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满游击区域内的农村概况--在去年十月敌人大进攻以前,南满我们的游击区域只是在磐石一带,方圆不过百里,直到敌人的大规模围攻到来,我们才将一部分队伍调往辉发江向金川柳河一带开发新的游击区域。因此,当时在一般抗日军及群众中间得一不好的影响--他们大部皆说:"这回不容易打了","连红军都过江了"。然而敌人的围攻已经来到,我们这部分过江开辟新区绕到敌人大包围之处是十分正确的。不过,主要的是我们留磐境内的队伍未能积极领导抗日军打击敌人的进攻,形成尽力实行躲躲避避的现象,以至抗日军也找不到大部红军了。但经过一个时期,抗日军和群众又听到红军在江南攻陷了三源浦、凉水河子,伪军绿杠队(指当时驻磐石县呼兰镇的伪骑兵队,其服装上饰有绿杠)又有一部被红军缴械等。于是他们对于红军的影响又恢复与增高了,都觉得红军真是能干的,他们才信日本帝国主义者虽派出大量军队围攻,可是对红军没有什么关系,不能吃他的亏。
现在我们的游击区域长达五六百里,可分为三部区域来说:即北部区域--磐石全境,伊通东部、桦甸西北及吉林七区;中部区域--辉南东部、濛江(今靖宇)南西北部、桦甸南西(同时计划往安图发展);西南部区域--金川(今分属辉南、浑江)、柳河之大部,通化、临江之北部(同时计划往清源发展)。在这此游击区内,北部为老区,群众多有斗争经验及我们的洗礼,并已有我们的群众组织基础(吉林七区为新区,无群众组织)。至于西南部区只是有我们的影响,而没有我们的群众组织基础,在柳河区内有我们的地方工作及组织,为海龙县委直属之下的。兹把各区之概况分写于下:
北部游击区域内虽也有大山,但皆为断脉,与中南部区域不同,大小道路甚多,对于骑兵也适宜,森林很少。过去,居民非常之多,均以种地为生,且多富豪者。惟今已十室九空,尤其磐、伊、桦境内,在敌人这几次的残酷大进攻后,几乎找不到人家。迁移的迁移。被日本帝国主义屠杀的屠杀。大部分则迁至"归大屯"的地方。剩下的人家,皆是在大道旁边,对敌人有利,而为抗日军等所不敢用的地方。同时敌人还继续进攻。山里的空房完全烧掉,强迫民户搬入大屯--铁路沿线二里及离街市五里、十里的地方。日寇利用地方上的土豪劣绅、百家长等,组织会房、壮丁团,随意逮捕青年及屠杀群众。目下,拐子坑及杨树岗、马鬃岭离街附近处,会房活动非常厉害。吉林七区亦然,一般青年均不敢在家里常住,怕会房"拣蛋"。可是,北部地区的青年,如稍有不类似农民者,外出时,在道上遇到日伪军即有被杀之患(如有日兵随行时绝无赦免之望)。最近尤因我军第一团又从西回盘,而敌人进攻愈加紧,除进攻队伍增多外,还新加派了便衣队,伪装抗日军或我军,企图侦探和巧妙袭击我队,摧残我地方组织,逮捕我地方干部。因此北部区内的群众斗争更日益剧烈,反日反满的情绪日渐增高,抓捕走狗、会兵、地主等斗争乃是盘北、盘西、拐子坑群众的经常斗争,并已能相当的和队伍配合起来。在年关斗争中,盘北又组建了一个农民自卫队,现已正式改为盘北游击队了。至于北区的群众,经过敌人大进攻后,他们比以前更表示好了,和我们更接近了。唯独有一个困难问题,就是无法容存大部队的抗日军。除了吉林七区居民尚多外,在北部区中,三十多人的队伍也很难活动,主要的是无法宿食。我们一团过来后,也分散为小的部队了。现在在敌人这样的进攻下,一般抗日群众,特别是青年群众,在山里已经不能安适的掩藏了。同时又加上春去夏来,青纱帐将到来,所以新产生的抗日队伍(头年插起来的)非常之多,直到我们来时,陆续起队者不少,人数皆在二十或十来人的样子。不过有一点与头年不同的地方,就是在他们每要起队的,皆先要求我们的领导或派政治委员。至于他们对于群众的态度,则大转变而特转变了,不但不象去年那样打骂捐绑,反要帮助群众进行斗争者不少。赵旅、天虎、曹团、董副官等曾几度进攻伪满洲国的会房与将后来收得的马匹送给群众,开群众会议令群众不要搬家,并向群众说:"如果你们无法生活,则我们给你们担负粮食、衣服,管保你们用"。
