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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拯民同志给中共代表团的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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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4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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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爱的同志:
在正式报告我南满党与第一路军的各种问题之前，先陈述一下我们几年来的感想。
自一九三五年七次代表大会（指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以后，在一九三五年秋季，在哈尔滨接到王明同志的著作"为独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国而奋斗"小册子以后，就完全断绝了中央与北满的关系，因而也就得不到中央的具体指示与中央所发行的文件与通讯，妈对一般 群众所发行的书籍报纸等亦见不着迹影。同时，狡猾的日贼还从四面进攻我们。一切的工作，都是幼稚的。我们有如在大海中失去了舵手的小舟，有如双目失明的孩提，东碰西撞，不知所从。当目前伟大的革命浪潮汹涌澎湃之际，我们却似入于铜墙铁壁中，四面不通消息，长期闷在鼓中，总听不到各处革命凯歌之声。当然实际情况并不止此。自从与上级机关中断了联系之后，我们在工作上还不断的遭到不可想象的重大损失。就是一般 干部中在思想上、行动上，已发生了或大或小的变化，动摇、悲观、失望等现象。我们终日所希望的，就是不要再度长期中断了联络。我们很忧虑，万一再度长期断决了这种联络时，不知将来更要遭到怎样严重的后果呢？
我们的报告分以下四项，其中有些不够和遗漏之处请你们直接问去的人，同时关于其他的秘密事项没有填上去，也可问他。至于有关去的同志的一切，另作书面介绍。
一、第一路军发展的经过
(一)简单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自一九三六年五月至一九三八年为止，敌人三年间的讨伐告一段落。于一九三六年夏季，正式成立第一路军后，又用过去的一、二军的部队编成一、二、三，四、五、六师，两个军部的警卫团与各地分散活动的很多小部队。其活动区域广泛地延伸到奉天、吉林、间岛等各城市的附近长达数千里。自通化以西，大部分是过去的第一军部队的活动区域，自通化以东是过去旧第二军活动的区域。从地区来讲各地山林队也在相当发展和扩大着。由于同年秋冬两季我抗日部队实力的扩大，敌人就实行了肃正工作和进攻中国，因而日满匪军等实行了分区的大讨伐。自辑安以西，敌人布置日贼第一师团约五千余名担当讨伐，辑安以东又布置了出征的满军约有十个旅团一万余名，配合当地各警察队(约有一千名)担任讨伐。他们计划三年内消灭我们。但其结果呢?我军各部队均获得了壮大与胜利，击破了敌人的讨伐，缴获了很多新式武器(轻机、重机、轻掷弹筒、重掷弹筒、迫击炮、三八步枪、短枪)。山林队方面，却多少受到一些损失溃散。同年，敌人虽尚未完成集团部落与集结部落制度，但粮食到处都受到限制，同年中的战争，比较激烈，我方干部，也遭到损失。
