展，注入了不同的内容，如妇女参加经济建设一节同过去相比就增加了联、结、带、扶贫救灾活动、六大民主党派在社会服务中都把"参与在就业工程"写了进去。民政工作增加了"城乡居民最低生活保障"的内容、信访部分增加了"市长信访电话"。我们每一个编纂人员必须抓住具有时代特色的事物记述下来，存入历史之中。
    （二）资料的几个主要存在形式
    1、档案资料。是历史活动的原始记录，是历史活动真实或曲折的反映。档案资料有几大优点，不仅资料丰富，可靠性大，收藏集中，易搜集，而且还能为从其他方面搜集资料提供线索。同时档案采取分类保存，更便于编者利用，依靠档案资料编史修志是我国史学的优良传统，在我国古代，编史修志工作正是掌握国家档案图籍的史官的重要任务之一。这些史官把档案作为编史修志的主要资料来源。孔子修《春秋》，司马迁写《史记》，班固著《汉书》，都充分利用了档案资料。隋唐以后，各朝各代全国性的图经、史志无不是在官方秘阁所藏的档案图书资料基础上编纂而成的。到了明清两代，尤其是清代，利用档案编史修志更是蔚然成风。建国后，我们的档案工作有了迅速发展，国家、省、地（市）、县以及机关企事业、厂矿等各个部门都有档案。而且近十几年地方政府也倍加重视档案工作，各单位都有专门的档案管理人员，一个部门各种文件、工作动态、重要会议的领导讲话等等都被收入档案之中。在续志工作中档案资料是必不可少的第一手材料。
    2、报刊资料。报纸期刊上登载的反映当地、当时情况的报导、文章等可以成为修志的资料之一。它是历史活动的记录，所载内容极其丰富而又相当具体。虽然有的报刊资料有失真的地方，但基本情况和线索还是能反映出来的。一些新闻报导和有关文章所记的时间、地点、人名、事件等大多比较准确，所以仍不失为珍贵的历史资料。报刊资料，有以记述政治情况为主的政报、公报；有以记述经济为主的产业报、实业报，它们的史料价值要高于其它报刊。还有一些本地非正式出版的有关政治、经济、文化以及风土民情等方面的小报、刊物，也同样是编史修志可以参考的重要地方史料。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至新世纪初我们市志办共编辑了4部历史编年，这些书中的资料主要取裁于《哈尔滨日报》。今年动力区修志人员在翻看《新晚报》时两篇文章中的主人公引起他们的注意，一个是《母爱让弃儿成为大学生》一文的母亲李彩凤，另一个是《丈夫的脊背是她事业的平台》中自强不息的残疾妻子王丽英，她精通多国语言、出席过悉尼特奥会、国际图联大会等国际性会议，两人都是动力区人。他们认为这样的人物可以写进志书中。可见报刊也能为我们提供一些资料的线索。
    3、图书、年鉴资料。包括地方综合年鉴与专业年鉴，当地人、当事人的笔记、日记、书札、手稿、回忆录、调查记录、各种表册等。关于图书现阶段重点搜集党史、政协等部门出版的各种地方史志资料，如党史研究部门编辑的《哈尔滨改革开放二十年》，政协的《文史资料》、市法院为纪念建院50周年编的《擎起天空》。同时要注意地方的非正式出版物，1998年以前各单位大都有自己的内部刊物，妇联的《哈尔滨妇女》、党史委的《哈尔滨党史》、纪检委的《哈尔滨纪检》等。另外一些笔记和调查记录可能对一件事记载的更详细，更具体，往往可以补充档案、报刊资料的不足，应当注意搜集，加以应用。现在我们参与修志的人员都在本单位工作多年，是近十几年单位各方面发展的见证人和亲历者，你们对资料的真伪有着极强的分辨力，你们的工作日记就可以作为参考资料，起到补充和佐证作用。
    4、口碑资料。即口述、口头、口转资料，是存贮在人们的记忆或流传群众口头中，而未整理成文的资料。如重大事件知情者的谈话记录、录音、反映地方特点或民情风俗的传说，未公开发表的个人回忆录等。同一事件需要两个以上的口碑资料才可以作为佐证。口碑资料经过查证、核实、加工整理，便形成了不同形式的文献资料。《中国共产党哈尔滨地方组织志资料（1945--1990）》就采用了崔广镛、李树林、黄喜荣等人的口碑资料。另外，大家可能还记得一个叫王选的人，今年3、4月份中央电视台有一台名为"感动中国"的晚会，介绍了她为二战期间受到摧残的南京同胞讨回公道在日本奔走呼号，几乎花光了自己的积蓄的事迹，她向日本法院起诉日本政府二战期间残害中国百姓的种种罪行，要求为受害人索赔的诉状就是多个受害人口述整理出来的。还有一些民歌、民谣、民谚，通过简单通俗的话语反映出深刻的道理，直接或间接地反映当地人民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的有关情况，但有的存在以偏概全，要选择能反映事物主流的激励人们奋发向上的谣谚入志。口碑资料入志要慎重。