中部区内,几乎完全是巨山森林。濛江有百里不见人家者,是可知山林之多,居民之稀了。在这一区内,有水旱伐木场大小不下五十余处,每场工人,从五、六人至二百来人不等。大概水木场皆为大木场,工人至少五十左右;旱木场则有五六人、两三人不等。据我所知,有两个木场为日本人资本。其余皆为中国人资本,但与城市或日本人皆有相当关系。因该木伐下后,皆送至鸭绿江运往口本或大连一带(日人有专买权)。唯伐木则是季候作业,只在冬季约有四个月的时间进行。春季一到,二月初即将工人遣散了,来年重新召集新的。工资每人每月平均二十多元,工时在十二小时左右。伐木场工人到夏天,或为抗日军,或种地。这个区域,乡村的统治,仍把握在土豪劣绅手里,还相当地存在着小地主、豪绅等,他们多与诸抗日军保持相当或密切的关系,给抗日军办事者不少。但日本帝国主义者也利用他们统治乡村,有时竟通过他们帮助,收降不坚定的抗日军。现在,除辉南外,其他几个县,皆有满洲国之会房组织,为数虽少,但经常向居民索取苛捐杂税--牲口税、地亩捐、门牌捐、保甲捐、会房捐、会枪捐、地租,要粮、要草、拉车等,为数不少。而各地索取之数额和种类,互有不同。当地会董、百家长等,皆从中渔利。有时竟以武力威吓农民交捐,诚为该地农民之最感痛苦者,且已有相当数量之居民因无法纳税而迁移。还有春秋两季之抗日军捐,过去几是常例。然而此地区尚未经日本帝国主义的烧杀,居民还不少,故蒙界及濛桦边,百多人的抗日军仍能活动。可是,辉南界内就大不同了,过去居民最繁之地,现在几成荒土了,其原因除了各抗日军频繁地过往、居民负担过重外,主要的还是日本帝国主义的烧杀所致。濛江之那尔轰,桦边,辉边,地势最好,向为抗日军之后方基地,敌人不易进攻。两月前敌人曾
数次试图进攻,终未敢进深山。在这区域内,不适于马队。
西南部区,也多深山巨林,与中部区相连贯,皆为老龙岗山脉,而横跨于主脉之左右,宽处最多者已达百五十里左右了。居民颇多,二百多人的队伍很容易活动,过去为"自卫军"所在地,即著名抗日将领唐聚五活动的地区。这里居民过去多参加反日运动,参加过自卫军的不少。在唐失败后,退伍者及一般群众,因唐已失败,对反日救国事,多悲观失望,所以情绪一时表现低落。待我军司令部过去后,继续与满匪作战,连续攻下三源浦、凉水河子,积极发展和领导斗争,在事实上证明反日运动的乐观前途,及实际领导他们干,于是西南部一带潜伏着的雄厚抗日力量,渐渐活跃的活动起来。这样,最近才能看到两南部地区的抗日运动又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不积极干的抗日军(老常青等)也积极干了;要投降的抗日军(赵参谋长和保国等)也不投降了;悲观失望的也都乐观有望了。大的、小的,所有鸭绿江北、沿着老龙岗山一带主要的抗日军,皆向我们靠拢,完全在我们领导之下,组织了东北抗日联军及其总指挥部。取消了他们的山头,改 换为第×支队的名称。至于群众,都说我们才是真正抗日的,看我们的队伍如同救星一般。有一件最有意思的事,即是唐聚五兵工厂一位马技师,反日情绪极高,在唐失败后到现在,已稍患精神病了。某日他访我军,到司令部后,即与杨司令和个别抗日军头子,谈起抗日工作等情,谈至中途,忽有一人起来为马技师介绍说:"此位即是红军之杨司令。"马技师听罢即忙立起,垂立地下不坐,静听我司令之讲话,并口口声声称道;"这回我才得真正抗日救国的我的司令了!"约一小时多,杨将讲话完,他跪地下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坐下并说:"这回我才有座。"其后他还告诉我司令很多军事秘密,表示出反日的真诚。此人兵工技术很好,诚一极有用之人也。该地群众对于共产党的信任,真大大增高了。如老常青说:"我就信服共产党了,他不但公正而且还能干,没错。"现在,老常青和我们,以及他的队伍和我们的部队一点隔膜都没有。赵参谋长得到我们的宣传品不放手,口口声声说:"真对真好。"在三源浦、凉水河子被我军攻下的时候,群众对我们队伍,杀猪备酒来欢迎,就是敌人的士兵中也只能听到"咱们打红军干什么,人家才真是抗日救国的呢!"至于该区内虽也有小地主、豪绅等成分,为满洲国之乡村统治者,但会房(伪满的地方武装力量)的组织很少,只是靠城市及小街等处有之,向群众索取捐税与中部区内无大异处。过去此处敌人无大的进攻。最近因我们在该地活动,满洲国城市不得安宁,时时恐怕我军进城,且以诸抗日队伍都已被革命推动起来积极活动,故敌人在目前派去大量军队,似是一个大的围攻形势。