第一路军副司令兼二军长王军长，二军李主任(李学忠)，一军一师李师长红光，韩师长浩，都先后牺牲。一九三七年爆发了中日大战之后，西部(通化省)的日匪，全部开到中国去，东部的满军，也减少了一部分。于同年中，敌人继续向我军进攻，并积极的采用了集团部落，以及经济封锁等手段，斗争形势较前更尖锐化。但该年度里，我军却依然获得了顺利的发展，缴获各种的武器比之一九三六年大大增多。同年在该活动地区内，由于敌人完成了集团部落，和交通网的准备比以前更加敏速，因而我们的活动区域就被缩小。同年我方的一师李参谋跃，二师曹师长(曹国安)，四师周师长(周树东)，南满省委组织部长李东光等同志相继牺牲。一九三八年春季，当东北西部负责同志，在辑安研究南满省委一路军的所有工作时，由于当时一军程斌叛变，被敌人利用等问题，把过去一路军所有的干部和部队进行调动，因而西区部队的活动区大大地变动了。在同年冬季敌人所谓三年间的最后讨伐的时节，我军全体干部和部队都自始至终发挥了英勇的精神。与敌战斗的次数亦相当的增多，打击了敌人讨伐，缴获了更多的胜利品。由于敌人完成了集团部落，就造成我军粮食、物质上的很多困难，因而队内物质生活就逐日恶化下去。再加之斗争更趋于尖锐，干部与部队均感缺乏。同时队内携械叛变事件，也不断地发生，因此被敌人发觉了我们的各种秘密情况。同年中，我方的一军宋主任(宋铁岩)，一军三师王师长，周政委，二师杨师长等同志，亦都先后牺牲。
由于缺乏干部与敌交通网的发达，集团部落之完成等关系，我全军主要的活动地区不得不转移到辑安东部森林地带去。
第二阶段：自一九三八年秋冬之际，一路军主力开到森林地带以至现在。一路军主力开到森林地带之后，多数的部队，犹如被封锁在森林地区之中，这是该地区的住民，极其贫困的关系，另外，由于敌人实行了集团部落的影响，队内生活愈益恶化，队内思想表现出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因此，就不断地发生了叛变事件。一九三九年春季，我军主力在森林地带实行了过去二军旧游击区扩大的策略，获得了很大的胜利。在夏秋二季，集中一部分主力配合外蒙"诺门汗"战斗实行向敌进攻策略获得很大的成绩。在间岛一带，当时我军横断满鲜国境，对日赋进行不停的猛攻，使日贼前后受敌，被迫缔结了"诺门汗"战斗临时停战协议。整备了集团部落制度，交通网，粮谷增产，以及计划募兵，将"诺门汗"战争主力匪军之一部约一万余名，转派到我军活动地区，积极地向我军进攻。敌人更配备了数架缺乏战斗经验的飞机，终日轰炸、扫射、陆空呼应，一齐进攻我军，结果我方蒙受一部分损失。省委青年部刘同志牺牲后，队内的少数悲观动摇分子，由于不堪敌人不停息的向我进攻作战与粮食困难等艰苦情况，而背叛革命的罪恶分子续出不断，加以缺乏政治修养的主要干部，又干出了卑鄙的行为，尽管敌人向我们进行疯狂的进攻，但我们却仍然以百折不挠的革命精神，打击了敌人一切的毒计。我们是愈打愈坚强的。
(二)一路军的内部组织情况：
一路军的组织，有总司令直接指挥的警卫旅。在旅部中有旅长与政委，旅长由朴参谋(朴得范)兼任；政委由韩参谋(韩仁和)兼任。在旅部下有一、二团。由于干部缺乏，第一团设一政委，第二团只设一团长。各团内俱有三个连，此外在旅部还设一警卫连，在总司令部还有直接警卫连。这个组织经常是随从总司令部进行活动的，除警卫旅之外，还有一、二、三方面指挥部。
(三)活动地区：
一九三六年秋季到达西部奉天、辽阳、海城、辑安、昌图、西安，西丰、开原、伊通、双阳等地区。东部到达了珲春、东宁、朝鲜的甲山、茂山等地区。自一九三七年--一九二八年逐渐由西部移向东部。而现在活动的地方为：通化、临江、长白、辉南、蒙江、抚松、桦甸、敦化、延吉、汪清、额穆、永吉、宁安、和龙以及朝鲜北部的茂山等地区。
(四)战术：
以过去我们地区的地形与民众情况为根据，利用大小部队的活动，广泛的配备各地的部队，侦察敌情和地形，征收军用各种应用物质，开辟地方民众组织工作。如以敌情、地形以及其他各种情况，适当的利用大小部队，粮食物资则利用地方组织关系，在这些有利条件下，采用隐蔽的方法，袭击敌人或对准敌之弱点向其进行突击的战术，或夜间由森林中向敌军宿营地加以袭击，或者对敌之营防防所、建筑物等警备薄弱处而加以进攻……的方针。近年来，军中各部队的主要战术，伏击与进攻集团部落、木材厂，小城市等，以解决粮食，物资以及扩充新队员等问题。
二、敌人对群众和我军进行的进攻威吓欺骗政策
(一)敌人对我们的进攻政策(武力军事战)：