    5、实物资料。这类实物资料形形色色，包括图片、声象、照片、拓片、碑刻等，有的反映自然现象，有的反映社会现象，可以补充文字资料和口碑资料的不足。实物资料本身就是历史事实的原始形象，具有其历史意义、研究价值和论证作用，有些文物古迹既有历史意义也有现实价值。如731罪证遗址既是日本侵华见证，又可以成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起到警示后人，教育子孙的作用。而且随着新发现不断，文物古迹也会给人崭新的面貌。图片照片虽不属于实物，但也是客观事物的直接再现，能够真实形象地反映客观事物的场景和面貌，使志书内容更加丰富、真实、生动，有文字资料难以取代的作用。
    （三）搜集资料的几个步骤
    1、制定提纲。是搜集资料最先做的工作，没有一个范围、没有一个纲要搜集资料就很盲目，而且这个提纲必须尽可能详细。在空间范围上以现行行政区划为准；在时间范围上以本次修志凡例所规定时限为准；在内容范围上包括十年发展概况、各项业务要素情况（如生产要素、资金、土地、劳动力、技术、管理等）、管理体制改革或机构变化情况、重大工作成果。记事件要有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等。有的试写稿中只笼统地写了做了哪些工作，这样的志稿就显得空泛，没内容。这就说明资料工作做得不细，不全。此外在搜集主体资料的同时不要忽略非主体资料，如大事记、人物、附录中需要的资料。
    2、翻查档案。写志书大部分要靠正式文件，如当时的会议记录、会议纪要、文件、决议、决定、报告、声像档案资料。因此我们首先要组织力量，占有第一手档案资料。
    3、阅读文献。阅读有关史志书籍、各种有参考价值的文献资料，包括报刊、杂志、年鉴等。
    4、录述口碑。访问当事人或举行座谈会，发现新线索，开辟新的资料途径。今年市残联在统计某年盲人高级按摩师数量时就通过这种方法发现了新的线索。他们首先找到盲人学校的校长，由校长找到那一批评职称的一个人，这个人也比较模糊，他又提供了与他一同评职称的另一个人，最后水落石出。
    5、行文征集。即以政府或某系统及部门名义进行资料的广泛征集，把散失在社会上的图书、手稿、报刊搜集起来。
    6、考迹验物。必要时对碑刻、器物及文物等进行实地考查。这种方法在这次修志中使用的概率比较低。
    二、资料的整理
    搜集工作结束后，各种资料杂乱无章，鱼目混珠。要从中选取有存史价值的资料记入志书中必须以科学严谨的态度对它进行分类、拣选，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使整理出来的资料便于利用。
    （一）资料整理的方法
    整理资料是志书编纂的重要环节，它大体可以分六步：
    1、登记排序。即将收集来的资料进行登记并排列顺序，每一份资料要有独立的编号，登记时将资料提供者的姓名、单位、地址、资料的名称及简要内容逐一写清楚，为下步使用资料提供一个一目了然的资料索引。
    2、筛选废品。即淘汰那些明显无用的东西，以避免重复劳动和无效劳动。对于没有把握确属淘汰之列的资料留待以后再三核审作出处理。
    3、大类归档。初步熟悉资料，按原拟定搜集提纲的大类进行资料的归档整理。如将《中共地方组织》有关内容分成学习传达会议精神、重要会议及决策、组织沿革与建设、队伍建设、廉政建设、多党合作与统战工作、精神文明建设、三讲教育几大类，将资料拣选分别归入这些门类之中，每一类单独存放。经过这一步骤资料的属性基本确定下来，条缕清晰。
    4、小类建卡。每一大类中可能很多种内容同时并存。在就一类资料熟悉的基础上，可以根据内容划分小类。如中共地方组织"学习传达会议精神"一项又可分成学习传达贯彻十四大、学习传达贯彻十五大精神、学习邓小平理论三部分。这个类别可能成为我们将来记述的最基本单元--条目。小类内容可以按照时间顺序进行资料归并。然后摘录建卡，而且必须一事一卡，即把原始资料按编号、名称、来源进行登记，还要把资料的内容抄录或摘抄到卡片上。如果篇幅太大，字数多可制成索引卡。对于资料来源的登记要准而详。抄自图书要记录作者、书名、篇名、页码、出版单位、时间，"如薄一波著《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回顾》第951页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摘自档案要写清收藏部门、年代、案卷卷次目录号、全宗号、有作者的要注明，如"市档案馆藏，市委1993年档案、全宗1号"；摘自报刊资料注明报刊名、出版时间、版次（期序）、作者、篇名；文件资料注明发文单位、时间、文号、文件名、有作者的加注；网上下载的资料注明网站（网址）、标题、编者、下载时间；口碑资料注明提供者姓名、身份、年龄、职业、职务，以及提供资料（采访）时间、记录者；实地调查资料也如口碑资料的注明方法。一事一卡的目的就是为了便于分类、排比、筛选、考证、选用。