在这三部区内的青年群众,也因环境之不同而各异了。在北部农村里,除了已经组织的外,已找不到几个青年了(在过去有地方组织的区域),即使有几个青年,也是聋傻瞎拐者才能存在,至于壮青年,或迁走了,或当了抗日军。在中部及西南部稍异,农村尚有青年,为数不算少。总的方面来说,南满青年群众散布的区域及所占的地位,颇为重要,以比例数大概表明出来一一满洲国里青年能占百分之六十,在抗日军里能占百分之三十以上。在农村,北部区只占百分之四、五(吉林七区尚多),中部区可占百分之十五,西南部区青年可占百分之廿五弱。为数虽如此,但他们在反日运动中的作用则很大,有些抗日军的领导竟是青年,特别是在我们队内,下级的干部、活动秘极坚决的分子多数还是青年,同时我军的总数二分之一是青年,这是与其他抗日军所不同者,也可见到青年群众的反日情绪、作用和位置。
(二)敌人的统治力量及配置--阴历年过后,日本帝国主义者在南满普遍地实行缴械、没收民间武装,缩编军队,"改良"军队的成分,组织壮丁团等事。去年冬天投降的队伍,几乎完全缴械了(高锡甲及大老疙疸等即是)。缴械后还有用机关枪射死的,比如辉南县二区地界内有一降队,过去报号为野骡子者,缴械后,将百多人完全绑起来用机枪射死了(只跑出来一人)。现在磐石街、黑石镇、呼兰集场……等街,将所有各民户武装,无论快枪、洋炮或保城之保甲武装,均已没收去了。至于正式军队或自卫团均已陆续缩编和缴械。起初,有些地方如桦甸任团……等在日军或红袖头队一去时即出发,恐怕缴械,但终未能躲过去,现桦甸任团每连由七十多缩到五十多了。烟筒山的第十四团也由八十来人缩为六十个人一连了。磐街和黑石镇的绿杠队也由八十人一连变为六十来人一连了。至于他缴去的枪械,一部用为重新组织他"可靠"的壮丁团;另一部整齐的枪械换给对他忠实可靠、用力进攻抗日军的部队一一他的走狗(如邵本良除了现在已升团长之外,并收他过去的杂枪,换上一色三八式枪,军队待遇也较别的为优,黄呢军衣,月七、八元不压薪,不灵便的子弹带换了皮盒。主要的即是邵本良在阴历年关前积极进攻我军,现在他对我们仇恨太大之故)。
现在磐石街常驻军有三百多,烟筒山常驻军为十四团三百来人,西集场子常驻军一连六十多人,营城子、伊通、西安(今辽源)和过去一样,黑石镇常驻军三百来人;桦甸常驻四百来人,桦磐境处八道河子、小兴隆街,新增驻兵两连百一十来人,其余在北部区的荞麦楞子、快枪会房……等处皆驻敌人之兵和军队,共五十来人,磐北烧锅(距烟街十余里)炮台、快枪十余及台杆、洋炮等均有,拐子会房五十余人(中有十余快枪),石咀子会房……等处皆为敌人之兵站,现在敌人进攻我北部区域是比以前灵快多了。
中部区域按地带广阔来说,敌人统治力量较他处为弱。辉南常驻三百多,石头河子小街(辉界)新增至百五十人;大肚子(也辉界)新增至二百多,濛江县城内,共有二百五十来人,濛江之那尔轰纵横皆有百五十里之多,共有五百来户,才有会房兵六十多(此会和我军南满游击队的关系密切,要和我们保持关系,一旦若被缴械,即欲倒戈而投向我们。现在掩护我病人、办事等,无不尽力,但与别的抗日军则持反对态度,并已打过太平。唯他们对地方农民的捐太苛。至于与我好的原因有二:A、是我们力量大,B、是他们反日的情绪太深。濛江之龙泉镇常驻兵六十多,其余在辉南、桦甸界内各有会房一所,共约三十人(与抗日军都互有关系)。中部内敌人统治力量虽较小,但每次进攻时,必有桦甸,黑石镇等处出兵应接,其兵力配合可见一般了。
西南部区,敌人经常的力量也不多,柳河县城常驻二营三百多,孤山子一营人共二百四十来人,三源浦一连人八十多,金川县样子哨四百多人,小金川一连人才六十多,通化四百多,八道江二百五十来人。临江为鸭绿江区旅部之所在地,全旅共一千多人,分驻于沿鸭绿江各地。抚松五百多人,其余各地方会房也不多,只沿柳河到孤山子及其他大道间有会房,为数不多,人数不详。其每次进攻时,行动不似磐区之灵快。
至于各小街或会房等,对于抗日军的办法,则是队伍大的联络,以防抗日军的进攻,队伍小的则打。
(三)敌人的第一、二次"大讨伐"与南满的反日战争形势--在第一期"大讨伐"中,日本帝国主义者固然在国民党、胡匪头等动摇叛变分子的帮助之下缴得了一部分抗日军的武装,打散了一部分抗日的武装队伍,屠杀了很多反日青年群众,烧毁了很多的民房。这就是他们的"讨伐"胜利吗?不是。相反,他第一期"讨伐"是失败了,有以下数点来说明:
(1)由于帝国主义者的残酷屠杀和缴械,造成了大部分抗日军不敢投降和非干不可的局面,就连种地的群众也感到这一点。因此;抗日军的数目一天比一天的增加,干的决心也一日比一日的坚决;
(2)由于国民党、胡匪头等的欺骗、投降和出卖,由于我党坚决积极正确的领导,大部分抗日军已知道了国民党的罪恶、无能与唯有共产党才能领导抗日救国,所以大部抗日军从怀疑躲避我们的倾向,转向要求我们的领导,听受我们的命令。照中央所指出那四种游击队来说,目前南满抗日军完全是第二种,同时大部分是在转变向第四种的过程中;
