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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棵树铁路工厂党支部和荣记铁工厂党支部的活动 在“四·一五”事件中，市委书记
张志恒只身逃脱。他失去组织联系，被迫辗转于双城、四方台等地农村隐蔽。4月底，张志
恒重返哈尔滨，化名刘明久，住在道外大水晶街兴久客栈；8月，经店友陈凤岐介绍，到董
荣昌的荣记铁工厂当勤杂工。在兴久客栈期间，他结识了在三棵树铁路工厂工作的董丽泉
(董荣昌之侄)，利用在一起居住的条件，有意识地对其进行爱国反帝教育，介绍东北抗日联
军和八路军、新四军的斗争情况。董丽泉很快提高了政治觉悟，由张志恒吸收加入中国共产
党。董丽泉利用工作之便，同三棵树铁路工厂工人曲兆锋、王思禄、林金山交朋友，结拜盟
兄弟。经过一段教育、考察，由董丽泉介绍，经张志恒批准，于1938年8月将曲兆锋、王思
禄、林金山发展为党员，组建三棵树铁路工厂党支部，由董丽泉任支部书记。以后，张志恒
经过考察教育，又发展兴久客栈的店友姜文山、张宝树入党，建立荣记铁工厂党支部，由张
志恒任支部书记。
三棵树铁路工厂党支部成立后，不断发动工人与日伪人员进行斗争。当时，机车上体组
有个叫木村的日本人，作威作福，动辄打骂、体罚工人。党支部发动工人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此后木村的嚣张气焰大为收敛。1940年，三棵树铁路工厂承担一批改轨改钩任务，即把火车
挂钩改成带碰头的苏联式挂钩，把车辆轨距由日伪的1435毫米改为苏联的1524毫米。党支部
及时揭露日本侵略者准备进攻苏联的阴谋，发动工人怠工，破坏工具，制造停产事故，借以
干扰和拖延日本侵略者改车的计划。党支部经常分析日本侵略者的情况和群众的思想动态，
针对具体情况向群众宣传日本侵略者的反动面貌和反动本质。
1940年农历六月，张志恒到肇东东北抗日联军第三路军第十二支队工作，董丽泉留在哈
尔滨，继续领导三棵树铁路工厂党支部开展抗日斗争。1943年，东北抗日联军第三军参谋长
许亨植在战斗中牺牲，日本关东军从许亨植的文件包中获取巴彦、木兰、东兴地区抗日联军
群众组织名单，以及张志恒交给他的哈尔滨地下党组织情况和人员名单等重要机密材料。据
此，日本帝国主义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巴木东大检举”惨案，对抗日组织进行血腥镇压。
张志恒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派反日救国会的骨干老韩头到哈尔滨，把董丽泉接到山里与
张志恒会面。董丽泉到后，他们交流了情况，张志恒指示董丽泉急速返回哈尔滨，安排三棵
树铁路工厂党支部所有党员迅速转移到外地，改名换姓，与家属、好友断绝一切通信联系，
并且设法找到姜文山和张宝树，把他俩带到部队。以后，姜文山一人到山里与张志恒会面，
张宝树回原籍河北保定。
董丽泉回到哈尔滨安排地下党员转移后，就到奉天其叔父开的铁工厂工作。待日本宪兵
队查到三棵树铁路工厂时，董丽泉早已离去。后找到董丽泉的妻子及岳父赵德臣。赵德臣被
捕后，供出董丽泉的住地。1944年2月，董丽泉及其新发展的两名共产党员一齐被捕。董丽
泉在严刑拷打下病死狱中。
中共哈尔滨工作委员会的建立与活动 根据国际国内斗争形势的发展，中共中央指示河
北、山东两省特别是接近东北的县委以上的机关，选派政治上坚定、有独立工作能力、适合
开展城市地下斗争的得力干部，利用合法的社会关系，赴东北开展工作。要求“采取绝对秘
密方式，实行单线领导，不发生横的关系，深入群众，打入生活底层，长期隐蔽，积蓄力量，
大力发展党的组织，做好收复东北的内应工作”。中共中央山东分局胶东区委北海地委派山
东蓬莱县委宣传部长李恒爽（化名李志乐、胡铁桥）和蓬莱县大寺沟村党员李恒清（化名李
秀山），于1943年1月21日出发，到哈尔滨开展工作。