    5、编辑资料汇编或长编。所谓汇编就是把原始资料按照某种需要或目的汇辑起来，如文件汇编、会议汇编等。
    6、鉴别考证。在整理资料的过程中要对资料进行鉴别、考证，以保证资料真实准确。这是不容忽视的一个步骤。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凡是有疑点的事都应搞清楚；二是史料真与伪的问题。史料的真伪或时代性如未鉴定清楚，那比缺乏材料还更加危险。因为材料缺乏，顶多得不出结论而已；而材料不正确，便会得出错误的结论，这样的结论比没有更要有害。我们考订资料要笔笔有宗，事事有据，不能完全依靠推理判断，不能唯定论，要考而后信，要"纠前人之谬误，述历史之真貌"。鉴别资料的方法有四种:
    （1）书证：把同一问题的不同资料进行比较对照，求得准确或接近准确的意见和解释，它实际上是一种以文献证文献的方法，要用两种以上文献去印证，比勘其异同，才能对不完整的资料给以补正充实。如20世纪初的特大鼠疫的蔓延情况可以通过两种文献相互印证：伍连德的《东三省疫事报告书》、中东铁路管理局编的《远东报》。此外我们还可以利用官方编纂的当代史、地方史、现代史去勘正部分资料。
    （2）物证：以实物资料来印证文献资料。物证主要依靠两大类：一为遗迹遗址，二为各种文物、图片等文物资料。文物中有地上文物、地下文物、出土文物、革命文物、烈士遗物等。具体指以具有史料价值或参考价值的历史实物来确定某一事物或观点的可靠程度。具体东西有化石、金石、建筑、墓葬、碑刻、工具、生活器皿、纪念塔、纪念地、纪念碑、纪念品和各种艺术品。此外还有电影、照片、录音磁带、录像带等。
    （3）人证：用活资料来验证文献资料，也就是发挥口碑资料的作用。这种考证方法是经常使用的一种方法。首届修志期间，市委办公厅修志人员宋运至等在编纂《中共地方组织志》时对"高云帆反党集团"平反时间产生了疑问。党史部门的资料记的是1963年，他们向"反党集团"唯一的幸存者武通甫、"反党集团"成员之一--已故的宋新和的妻子、当时的市委书记任仲夷做了调查核实，又查了没有解密的当时常委会记录，终于弄清了1963年确实对反右斗争中的一些人进行了平反，但"反党集团"排除在这次平反之外，平反的最终时间应该是1978年。
    （4）理证：修志中碰到有些史料无佐证材料，即可采用推理方法来证明其可靠程度，以个人学识或集体智慧来判断史料的真伪。采用理证法必须具备渊博学识和较高认识问题能力。这种方法具有危险性，一般不使用，即使采用必须谨慎。
    （二）整理资料应注意的事项
    我们都知道整理资料必定涉及到对文字的加工、内容的删削，这项工作搞得好，资料的科学性就能体现出来，也就能反映出事物本身发展变化内在的规律性。否则直接影响志书的价值，影响人们对它的利用。在整理的过程中必须注意以下四方面：
    第一，加工必须忠实于资料的原文，即要保持资料原貌。不能对原文的内容滥施刀斧或任意篡改。对有疑义的地方标出来，但不能在原文上改动，要在旁边注明留待进一步考证。
    第二，加工必须在认真研究和仔细校勘的基础上进行，核正之处要有充分的根据，多查、多看、多研究，不臆测、不武断，无证不信。
    第三，正文删节时要注意上下文的联系，要保持资料内容与词句的完整，防止断章取义。
    第四，资料整理与专门论著是有区别的，不能把资料汇编或长编写成论著。论著一般以论为主，是运用史料证明某些观点，把史料作论据。而资料整理是资料的汇辑，用资料本身说话，不能夹杂个人的观点和认识。
    三、资料的选用
    一部志书是否有价值，价值有多大，主要是看志书是否提供了有价值的资料，资料是否具有科学性。就这一观点胡乔木同志说过一句话："我们要求科学化，在不能做到高度科学化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要求一种比较低的科学化；至少要求整部地方志从头到尾都力求严谨，要保持一种科学的客观态度"。所谓比较低的科学化，应包含三个方面，即科学精神、科学态度和科学方法。在编纂志稿环节选用资料显得尤为重要，必须体现科学化精神，对每一类正式记入志书中的资料都要用一把科学的尺子进行衡量。选用资料要从以下几方面进行考虑：