(3)大部分抗日军对抗日救国斗争已从消沉态度改变为同情以至拥护;
(4)群众的苦痛增多(归大屯,所有的捐都得如数纳出……),斗争的迫切,并已与反日队伍相响应配合着,以及自动援助反帝队伍(那管他对群众态度是不甚好的,群众对敌人也是不讲实话的,而对抗日军则将敌情据实报告);
(5)特别是人民革命军扩大和巩固,开始形成了南满反日运动的组织者和领导力量,他现在在南满已据有左右一切力量的形势,最近更在他号召和领导之下,将鸭绿江以下、辉发江以南沿老龙岗山脉左右的主要抗日队伍联合起来,成立了"抗日联军",这是给日本帝国主义一个很大的威胁,对于挫败他的第一次"大讨伐"是有很大的意义的。
这一个新的形势,势不能不令他再继续着赶紧进行第二期规模更大的围攻。因此第二期"大讨伐"将是一个更残酷围攻的到来。一方面极力破坏吾党在各地方的组织基础,目前特别是磐石;另一方面用尽一切办法进攻我军(阴历年时,我们曾毙了一个日本帝国主义者经长春派进我队来的一个敌探,当时他公开供认不讳)。在第二期大进攻中,将是除动员八、九县的兵力外,还要加上日满的主力军队。现在西南游击区内,各重要大的城市已新增调很多日满军队及军用汽车、军用物品,同时其他重要据点也屯驻很多兵力,以便临时灵活调遣。目前看敌人的布置,似乎是又要大规模地进攻西南部游击区。日前,我军司令部领一千六百来抗日军,在陈泉砬子距街二里之遥的地方驻五、六日之久,本来计划要组织一次大战斗,因敌人已派大批军队包围,故中止了。但中部及北部游击区始终未断地在继续进攻着。
可是现在,在我们游击区域的外边,及在我们游击区附近,我们未到的地域内,尚有很多积极活动的抗日军,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队名,他们也在疲惫了敌人的力量。所以敌人虽为数不少,但还表现着手忙脚乱的忙不过来,诚有顾彼失此的情势。
不过在第一次围攻的结果中,我们所得到如今这样的结果是够了么?不够的很,还落的远呢。我们冲破敌人围攻的工作做得十分不够--没有组织一个成功的伪军哗变,东集场绿杠队的哗变未得应有的成功。而敌人十个、廿个随意到山里来窜,未曾一次计划着打击他,直到现在敌人更大胆子继续到山里来随意"溜达"了。也正因为这个,我们才能在第一次大围攻中,看到日本帝国主义老老实实缴去了很多抗日武装;屠杀了很多抗日群众;将我们游击区域弄得十室九空。这一个教训是我们应运用到第二次大围攻中的,我们怎样领导南满的一切抗日军,冲破日本帝国主义的第二期"大讨伐",在目前南满反日游击运动中,是我们的当前紧急任务。
(四)南满抗日军的概况--南满抗日军的数量无法详细统计,队头太多,直到现在我们没接过头的尚数不胜数。现在只将主要的写如下:(1)在西南部游击区内抗日军最多--老常青(唐聚五之第×路的隋司令)及其属下的青林、大伦子、傻子等共 二百多人。"九一八"事变前,老常青为一贫民,事变后集众面起,现在为西南之最有名望者。队内成分百分之八十为农民,对于群众的态度向来是极好,他的游击区内居民很多帮他出探办事等非常热心,他基本人数约八十。屯军有八十人,士兵成分居多数。朱司令及其属下的云中飞、爱国等共约百廿人,成分不详。保国及其属下之四季好共有百人,士兵成分居多数。东边好及其属下的金山,共五十多人,事变前即为胡匪。赵参谋长七十多人,本人为知识分子,事变后唐聚五部下某一路之参谋长,现在与满洲国官厅之人员认识的最多,社会关系至为多而复杂,邵本良是他的好友,过去曾半投降一次,后又哗变出来,现在对我们表示特别好,直接要求改编,且多看我们宣传品,常问加入共产党得什么资格,其队伍的成分士兵、农民各半。王殿阳八十多人,常在通化一带,成分不详。西边好四十多人,胡匪的成分,对群众态度极坏,为一般群众及抗日军所痛恨者。最近我们想缴他的械。宋团六十多人,成分多半士兵,说是半投降的队伍,与邵本良的关系至为密切。访友、战北侠共六十人,也是半投降的队伍。万司令及其属下五、六帮,共百五十来人。清源界内苏子玉,过去人数颇多,今只有百来人。韩国独立团的残部约六十多人,皆为韩人,在清源一带,武装整齐,历史很久,无什么斗争,去年夏秋之季曾有积极要求与我们接头等情形,后被我放松,现与苏子玉极好,也有与我们接头的要求,去年他们的政治委员(大概是韩国独立党类组织所派)叛变后,他们无出路,已公开与我们同志接过头。