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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县志》
 
 
第二十七编 民族、宗教
 
 
第一章 民族
 
 
第一节 满族
 
      
    源流  满族历史悠久,其直系先人为女真,建立与宋朝对峙的金国政权。在明朝时建立的八旗制度,是满族社会的根本制度。呼兰从雍正十二年(1734年)建城后,先后进驻的旗营、水师、站丁、庄丁等入旗籍的各民族,按种族、语言、习俗的不同,可分为满洲、蒙古、汉军。三种。①满洲。满洲又分三类,一为陈满洲(也称佛满洲),1583年清太祖努尔哈赤起兵建洲,征服女真各部,编入族籍。二为新满洲(也称依徼满洲),为康熙初年,东海各部归服编入旗籍。这两部皆世居宁古塔,后迁墨尔根、齐齐哈尔,雍正十二年(1734年)迁至呼兰。三为瓜尔察,原为满洲支流,曾被蒙古征服,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又被蒙古交回编入旗籍,雍正十三年(1735年)由伯都讷捕珠队拨来呼兰180人。②蒙古。蒙古族多于清康熙中期编入旗籍,可分八类,先编入八旗的,为陈蒙古(即佛蒙古),后编入八旗的为新蒙古(即依徼蒙古)。三为达呼尔,原为契丹族迁入黑龙江北境,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编入八旗,驻齐齐哈尔,乾隆初年从齐齐哈尔移驻呼兰。四为索伦(即栖林人),汉语称通古斯,旧为游牧部落,康熙三十年(1691年)编入八旗,驻齐齐哈尔,雍正十三年(1735年)拨驻呼兰。五为锡伯,东鲜卑后裔,后归蒙古,又入八旗,乾隆七年(1742年)迁入呼兰。六为巴尔虎(也称巴尔呼),蒙古喀尔喀部属,康熙中期,自俄境归来,入旗籍,乾隆元年(1736年)移驻呼兰。七为厄鲁特(也称鄂勒特),蒙古后裔,康熙初年到黑龙江城驻防,雍正十三年(1735年)迁移呼兰。八为他贲,是厄鲁特(蒙古一支)的一支,乾隆元年(1736年)迁入呼兰。③汉军。汉军为汉族旗籍,分为五类,一为陈汉军,最先来的汉人。二为新汉军,多为山东籍,清入关后编入旗营,移驻墨尔根、齐齐哈尔,雍正十三年(1735年)移驻呼兰。三为水师营,顺治十八年(1661年)将吉林宁古塔部汉军和平定三藩汉军编入吉林水师,后移驻齐齐哈尔,雍正十三年<1735年)移44人于呼兰。四为站丁,乾隆元年(1736年)设茂兴、呼兰等台站,始有站丁,都是从云南随吴三桂反叛后被遣送关外,做传送信件差役。五为官屯丁,乾隆二年(1737年)呼兰建官庄,由原盛京旗户(内有满蒙及汉人)先后迁入呼兰。
    分布  呼兰驻防旗营后,编为正、镶"黄白红蓝"八旗,分驻各地,由军府统辖。全境区划以八旗名称划分,河(指呼兰河,下同)东为左翼,分驻镶黄、正自、镶白、正蓝四旗;河西为右翼,分驻正黄、正红、镶红、镶蓝四旗,至今地名仍保持有白旗屯、镶白旗、红旗屯、蓝旗屯、蒙古、水师等故有名称。按氏族分布的有:满洲札尔塔氏(汉姓张、包);舒穆鲁氏(汉姓方、徐)为呼兰望族,多居城内;瓜尔察、索伦族多居大小蓝旗屯;蒙古元裔多居下洼子各屯f达呼尔族居正红、镶白两旗和三家子屯;巴尔虎居呼兰城;厄鲁特、他贲居城南恒积仓左右。从姓氏上分布,满洲族吴扎库氏(汉姓阿),多居台屯乡沙力屯;钮祜禄氏(汉姓郎),有郎家窝堡;希卜鲁氏(汉姓赵),有赵家屯;瓜尔佳氏(汉姓关),有关家,西得胡立氏(汉姓邵),有邵家,札拉里氏(汉姓白),有白家;还有以陶、胡、徐、何、关等以姓氏为地名的,多为满族的汉族姓氏。在移入呼兰的汉军中多有田、崔、宛、井、周、梁各姓,呼兰屯名中也有井家、宛家、田家、梁家等。乾隆后期呼兰设立的官庄,多分布于现孟家、长岭、沈家、双井、腰堡等离城较近地区。