李志乐抵哈尔滨后，寄居于松浦，在他表兄李恒昌经营的小铺当小伙计，以此为掩护，
通过攀老乡、交朋友，开展党的工作。到2月末，先后发展柳效仁（刘学仁）、李子政、赵
孝文加入中国共产党，3月下旬成立江北造船所党小组，由李志乐任组长。在李恒昌的资助
下，李志乐创办“恒昌国民小学校”，用以开展党的活动。同时，派李子政去奉天开展工作。
不久，李志乐又发展尹传圣入党，于5月成立江北造船所党支部，由李志乐任书记，共有党
员5人。
李秀山抵哈尔滨后，通过在鸡鸭公司当工人的姨父迟香明帮助，进鸡鸭公司当仓库工人。
经过交朋友进行革命教育，于1943年4月吸收冷库工刘振民（化名刘占英）、袁桂芝（袁老
丙）、周福恒（化名周英杰）参加秘密工会工作。5月，发展刘振民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时
建立党小组，李秀山为组长。6月，吸收周福恒、袁桂芝加入中国共产党，11月建立鸡鸭公
司党支部，共4名党员，李秀山任支部书记。此后，又发展老巴夺烟草公司工人包金秋和阎
树有、建筑工人王树友，青年工人高逸民（化名高如祥）、韩英烈、王玉堂和鸡鸭公司工人
梁金升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3年7月，李志乐赴山东胶东区委北海地委汇报工作，8月返哈尔滨。北海地委为了加
强领导力量，又派李秀峰（化名陈淑明、陈家馨）、王维意（化名李健生、李秉岐）到东北
工作，并且指示在适当时机组建工作委员会。王维意被安排在奉天，负责南满工作，以奉天
党小组为基础开展工作。1943年9月，按照北海地委的指示，组建中共哈尔滨工作委员会
（以下简称哈尔滨工委），由李志乐任书记，李子政、赵孝文任组织委员，李秀峰、李秀山
负责宣传工作，王维意任保卫委员。
哈尔滨工委成立后，团结广大工人群众积极开展反日活动。1944年，李秀山、刘占英、
周福恒等人秘密发动和领导工人怠工，组织工人在运往前线的罐头桶上扎气孔，破坏军用物
资；组织工人装军用物资时拖延时间，有意造成火车晚点。同时，吸收林世朴、夏振华、许
凤亭、孙敏、赵义民等人加入中国共产党。哈尔滨工委还派尹传圣以回鸡西探亲为名，到奉
天、鞍山、本溪一带开展工作。尹传圣在本溪大冶铁工厂先后吸收李绪昌、华思泽、崔宝曲、
徐绍伦、王国政、郝世恩、尚在坤（又名尚坤）、赵克伦、陈绍伦9人加入中国共产党，建
立党小组，由李绪昌任组长。党小组成立后，立即发动群众，利用工人合理合法的要求，组
织开展怠工斗争，并且取得胜利。1944年2月，派刘世范到原籍开原，以当坐堂先生看病卖
药为掩护，在农民中开展党的工作。5月，李子政、王维意也到开原。他们利用工作之便，
广交朋友，组成海外同盟会（进步群众组织），并且吸收尚金声加入中国共产党，把尚金声
留在开原开展党的工作。10月，先后吸收籍晓光、张殿全为海外同盟会会员，以后又吸收为
中国共产党员。
李子政通过同宗兄弟李喜修的关系打入三棵树沙坨子满洲矿机株式会社以后，经过了解
和培养，于1944年6月吸收李喜修、李喜新、马臣海、房鸿利、赵会坤、阎书庆、金永盛等
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时建立党小组，不久组建党支部，共有党员8人，由李子政任支部书记。
此后，李志乐、李子政去奉天皇姑区沙子沟满铁老社宅检查工作。李子政在对工友进行
反满抗日教育的基础上，经过进一步考察了解，先后吸收李喜富、卢金陵、蔡丹平加入中国
共产党，成立了党小组，共有4名党员，由李子政任组长。
1944年8月，中共中央山东分局胶东区委北海地委给哈尔滨工委写信，要求“立即准备
大反攻，向中心大城市集结领导和力量”。根据北海地委的指示，哈尔滨工委决定迅速向哈
尔滨集结骨干力量，加强核心地区的领导，充分发挥哈尔滨工委下属的三个党支部的作用，
由工委成员分头下到支部开展群众工作。为加强矿机株式会社的工作，党组织以帮助矿机铸
造车间招收技术工人的名义，先后将王豁牙、张东升、高义忠、唐玉民、李喜和、杜文轩、