其余小部队伍很多,数不胜记。中部区内有双胜及两省共百人,过去皆为教育界人,队伍皆士兵成分,有红袖头哗变之一部,头子狡猾,避免和我们接近。吴司令有百多人,也多士兵成分,头子狡猾,阴历年前两次企图投降日伪不果,最后一次曾带领赵旅、马旅投降,在验队时,敌人派来五、六百兵力,赵旅长看事不好,即先开枪才脱出来,不然皆有缴械之危险。四海等八十多人,成分多农民,头子为匪。战北好共五十多人。臣军四十来人,农民成分多,头子为老匪,但对我们非常好,表现非常忠实可靠的样子,反日情绪高,队伍对民众态度好,很久以前即要求我们收编和派政委,直到如今还延迟着。仁义、太平五十多人,皆为老匪。三江好七十多人,在濛、桦、临江上,未接过头。董海龙五十多,老匪。在北部区内最大为赵旅、天虎、曹团之合股,共八十多马队(附:马旅已散啦,其本人现在赵旅一起,互称正副掌柜的)。其余为:董副官及磐石好、四季好,皆为四十多人之马队,每天移动七八十里。其余则为新起之队伍很多,皆二十或十来个人的,据我们知道的共有四百来人。同时还要继续起来的确不在少数。(2)在以上这些队伍里没有国民党所领导的,至于他们对国民党的认识当然未能至为清楚,然而除了王殿阳及吴司令我们尚不详外,其余的队伍皆已相当的或深切的了解了国民党的罪恶,现在对我们最好的有老常青、青林、赵参谋长、臣军、及北部区内新起来的抗日军,其次与我们关系好的为朱司令、云中飞、爱国、赵旅、天虎、曹团、董副官、四季好、磐石好、战北、凤山好等。至于别的,虽然对我们也不错,但玩外交太多。三江好、王殿阳、苏子玉、韩人独立团等尚未接过头。战北侠、访友及宋团过去接头,现迄未敢接头。(3)现在与日本帝国主义斗争最烈者即为赵旅、天虎等经常与日满军作战,他们真正是"打着过",并积极抓日伪走狗、卡道,曾两次共杀七个日人参事官--军官。其余的现在也都积极进行卡道及其他工作,其中能经常听我们调动的有老常青、赵参谋长、臣军、青林等,其他如北部新起之抗日军,及参加抗联的虽已说过绝听调动,但还未试过,不敢确定,不过若进行大的战斗是有可能调动的。至于在这些抗日军中,我们的下层工作很少,臣军里最近可
介绍几个同志(党的),两省里有同志两人,双胜里有一同志,别无。(4)南满的反日战争,在唐、宋、殿、毛等失败后,大部分重火器及整齐的武装皆被日满缴去了。乡村民间武装也早被唐、殿等收去后同归于尽。故现在南满抗日军中的武装,重火器及整齐的武装很少,赵旅、天虎等有两架轻机枪,董副官一架,两省一架,国军一架,苏子玉两架轻机枪,我军与南满游击队一架轻机枪。不过,所有抗日军的子弹非常足。(5)我们为领导抗日军的关系,今已将队伍按三个区域配布、三团和海龙的队伍(新编为游击连)在西南部区:一团和少年营,在北部区内;南满游击队,在中部区里并往安图发展。司令部来回打"游击",进行领导。各团干部不足,单独领导抗日军困难,司令部离开哪边那边就表现着不行的样子。这也是一个工作缓迟的主要原因之一。
(五)我们自己的队伍--司令部是去年敌人大围攻开始时过辉发江的。首先即与我南满游击队接上头,当时是我们的海龙队(三十七军)与他合为一的,因互相有不满缘故分开。但苏营南满游击队那时要求我们派政治委员去领导,北杨同志以省委代表之名义去接谈后,将我军司令部政治部主任派去当政治委员。越半月之久,司令部行往柳河,路遇邵本良(邵为伪军中之至精者,地势也熟,是地头蛇,附近抗日军队多惧他),作战两小时,敌人死伤十五,我军牺牲四人。当时南满鼎鼎有名之邵本良受这样从未有过的巨创是不会甘心的。但其士兵,受巨创后,大部动摇,要求请假不干,所以对我军也未能执意立即进攻。越不到一礼拜,我们即将其管区三源浦一举而得,捕获日、韩等走狗二十余,当时毙一通化领馆之总缉察及日韩走卒数人,焚烧其营房数十间及马厩多间。队员是年冬衣完全解决了。但敌人军事力量未能瓦解,武装缴获很少,财物未得没收,本街之小店火房一文未动。占约五小时之久始退出,布告标语等也贴了不少。第二日街里之商户均杀猪设酒买面送给我军,以热烈欢送。于是红军之名声震柳河一带了。该地所有抗日军最初不敢与我军接头,疑为日本派来的便衣队,待这一战斗之后,皆纷纷前来接头,表示要接受领导。