    人口  呼兰地区的满族人,清初发展较快,由乾隆元年(1736年)的不足千人,至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增至4 432人,增长8倍。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满族人口状况(附表)
    嘉庆十三年(1808年),呼兰有旗营、水师、官庄总数为1 659户、11 914人。光绪十三年(1887年)呼兰城有旗户4 015户,28 250人,是呼兰旗户人口的历史高峰。咸丰以后,招民垦荒,汉族人大量迁入,改变了境内民族成分,旗户人口比例逐渐缩小,数量减少。至1935年4月,全县总户数为42 328户、260 749人,其中旗户1 957户、11 951人,分别占总人数的4.62%和4.59%。旗户人口中包括满洲族1 885户、11 506人,达呼尔42户、225人,蒙古20户、127人,巴尔虎3户、23人,额鲁特2户、24人,索伦3户、23人,锡伯2户、23人。由于诸多历史原因。解放后,许多满族人也自报汉族。1978年后,落实民族政策,一些报汉族的又改回为满族。1990年全县有满族15 528人,占全县总人口的2.45%。
    文化  满族有自己的语言文字。满文是16世纪末参照蒙古文创制的,后又在借用的蒙古文字母基础上加“圈”、“点”成为新满文。1644年清定都北京后由于满、汉交往增多,满族开始学习汉语。但呼兰自1734年建城后,呼兰城守尉衙门所书写的公文、上报表册以及档案都是满文。乾隆九年(1744年)始设官学,道光十四年(1834年)设清文教习,对满族子弟教授满文,后辅教汉文。同治改元以后,汉族大量迁入、档案、表册、公文都是两种文字,即一半汉字,一半满文。光绪五年(1879年),在呼兰厅设学正,主管全省满汉学务,语言文字俱从汉俗。从清中叶到清朝末期,在呼兰旗营满、蒙古、汉各族,先后出现很多“喜儒学”、“爱文学”的文化世家和名人。呼兰建城的首任城守尉博罗那,家世武功称著,至六世乌珍布酷爱文学,喜读儒家经书、义理,有诗文著述。呼兰满洲旗富永阿,光绪初年署黑龙江城副都统,著有《黑龙江省官制》、《黑龙江战事》等15卷,其曾孙博奇通阿好学不倦,成为远近闻名的学人。呼兰陈汉军果舒昶,由官屯屯官,保举至直隶州知州,喜欢研究儒学,家中积书数千卷,多为宋、明理学书籍,其子继父命,纂修《儒学正规》一书。光绪中期以后,满族都使用汉字和汉语,到光绪末期,会说满语的人寥寥无几。民国以后,满族普遍使用汉语汉字。 
    生活习俗  满族礼教很严,长幼有序,以长为尊,讲究“有父从父,无父从兄”。旧时父子、婆媳不同席。讲究礼仪,男子行打千磕头礼,女子行跪拜抚鬓礼。满族服饰,男子穿马蹄袖四开气的袍褂,腰中束带,便于骑射。会客或集聚多穿青、蓝长袍,外套马褂或坎肩。女子穿宽大直统的旗袍。干活时,多穿短衣裤。男人冬季穿靰鞡(皮革制作)。满族帽子很讲究,分礼帽、便帽和坤帽。礼帽是用于外出办事或参加礼仪活动时戴,按季节又分凉帽和暖帽两种。凉帽无沿,春夏两季用。暖帽有沿,圆形,并可卷起沿边,秋冬两季用。便帽又称“瓜皮帽”、“六块瓦”,有沿。因用料做工不同,又有春冬和夏秋之别。坤帽(也称坤秋帽)是妇女专用饰物,与男子暖帽大致相同。