我军组织，自构成以来，敌人始终不懈地以强大的军事力量，企图消灭我军。但是，由于我军全体同志用不屈不挠的精神，英勇向敌奋斗的结果，从几年间获得的实际成绩上来看，对我军不仅是丝毫没有受到损失，反而充实了我军的武器。回忆我军的开始，是没有任何装备的，只是以棍棒、洋炮、围枪等揭竿而起家，在战斗中才逐渐改换为新式武装。现在我们还埋藏着数百支枪和机关枪、大炮各一门。敌人使用集中重点的战略，也就是说把它的大量的精锐兵力都来对付我军主力。
集中主力的大部队。主要战术是：一方面从前面猛攻，一方面从后面迂回包围，采取两面夹攻的方法。现敌先将我军活动地区的地形，气候及其他情况等调查好，充分准备冬季积极地进攻(夏季则防守老家，以便准备秋冬季的讨伐)。为了在冬季对我军进行进攻，在春夏两季就把部队配备到我军活动区域的周围，从各方面来调查我军的足迹和活动情况。敌人的兵力兵种等的组成，在过去(一九三七年前)是除日贼关东军、守备队与派遣师团之外，更以忠实的满匪充当之。但自一九三七年以后，就采用了各种满匪(警备旅、靖安军、警察队)代行日贼的任务，使其参加中日大战。其中也有些满匪是有战斗力的，同时利用我军的叛徒编成工作队。故其内容是很复杂的。
在经济上，由于日贼数年来对中国的长期战争，经济能力陷于崩溃的状态，对我抗日联军，最近大大地实行了经济封锁。以企图使我们由穷困疲惫而归于自消自灭。他们惨酷地烧毁了散居于我军活动地区及其接境区域内的人民房屋。积极的建设集团部落，确立保甲制度，设置警察侦探网。他们口头上虽然说什么强制保管粮食等，但实际上就是没收粮食。如果发现住民有对我军援助粮食者，则对其全家枭首示众；并且又强迫民众千所谓归顺工作。
敌人残暴地断绝我军的粮食与封锁生活的必需品。为禁止我军必须物资的买卖，在我军活动地区附近的大小城镇，禁止了所有物资的贩卖，而实行专卖。每日只允许三小时的买卖，对每个购东西的人还用尽各种复杂的手续加以限制，若想买一斤盐和一双水袜子，比登天还难；而且还采取高抬物价或向食品中放毒的办法。
价格的提高情况是：一疋布需要满币一百二十元以上，一般穿不上五天的水袜子要六、七元，一斤白糖要一元二毛钱以上等。当我军进攻大小村落与小城市时，敌人首先就向某种粮食上放各种毒药(特别是白面、大米等)，企图毒死我们。
敌人数年来虽在军事上遭到惨痛的失败教训，但仍然的以武力征服中国全体人民的抗战，凶残地对付我东北抗日联军。敌自瓦解了自卫军和救国军后，即利用内部分离政策进攻我军。大胆地进行试探性的利用，如对一师的程斌，企图获得特殊的收获。在发现了我军贮蓄的粮食和物资时，则全部抢走或烧掉。
在思想战、宣传战方面(对我军进行归顺工作和内部破坏工作)，狡猾的日贼对过去在我们领导下曾经参加过抗日运动的东北山林队，不仅向他们进行宣传，而且还以创造人类的新生活与新社会等欺骗口号，改造他们的思想。
现在敌人所使用的思想战、宣传战的方法，及其内容是："目前国际形势起了很大变化，苏联内部紊乱，中国已成立超新政府，国共已分裂，东北抗日联军已瓦解……"等等的谎话，企图在我军队员与干部思想上引起悲观失望，用以瓦解我军；并宣传日帝强大无比，有掌握全世界的实力，以号召归顺。更利用少数投降的叛徒，来紊乱我军纯洁的思想，或以利饵来动摇我军，或威迫和利用我军干部及队员的家属，亲朋等进行引诱劝说投降工 作，或用很少经费，大大的动员无知的群众，在各处进行劝降活动。甚至利用物资和女人来引诱我们队内的落后分子脱离革命，他们抓住队内生活的困难与性的问题，为企图收买我们派遣到各地去工作的小部队同志。如敌曾指派漂亮的妇女(十八九岁)以性交作引诱，或把男女性交的像片散布到我们活动区域内，诱惑我军的青年战士投降；或经常向我队内寄送已投降者单身相片，用作劝诱队内同志投降的材料。更利用我们交通网断绝而不能进行联络的弱点，派工作员到我们各个部队中，制造："某某部队已投降"等谣言，动摇军心。
三、我们的群众工作