第一次邵本良之狗窝被掏后,他更相信红军是不好惹的,于是将他所属之兵力三个连共二百四十多悉数调出进攻。但经久而未能详知我军下落后,忽知我军之行踪,便连派大批队伍于拂晓 来包围。但我军已于昨晚闻信移于五里地外之处宿营,故此来袭不果。但他却知道我军大概之方向,故写一虚之调兵信,故意传到我军处,以便中他军计。然而我们已估计到这点,当日亦发一同性质的虚信,当晚绕道到他后方,将其另一个据点凉水河子(兵皆出发空城一座)攻下,占约四时多,枪毙日韩走狗数人,逮捕数人。第二天我军即四处发出调兵攻打柞木台子之信,邵本良等一看凉街又被攻下极力将兵调回街市,此后再不敢留空城了。至敌人又得信红军反攻柞木台子,敌大部力量调往西去,以防柞街被袭。但我军秘密向东南移去,敌人又寻踪没及了。故邵本良说:"我就够诡的了,红军的杨司令比我还诡"。他的兵说"红军我们打不了。"又说"红军是真救国救民,我们打他干吗?"一时,邵本良已不派兵来打了。听说我军在这儿他就往那儿去,听说我军在那儿,他又往这儿来,继续半月之久。我军一团并连同南满游击队及臣军共约二百五十多人,又从江北(磐境)前来与司令部接头(南满游击队及臣军乃为听到司令部的作战漂亮,相信杨司令的领导而去共同工作)待接头后共同计划攻八道江。该地方为临江县之巨埠,街长七里许,有六十来个炮台,但无城池,向来为两千抗日军所未攻下者,敌人的统治力量相当雄厚。但我们以三百来人于夜间秘密一枪不响摸进去了,满街是我们的人,当时敌人约二百多皆龟缩于炮台之内。当然我们要打算解决他们的军事力量是非短期内所能办到的。可是敌人也万分恐慌,未敢出来应战,只在炮台内防击。可惜我们布置时有一大缺点,决定"军事力量不解决后,不能忙于没收财物及逮捕走狗,以免乱抢乱夺,攻讲不一致之弊",这办法从一方面说当然是很好的。但没有估计到没有重炮火器等,要想在四、五小时攻破所有炮台,岂不是妄想。所以炮台内的敌人施行了顽强的抵抗,我们干费时间和子弹,有很多机会没收财产、捕走狗都被放弃了。同时我们进去之后又在大街当中,点着了一所房子,火光四照满街,我们不能随意活动了,敌人趁便准备反攻。我们天亮退出,共损失约四千发子弹,五、六名队员受轻伤。除了部分的收了一些皮衣及鸦片烟外,别无所得。臣军及南满游击队皆表示失兴,但斗争的要求仍烈,故又计划攻小荒沟,然后绕道西去清源。可是敌人已四面派出了大批军队,邵本良也出发堵击,于是我们计划不成,当日在报马桥与邵本良二百余人激战约六小时,敌不支逃走,死伤敌兵八人。我军死伤各一。当晚宿营时,又与敌遭遇,当时正适敌人先我宿住半小时,敌人恐甚,以为是我军有意去袭。翌晨十时,许多敌人来将我一团包围,激战约六小时,敌人死伤六、七人(中有日指挥官),我们牺牲一同志,当日敌人及我们均行退去。翌日敌人增派大批军队,四处来包围,我军连战两天一夜,子弹感乏,兼行军过多,队员疲乏非常,第三天我军少事休息,继往东北方向,在日落时不意又与邵本良遭遇战约一小时,我军竟退。此战中,因我军之中间被敌袭,故将我军一截两断,前后失掉联络,被袭处正是司令部,当时司令及卫队五人丢失。翌日集合时就少他五人,别无损失,但敌死一人。这时我们所处的地方是深山丛林,没有人家之处,四外又皆是敌人,我大部队已经不能脱出包围圈。同时为找我司令计,将队伍分出一小部留在那边找司令;其余分两部分经濛江退回来,于是脱出了围攻圈。但敌人又尾随来了,直到辉界内,曾一度将敌包围于山顶上不敢下来,直到晚上我们先退,后敌人才退,敌人恐慌万分。直到阴历年关邵本良进攻我们不成后,才行返柳。在他回去前曾说"红军大概有五百,加上胡子共约一千来人吧,的确不容易打,他不象胡子一打就跑,不管你怎样攻,他硬在山上不退。就现在我们这五百来人打不了他们"。邵本良的士兵则说"这路红军八天打了四仗,我们什么也没有得着,还死伤五六十,日本还有几个,可是红军却未怎的"。
司令等五人当夜追队不得,第二日夜在某处遇一小帮抗日军,当时司令令该小帮抗日军送信给青林(抗日军)。待青林得信后,连夜赶来接(全队弟兄并说杨司令五人作战滑出来了,我们豁出上半截也得接他去)。是日又与老常青接头,这时司令即与老常青、青林等百多人活动起来了。过半月之久才与我军集合。阳历年过后,我大队也先后赶至,别的抗日军纷纷找我军接头,二十来抗日军集合一处,在我司令部领导下,在离陈泉砬子街二里之地住了六日,成立了抗日联军总指挥部;并共同布置了工作,欲没收鸭绿江上一个有三千马匹之大木厂。此厂日本人资本,常驻保护兵二百多。我军率抗日军已行距鸭绿江六十里之地听说该厂已荒了,故返回;又预进攻濛江县城,敌人也已派大批军队驻守,又变更计划。当日经总指挥部将各支队活动之区域分配后,皆离开了该地。我回哈时,司令部已从辉界前往濛江与南满游击队及臣军接头,计划净他们带往西去,和别的支队汇合,共同计划进行新的战斗。另外沿鸭绿江共有廿多木厂,以抗联名义共捐四万六千五百元已到期,需要有个抗联大部队的声势,捐款才能送到。