此外,还有御寒的风帽和老年人戴的毡帽。满族喜食小米、黄米干饭、黄米饽饽(豆包),特别喜欢吃黄米饽饽。副食喜吃猪肉、白肉血肠或猪肉炖酸菜粉条。逢年过节吃饺子,农历除夕必须吃手扒肉。满族建房,多就地取材,用毛石打基础,土坯砌墙,房山挂"拉和辫”,房顶苫草。大户人家多盖3间或5间,中间开门,两旁为窗,门上在外面糊纸。西间叫西上房,长辈所居,东间叫东下屋,晚辈居住。小户人家一般为两间正房,门向南开,外屋有灶,里屋有北、西、南三面的围炕(俗称"转圈炕")。满族忌讳杀狗,忌讳戴狗皮帽子,忌讳用狗皮做袖头,传说狗救过老汗王(努尔哈赤)的命。不能伤害乌鸦,传说乌鸦也救过老汗王的命。来客不能坐西炕,西炕是供祖先处,坐西炕是失礼。不许在索罗杆子拴马,那样是对"天神"的不敬。这些习俗解放后已消失。满族部分人喜吸旱烟。小孩出生后,都睡摇篮。因此,民谣有"关东城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十七八岁姑娘叼个大烟袋,养活孩子吊起来”。
    婚嫁  满族行一夫一妻制。婚姻礼俗,从"提媒议成"到婚后"三天回门",礼仪繁琐。媒人提媒议成,男家率子拜见女家父母,并馈送礼品(小礼),由媒人传意。经女家允许,择定吉日,吉日前两天备礼物送往女家(大礼)。吉日前一天新郎穿新装,率彩车奏鼓乐上街,到女家行谢嫁妆礼,女家当天送嫁奁。吉日新郎迎亲,在院中设幕摆香案、置香烛、斗、宝瓶,斗中设弓箭。新娘下车由新郎姊妹引导入庭幕中,新郎揭去新娘蒙头红,拜天地,礼毕进屋。将宝瓶移于窗下,新娘梳旗式头,另换新衣。男家设宴,送宾客。夜晚,新郎新娘在洞房吃子孙饺子、长寿面;第二天宴请亲友;第三天新郎与新娘回门。
    丧葬  旧社会,满族皆为土葬。葬礼也较繁琐。父或母去世后,当天给死者穿袍褂、官靴、戴秋帽,用银块或铜钱放死者手中,将铜钱或金银珍玉之类放死者口中。家人身穿孝服,束白布长衫。院中立高杆,上系红布幡。通告亲友吊唁,一日两祭,男左女右。庭前搭上大棚,请鼓乐班吹打。死者停放二三天后,选吉时装殓入棺中,用清水给死者洗面,谓"开光"。出发前,行"辞灵"礼,亲友均祭,送至墓地。有钱的墓内用石物筑屋形,用瓦器盛油燃灯(万年灯)。贫困的直接将棺木埋入土中。埋葬完毕,丧主设宴谢客。埋葬3天后"圆坟",7天"烧七",百天祭奠。以后每年都要烧周年。满3年后祭奠礼仪结束。
    祭祀  满族祭礼有家祭、墓祭之别。①家祭是由一姓族长决定,同宗家族的集体活动。祭祀的意义是一年丰收,请神和祖先吃席,叫杀"使唤猪"。一般在每年旧历十月初一以后,即喜庆丰收的节日,祭祀天数二三日不等,祭祀的方式和神祗各氏族有别。祭祀第一天,主妇起早蒸糕,天明后西炕上立上供神的幔帐架子,下摆香碟、蒸糕、米酒,全族磕头奠酒。然后族人吃糕,开始"拿猪",卸成大块煮熟供祖,撤后族人吃肉,称“吃老虎肉”。第二口猪是祭祀“佛陀妈妈”的,晚间煮肉,把腱子肉供在西炕南边供桌上,由“叉玛”主持跪拜祭礼,然后族人摸黑吃肉,称“吃背灯肉”。第二天是祭天,起早在院中偏西立索罗杆子,把肉剁碎和小米饭煮在一起吃,称“吃小肉饭”。举行祭天仪式,祭祀天神和诸神,摆祭碟、五谷、猪肉,“叉玛”念祭词“察出布密歌”(意思是选择大好吉日,吾家办好供物祭奉上天,请天神享受,今后严令吾家大小子孙,勤劳耕作,无病无灾,直到白发苍苍,过着太平日子)。唱词后,从猪身各部割肉一点,送到索罗杆子锡斗里,以敬天神和诸神,然后全族煮肉吃,猪骨送到村外树下埋掉或扔进江河。民国以后,家祭次数大减。②墓祭即祭坟,按满族习俗,每年在清明、农历七月十五日和十二月二十五日三次祭坟,以七月十五日规模最大。城内东北隅有满族大户墓地称"包家坟",有历代包氏先人坟墓200余座,每到七月十五日,包氏家族近百口,各备供品,馔肴、纸箔,各着新装至墓地,按长幼辈数,先后列队拜祭,拜毕举行集体家宴,为全族每年一次盛举。