(一)在日贼方面，为了挽回其即将崩溃的统治，以及补偿其数年来的损失，准备世界大战，即以极其野蛮的残暴手段，掠夺拥有无限宝藏的东北地方(满洲)。不仅把东北全部资源攫在自己的魔爪下，近年来连属于几千万工农人民的资产--土地及其它都划为敌有。压迫我同胞--中国人民，象牛马一样从事于奴隶的劳役，最后开赴前线，用毒辣的手段置之于死地。虽然对此的愤怒和反抗之声到处可闻，而日贼却愈益达其残暴。
由于上述这些原因，民众就逐渐自觉起来，各阶层前后的群众有的也转变了消极的态度，一步一步的走向斗争，以从斗争中求生而迈向革命的大道。去年日满匪徒在全满警务厅长会议席上，报告了各地情况，从那个报告的情况看，所谓不稳与反满抗日检举事件逐日增多，检举次数总计为二千四百八十三件，被检举的人数计达三万五千八百七十五人。这是敌人发表的数目字，实际上的检举次数和人数，是不止此数的。从这点来看，就足以知道我东北人民对于反日运动如何高涨的。
日贼的基本民族阶级等各种残暴的政策将随着日贼的经济没落程度而发生急剧的变化；万一发生其他新的战争时，则必然形成狂风烈火般的扩大趋势。特别是苏日战争起来后会给东北一切中韩人民一个很大的刺激和鼓舞的。如一九三八年夏季"张鼓峰"事件，一九三九年夏秋之交的"诺门汗"事件即是其例。这两个事件的爆发，是极其剧烈的。当时大部分民众(满军官兵等)都怀着一种喜悻心。为了给日贼以更大的牺牲，我们赞成满军中某些人把家族安顿停当，广泛的参加我们的抗战。
我们的地方组织工作，一九三六年组成东满特委、盘石中心县委，更于通化、桓仁、兴京、抚松、长白等县以及朝鲜北部的中心地区，都组成了部分的组织工作。
(二)过去我们的民众组织工作：
自一九三七年以后，这些地方组织，都先后遭到破坏，其主要的原因是：由于叛徒等的告密，与该地的工作人员被捕或被害等所造成。从被破坏后，大部分地区工作没有恢复，这主要是有轻视地方工作的思想，所以在被破坏之后，即未派人进行恢复工作；同时也不培养有关这方面的干部，持着放之任之的态度，然而，在各地方尚保持着秘密同志个人关系的存在。
(三)现在的地方组织关系与我们将来的工作计划：
数年来各地的游击队与队内干部问题，是极其棘手的，同时，由于全党同志上下一致的轻视或放弃了地方工作，所以就大大便利了敌人的封锁政策，逮捕、屠杀等野蛮的行为。我们地方工作虽有形迹，但在南满省委下的组织，在城市中或大村落中都缺乏"可以自由开会，自由工作的模范支部"。这是一个遗憾。
虽建立了支部而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存在，并且大部分都是个人的领导关系，只起到一种购买物品关系等的作用，缺乏积极反日救国会的工作，处于忍受敌人暴政的状态。如果说它是实情很为悲惨，一点也不算过火。
在今春南满省委的会议上，讨论了军、党关系的各种问题，在"我们失败的原因，是由于向来轻视了地方民众工作的思想"这一点，已取得一致意见。为了打破这种错误观念，我们就决定：出现在队内调出一批中、下级干部，组织地方工作与突击队，使他们完全断绝与部队的关系，专心一意地恢复和开辟地方工作。过去的负责同志虽在日头或通信中报告说进行了工作，但没有任何实际活动，因而经过几年工作，依然毫无所获。现在多数的抗日群众未参加统一战线，就是由于我们的错误和弱点而造成的。因此，我们有必要对一般广大的群众，进行反日求生的领导。
日贼对群众，是逐步的进行强盗、掠夺、奴隶劳役，募兵等暴政。他生怕"给革命创造了有利条件，就会使反日统一战线高涨，引起广大民众反日的运动"，加以更大的镇压。
实际上在群众中未能实现这种运动和可能的组织工作，以及统一战线的计划，是由于以下几种的原因：
1.由于过去强调军事主义的结果，只重视队内工作，常调动地方工作干部到队内，因而队内一般干部轻视或放弃地方工作，象过去二、三年中，一般上级干部都未注意这一问题，只是单纯地率领军队活动，并且注意其巩固与扩大，而对地方工作，则丝毫不关心，虽然用口头，文件以及决议布置到小部队，但实际上即只是征收军需品，甚至无意之中也起了一些破坏的作用(不注意秘密工作，一切都自由执行)。一切方面，都缺乏专门负责的地方工作干部，因而尽管小部队进行队的工作，但也领导不好。几年来都未曾收到良好的成绩。