第一团自从司令过江南后,没有什么大的战斗,只在磐境相当地扩大了武装,主要是起出大进攻时小帮胡匪插起来的枪支弹药。一项最大的工作,即是接绿杠队的哗变。现在一团又过江北来(磐境)。过去的政治委员因犯错误被师党委决议撤销了;现在是新提拔的工人干部。为十四团哗变时给背炮出来的烧锅工人,能力虽差,但忠实勇敢积极,对一切问题能仔细研究,有很大的希望。
现在队伍组织共分司令部、卫队、保安连、一团、三团、南满游击连、江北游击连、磐北游击连、南满游击队,共约三百廿多人。除南满游击队外,我军总数才二百六十左右,贫农百分之十七多,士兵百分之十多,中农百分之十多,其余为学生和一般劳动人民,也混入些流氓。青年占二分之一。南满游击队不到七十人,党新建立了支部,总队长已介绍入党了,团有一小组,全队皆为士兵成分,总队长也是。斗争情绪高,战斗力强,超过我们队其他各部。我们几次有名的胜利战争,皆有南满游击队参加。总队长本人军事经验也多,勇敢沉着,现在就是表现着小资产阶级的英雄主义太厚。如能在革命立场上坚定起来,则能成为一有用的军事干部。现在确实很好。他们队内虽然很团结,但皆建筑在感情上,不是政治上,党团组织不巩固。老实说,现在如总队长不干或牺牲时,此队只能有一部分是我们的,至于武装还是私有的。
我们的队伍流动现象太厉害。自从队伍过江后,总数算来新参加的队员足有一百,然而队伍总数还不见多。第一团尤甚。今一团内已有二分之一为新队员。这现象是非常危险的。主要的原因,一方面政治教育工作不够;目前来说,主要的还是没有斗争的原故。队员之上队,多半因生活所迫,但上队后,本身之痛苦也无法解决,所以上来两天半即挂号离队了。群众说:"红军固然好,可到红军里去什么也捞不着,还常打仗"(半年多来,津贴才发下三元)。另外因敌人进攻剧烈时,请假者也有,同时在少年营事变时,一连和少年营两次共死伤十五六个,整个算瓦解了一个排多。至于队员斗争情绪仍非常高,每一战斗都要求参加。队内有经常的士兵会,但生活不健强,队员感受兴趣很少,参加讨论者很少而唯领导者的表现是从者多。
队内团的组织。司令部有两个小组共四十人,保安连一个小组三人,少年营支部九人,一团一连两个小组共八人,三连一个小组五人,三团八连两个小组共六人,九连一个小组五人,三团部一个小组四人,一团部一人,南满游击连七人,江北游击连二人,南满游击队五人,磐北游击队四人。现在因为司令部经常带领卫队、保安队、八连在一起活动,故组织一个团委会(三人,书记韩同志,学生)。一团一个团委员会(四人,书记×同志,雇农)。另外的三团九连及南满游击连已决定组织一个委员会,但现还未实现。全队内有县代表一人。同时另外牺牲的同志六十五人,请假的(伤)六同志,挂号后不来的七八人。团的小组会皆常开,过去几经讨论过号召、吸收队员工作问题,抗日军工作问题。队伍所到的地方,只有部分的同志进行宣传工作,现在各排担负宣传工作几乎全是团的同志。识字班过去有,生活不健全,停有半月多,现又重新准备开始。唱歌班等未能很好建立。都是没计划没组织的学习而已。
(六)关于抗日联军总指挥部的问题--参加这个组织的有以下的抗日军,共编成八个支队。至于我军已经是按团、连、排的编制则不必改。老常青为第一支队,四海四第二支队、国军为第三支队,朱司令为第四支队,双胜为第五支队,保国为第六支队,东边好为第七支队,赵参谋长为第八支队。在这个会议上,连我们共大小有十七个队头。会场形式非常隆重。正庄通过决议很多,最主要的即是斗争纲领、宣言及目前之工作。宣言归总指挥负责起草,发出不用再经全体会议通过。抗联的斗争领纲即是我军的斗争纲领,又加上三条:(1)不投降,坚决抗日到底,如有勾结敌人叛变等情,一以查觉,得由总指挥部下命令解除该队武装以军法行事。(2)在各队游击区内反日群众或非反日工作人员得任意进行工作,队伍应给以保护。(3)允许并帮助反日群众武装起来,并帮助群众进行反日斗争。至于选举总指挥部人员的时候尤为郑重,皆采用投票法,当时室内则鸦雀无声,选总指挥票十七张,十六张写着杨司令。选总参谋长,我们得九票,赵参谋长七票,结果还是我们的参谋长当选了。总政治部主任也是我们当选了。所以形成了我们的司令部即是总指挥部。老常青为副总指挥。赵参谋长为外交部长。余各为参谋委员……等。抗联成立后,各支队部对总指挥部来往,皆无形中采用了很正式的格式和手续。同时还有朱司令公开出一张布告,声明取消过去的山头(大善人),底下落款为"抗日联军第四支队司令朱××"这些表明他们对于总指挥部的信任了。