杜文林、马臣海、宋和义等打入该厂当工人。为及时掌握厂部日本人的动向，刘世范利用会
日语的有利条件，打入矿机株式会社厂部劳务系当办事员，为党组织充当耳目。该厂是生产
军用品的工厂，为破坏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战争的需要，党支部组织数次大规模的怠工斗争。
1944年冬和1945年春，工厂的废品日渐增多，弄得日本侵略者束手无策。
为迎接大反攻，哈尔滨工委还组织党员和进步工人秘密搜集武器。他们获悉水泥窑有枪
支弹药以后，通过赵友三的活动，派刘世范进水泥窑化验室工作，以此为掩护作进一步侦察。
经刘世范了解，该厂确有五六十支枪和一部分弹药。于是暗中控制，准备反攻时使用。
哈尔滨情报小组的建立与活动 1943年4月，中共中央晋察冀分局社会部东北救亡总会
派张绍维（丁非，后任国家安全部第五局局长）、齐守福（孙平、孙平化，后任中日友好协
会秘书长）到哈尔滨，筹建哈尔滨情报小组。当时，哈尔滨已有何正卓、金有声（在日本东
京留学时即加入青年救亡会）两个人开展情报活动，与奉天、长春单线联系。张绍维、齐守
福到哈尔滨以后，何正卓因国民党嫌疑已被捕，他们与金有声接上联系，正式建立了哈尔滨
情报小组，组长张绍维，副组长齐守福，金有声为情报员。金有声在伪满江上军司令部任上
尉副官。张绍维打入伪满中央银行哈尔滨分行任职员。齐守福到私营大成银行当职员。不久，
中共中央晋察冀分局社会部东北救亡总会又派石迪、董连明、孙仲元到哈尔滨情报小组工作。
当时，石迪在伪满第四军管区密山分区任中校，与哈尔滨情报小组单线联系。董连明早于
1942年经党的地下工作人员张进介绍，参加了属于中共中央晋察冀分局社会部领导的地下情
报组织“东北青年救亡总会”，一直隐蔽在伪军中，任伪满军事部陆军军医学校学生队军事
教官兼第二区队长。
哈尔滨情报小组的情报人员，都以合法身份为掩护，利用工作之便和与上层人员关系密
切的有利条件，多方搜集日伪的军事、政治、经济情报。金有声利用江上军司令部副官可以
随意调阅文件、档案的合法条件，搜集了江上军的炮舰、军械、编制、人员分布等大量军事
情报。石迪则利用担任伪军官的条件，把密山一带的军事动态资料不断地送到哈尔滨情报小
组。张绍维利用伪满规定凡私人银行动用万元以上的款项，都须申报是军用还是民用，由伪
满中央银行资金统治系批准的条件，搜集了大量日伪军工生产的情报。齐守福利用在私人银
行工作之便，掌握民族资产阶级的动向，通过与社会名流和各界人士的接触，搜集各方面的
情报。董连明利用在伪满陆军军医学校工作之便，观察学校当局和中国学生的政治动向，给
反帝大同盟以可能的保护。他发现个别学生不注意场合看伪满的“禁书”，就叫到值班室“
严厉训斥”，然后将书退还，“不许再拿来看”。学校每有内务检查的举动，他都事前以暗
示的形式打招呼，使进步学生都能有所准备。“八·一五”前夕，鉴于苏联红军已向日军发
动进攻，张绍维指示董连明要进一步组织进步学生保护好学校。齐守福以社会科学教授的名
义进校，以便把学生进一步组织起来。
情报小组在奉天设有两个负责传递情报的情报点，东北各地的情报均从那里转送到中共
中央晋察冀分局社会部东北救亡总会。哈尔滨情报小组送到晋察冀根据地的主要情报有：日
本关东军在东北地区的战略部署和战略思想；在伪满的日本人民的反战思想；伪满陆海空军
的编制、兵力、武器装备、军事部署、军队训练情况、作战能力，以及伪满军队官兵的思想
动态；水上舰种、数量、性能、航线、要塞设施，以及空军的机种、性能、机场、基地、飞
机生产等情报；武器生产工厂、交通要道等主要目标的详细地图；日伪军对东北抗日游击队
袭击的情报以及日伪军警特务联防、防谍的措施；伪满的财政、金融预决算以及重要经济、
文教政策的变化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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