    萨满教  满族信奉萨满教,也称萨满或叉玛,为多神教。部分蒙古族、达斡尔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也信奉萨满教,影响很大。有家萨满和职业萨满之别,家萨满多是佛满洲人,其职务主要是在家祭祖祭神时舞蹈、击鼓、念祝词,有时也兼为人治病。职业萨满多是依撤满洲人,主要是经过一定仪式进行召神、驱邪,也用草药或针灸为患者治病。萨满教在和汉族接触后内容多有变化,即从庶物崇拜进入偶像崇拜。“白衣观音”,“关圣帝君”等许多汉族的“神”,也被萨满教吸收作为崇拜对象。农历三月三、九月九为“跳神”会期,“神”来时,萨玛为大神,另有一人为小神,与主人和萨玛间传达“神意”。萨玛法门各异,神之所托多为狐、黄、白、柳、虺5种,萨玛头戴尖帽,垂五色纸条长可蔽面,托绛布裙,挂铜铃铁铛,手持太平鼓,击鼓做歌。此风俗影响很广,边远乡村较多。解放后不复存在。
    经济特征  乾隆二年(1737年)在呼兰始建官庄,军府对旗丁、屯丁皆按丁授地。驻防八旗每庄各备置耕牛8头,户部给呼兰支银3000两,贷给无力耕作的兵丁,为官庄庄丁盖房,解决碾磨、行装、口粮、衣帽等用费,并设官督耕。满族在政治、经济上处特权地位。旗地多由奴隶耕垦,清代有向黑龙江流放罪人的陈规,有站丁(吴三桂叛清失败后,降兵移黑龙江充作驿站人员)、流人(罪犯)、流民(违反"封禁"私来的汉民)陆续北移,依附满族,充作奴隶,为主人耕垦土地。这些奴隶、水手、站丁、庄丁为呼兰初期的土地开发贡献很大。至乾隆后期,呼兰每年收额粮达2 600吨,库存粮2万余吨,成为黑龙江著名粮仓。咸丰末年,官府在呼兰招民垦荒,汉族大量涌入,满族旗丁以其优越地位,将圈占"老圈牛力地”2.3万余垧,招收汉民私自开垦,每年依靠吃租,不劳而获。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呼兰土地开发基本结束,汉民开发的荒地,按期升科(实行五查六租',放出第五年清查,第六年升科),照章纳税。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旗营、官庄、台站土地,一律升科,满族失去土地特权。宣统三年(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推翻清朝的统治,停止发放八旗兵的钱粮。多年来,满族不直接从事农业生产,由于这一经济上的打击,使多数人陷于困境。加之地方军阀对满族的歧视,许多满族被迫隐瞒民族成分,和汉族人民同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200多年间,呼兰的满、汉长期杂居共处,满族在语言、服饰、风俗等方面同汉族几无差异。解放后,满族同其他民族一样,充分享受民族平等和当家做主的权力,在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中贡献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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