目前,在南满区抗联之成立是有很大意义的。这是已经完全在我们领导之下的统一战线的形势,已经有可能将南满一切抗日的队伍组织在这一组织内,这是南满反日战争的新阶段。现在磐石中心县共青团县委为保证抗联下层统一战线的建立,特决定以下办法:(1)参加总政治部的工作,建立健全政治部青年科,吸收各支部的青年士兵群众来参加工作。(2)利用可能对各支队直派青年代表。(3)训练同志秘密到支队工作,建立党和团的组织,(4)办读报班,教×班及共同的青年刊物。(5)在抗联工作中,团要特别加紧把国民党的罪恶的事实(过去的以及新发生的)有系统地讲解出来,进行宣传教育工作,以加深他们对国民党的认识并发动反国民党的斗争。(6)尽力宣传和解释参加人民革命军的条例,以便使他们迅速要求改编。
畜鈩錦--0鼓?(,决定,一为吉海工人同志,一在队内,一为经常巡视员。现新提拔两同志,一为雇农(副书记),一为乞儿(雇农,现已干二年抗日军了),很有希望,忠实勇敢,尤其这当过乞儿的同志,进步尤快。现作县委青义军工作,即是过去马旅里有的那两个同志之一个,县常委书记兼组织宣传,队内县代表及女同志四人。专门巡视员还未有。仍是县委的同志兼换着去巡视。但与区委、支部除江北特支外,别均密切。我来南满前,伊通、拐子坑均派去巡视员。至于新的区域,虽然地方工作非常重要,但尚无相当办法,只决定队内增派政治员专门担任,不过尚未开始。宣传工作自三月前即经常出版革命青年画报,日期不定,一礼拜多、十天左右即出一期,此刊物颇受队内及各地方群众的欢迎,现在继续着出。其他即是纪念节日所发传单。最近两月多,团没有单独印发告抗日军青年……等分类的传单。只在两月以前,有单独告满青年士兵书,告抗日青年书,告一般青年民众书。另外一群众刊物,现已出一期,名为反日青年,半画半文的。至于团内刊物,过去计划的未实现,现又计划创办。宣传部派的巡视工作,宣传工作有时隔期很长。(6)省委指出在第一次大围攻中,磐团对政治形势机会主义的估计,又犯了一贯的先锋主义和退却路线,是十分正确的。磐石团完全同意和接受省委的指示并布置了两月的工作。计划发展三倍新的同志,青义军为建立全县的总队斗争。青反(青年反日同盟的简称),每一支部或小组,都要发展建立起一个分会。五倍地扩大儿童团,立即建立儿童局。征调一批青年到少年营去,每区委、支部须建立少年营后备队一队(人数未定)。同时决定由四月十日起进行一个反对第二期大讨伐的运动,我离磐时已开始计划了。不过,这些工作,须向着新的区域和铁路沿线大道边城市去作。
(八)海龙的问题--我未去巡视,只是队伍到柳河时(三个月以前)我曾在队内与海龙县委之宣传部长接过头,经过两天工夫,给他谈了新的路线,同时连同队内县代表共同讨论了海龙的工作。当时规定:A)加紧游击区内工作,扩大建立青义军及青反。号召青年群众参加队伍。B)建立县委巡视制度。切实帮助区委、支部的工作。健全支部生活。c)马上准备和训练打入老常青、苏子玉、朱司令三部队中,以这三队为开展抗日军工作的中心部队。D)派人整理西安工人工作……等。我到磐后,本来准备过一礼拜即离队巡视海龙工作,可是其后竟被留在队内未能下来,现在海龙共青团的组织状况我知道的也是三个月前的情形。柳河区委共十五个人。东丰区委共十五个人。清源三间房支部八人。西安工人支部八人。游击连七人。海龙县委六人,常委三人,委员二人,候补一人,皆朝鲜同志。
最后我此次到磐巡视团的工作,历五月有余,头一个半月在地方。后上队即未下来。及到司令部,在师党部会议上决定我暂时代理总政治部主任,当时他们以这样理由:现在司令部除司令外,所有同志皆为朝鲜同志。对抗日军及一切外交及书信工作,完全是老杨一人,无论谁来接头也得老杨出面。于是我答应为暂时。但继续着越过越缺人,即不能下队了。于是海龙及西安工作皆未巡视。严格的检查,此次去磐,对团的帮助很少。就是在队内也多是政治部的工作。开两次训练班,团同志共有六人参加。另外则为经常参加团的会议而已。至到队后与县委的关系不密切,还写了两封指示信,大意为地方组织扩大少年营,建立新区工作……等省委新指示。磐石团县委所犯的先锋主义、退却路线的错误,我负主要的责任,因这时期主要是我领导而没有执行省委的决定,放弃我的特殊责任而作了一般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