2.干部的困难：数年来由于游击战的激烈，和敌人残酷的各种制度的加紧，使我们得不到干部的补充，因而现在队内的干部和地方干部，技术干部，各方面都陷于极度困难的状态中。只依目前所有的干部，已很难维持现状了。
现在队内的干部，全没有地方工作的经验，如果把这些干部派到大小城市中去进行活动的话，是相当困难的。而且又因为住民证、保甲、户口制度的完备，使他们不可能在地方常住，万一要派他们去，在工作也只能起到仅从外面了解问题的作用。
敌人过去在我军活动的地区或已脱离活动自的地区，都完成了集团部落的建设，但它还是不巩固的。因此，我军大部队在这样地区，特别是在山林附近的大小村庄等处，还有便利活动的余地。但最近敌人已将这些村庄撤走，迫使我军转移到不利的地区去。
3.敌人经常的对我军采用进攻、封锁、破坏等政策，广泛的从大小村庄中收买落后分子（投降者），暗查群众与我军的联络关系。如果发现对我军有联络者时，其当事者本人自不必说，就连本屯中的群众，也会一律地遭到逮捕和惨杀。另外，如在某村中已发现与我军有联络关系者而不知其姓名时，则对所有该村群众进行拷问或威吓，用尽一切手段，调查我地方组织，予以破坏。
四、我们目前工作和对中央的最低限度要求
（一）干部问题（军事、地方、技术等各方面）:
南满省委第一路军，自一九三五年以来与中央以及哈尔滨省委断绝了联络关系以后，上级机关并未补充一个干部，一年一年的高级干部（有工作能力的干部）以及其他优秀的干部不断的损失，虽然由较有能力的队员与党中提拔补充，但由于长期多次的战斗牺牲，目前暂存的已为数极少了。如今后仍然不能由上级机关得到补充的话，就很难执行一路军的各种重要工作与完成党军的任务了。关于对干部所要求的具体条件，都要托去者代为转达。因此，希充分研究后，为南满与第一路军将来整个发展和开辟工作上考虑一下，乃是我们非常盼望的。
我们要求的干部是:高级军政干部五人（但必须是能担当一路军总怀念与南满省委工作者），地方工作干部二十人（有县区委能力者），中级军政干部十人（能担当师长以上的职责者），技术人材（制造炸药，使用无线电，制造防毒面具者）各二、三名，希即派来。
（二）文件问题:
自一九三六年后期在哈尔滨接到王明同志著的"为独立自由和幸福的新中国而奋斗"文件以来，前后六、七年间没有收到任何文件。希望送来一九三五年以后所发行的文件各一份，并请将对于中国问题的文件以及一般群众为对象的报纸，小册子等各发五份。中国八路军所发行的小册子--军用书籍（中文版）技术方面（炸药类）等各种书籍，亦希尽量发给。
（三）物质方面:
步枪、机关枪子弹，可由战斗中解决，现在感到缺乏的是匣枪子弹，现在所有的都是相当旧的不良子弹，但这些东西，虽在战斗中亦可得到若干解决，但希给我们一万发匣枪子弹，和匣枪发条二百个。因为目前匣枪倒相当多，但是发条都不能使用，因此希望发给我们发条。另要求两架高身机关枪，因我们曾向敌人夺取很多轻机，但是没有防御敌人从空中进攻的东西，所以去年冬季受到敌机相当的扫射。
我们在战争中获得数台无线电（其中有两台是远距离的，能收送中国以及远东方面，有三、四台是近距离的，可供我军相互间联络之用），希望派来能使用这些机器和能创造和使用防毒面具、炸药（炸交通建设物用）等的技术人员。
（四）将来交通联络问题:
这次由于长时间与上级机关失掉联系，结果给我们工作上造成很多重大损失。从这一经验上来看，我们也很难断定今后不失掉联络。我想最好是由我们负一部分交通线的责任，另外请中央也负一部分责任。对于这一点，就需要熟悉地区内地理的人，最好是由我们一部分同志中选出。对中央所希望的是:因我们从敌军的报纸上看，知道在东北满洲地区有反日组织在秘密活动。我想这可能是由中央个别组织领导的。如果这是事实的话，是否可以使我们的工作关系上取得联系和协助。
上述各项，一定会有不充分之处，好在是这次派去的同志，在本区内有多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希望详细问他，再做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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