    1、选用能反映全面情况的资料。从整部志书来说，一切从自然到社会各门类的主要资料必须齐全，从其中的某一个专业志或篇章来说，构成该专业资料的主要要素必须齐全。从某一事件来说，应既反映成绩也记述失误；既反映先进也记述落后；既反映面上的情况又记述典型资料，既有事件又记人的活动。总之，要全面记述一件事物的情况，不能有片面性。同时要注意各类人物活动方面的资料，不要见事不见人。有价值的图表、照片也在收集范围内。首届修志记教训、记落后的东西少，除了国家在政治、经济生活中的失误反馈到地方上的表现得到记述外，似乎各行业再没有失误可记了。这是不符合客观实际的。另外，在记人的活动方面也有缺陷。一般来说在正文中除了领导更迭外，人在事件发展过程中的作用也很少见。编者过分谨慎，既怕得罪人，又怕有溢美之嫌。实际上人在社会生活中是起决定作用的要素。最近在审《民革志稿》的时候，我们发现编者在"下乡义诊"这个条目中记了这样一件事："1994年民革香坊联合支部医疗队赴该区城高子和平敬老院为17名孤寡老人进行身体检查，对查出患有疾病的一律免费赠药。药品是民革党员、哈尔滨啤酒厂卫生所副主任医师李从善个人捐赠的。"这就是以事系人的记述方法。
    2、选用能系统记述事件发展变化的资料。同类事物按一定的关系组成整体即构成一系统。我们新一轮修志设了十六篇，每一篇下按专业分了若干章，构成专业各要素以节的形式出现，与各专业要素相联系的事物以目的形式出现，整个市志构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在内容上，志书所记述的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及其中的任何事物，到处都在发展变化之中。这种发展变化都有其内在规律性，选用的资料必须系统，也就是选用的资料组合到一起，能反映宏观面貌以及记述主体各个类项之间内在的联系，因此综合性、动态性、辅助性资料都不能缺。
    3、选用能够突出时代特色的资料。要用新的时代精神去选用资料，要反映各领域的最新成果，体现出新的科研水平。注意最新的调查材料。充分重视与以往年代不同部分的资料搜集。最近一段时间各单位都相继调整了篇目，增加了许多新的内容，把具有时代特点的东西加了进去，如公务员制度改革、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现代农业园等。
    4、选用能够突出地方特色的资料。注意突出地方所特有的事物、人物、景物，对反映一个地区的独特优势的资料要挖掘好，记述时浓墨重彩。哈尔滨有自己独特的东西，如享誉全国的冰雪节、冰灯、冰雕雪雕，重要支柱产业--医药工业、绿色食品工业、汽车工业等。另外在这个地域上的能工巧匠、有突出贡献的企业家、著名劳动模范、烈士、科技卫生体育方面的精英都是地方所特有的人物必须给以充分的记述。我们力求做到新修市志在内容上具有明显的地方特色。
    此外，我们的编纂人员在选取资料上有两个原则必须牢牢把握，毫不动摇。
    一、真实性原则。真实性是志书的生命。不能选用反映事物非本质的假象资料。不能把反映历史发展支流的资料当作主流资料去选用，否则就是犯了主观臆断的毛病。我们要完全依照事物发展的本身去选取资料。首届修志就存在着对一些假象资料如何处置的问题。市妇联记述"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时在资料中巧妙地加上几个字进而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情况。它是这样写的"追随当时社会热潮，市妇联也曾片面追求高指标和'三八'号，曾大力宣传妇女创建的万鸡山、万鸭湾、一年一猪产百仔的所谓先进经验。发动妇女大炼钢铁，有的妇女由于超负荷劳动，身体受到伤害。"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是某一部分、某一时段历史的记录者，要秉笔直书，讲求史德。
    二、准确性原则。在选取资料时编者要慎审地判断这类资料是否存在溢美、渲染、夸大、隐恶、缩小的成份。在时间、地点、人物、数据上查得清清楚楚。要对数字进行定量分析，不能前后矛盾。既有真人真事，又恰如其分。摈弃一切不准确甚至虚假的东西。首届修志，政府在记述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时期工业的发展时就对资料做了定性的处理。它是这么表述的"哈尔滨同全国各地一样，不讲条件不顾财力、物力的可能，在工业上贪大求全，不适当地提出搞出哈尔滨市的'小体系'，造成行业重复，原材料争嘴，能源紧张。在发展指标上，一跃再跃，层层加码"。假使不做处理，后人就了解不到我们走过的弯路，吸取不到教训。
    由于没有直接的实践经验，交流过程中有不当之处，还请各位同仁批评指正。(此文编写中，贾英红同志参予了部颁资料的整理和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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