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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足 清代满族妇女不裹足,汉族妇女裹足很流行。一般人家在女孩十岁左右开始用白布把脚缠上,勒紧5个脚趾,白天晚上不许打开。不管孩子怎样疼痛,大人看着,不许解开。父母对孩子说:"一定要裹成小脚,女的不裹脚,长大找不出婆家"。这种陋习,把好端端的脚,裹成"三寸金莲"。走路时,一步三摇,三步九晃,使成千上万的女人致残。民国初期,受新思想影响,有识之士大肆宣传缠足之害,一些小脚女人自动解去包脚布子,放成大脚。东北沦陷时期,仍有部分人家不听劝阻,给孩子裹脚。新中国建立后,这一封建陋习,被彻底铲除。
封建迷信 旧社会,一些人受封建思想毒害,迷信活动相当严重。除“婚嫁”、“丧葬”流露出种种迷信色彩外,平时也有很多迷信活动。如小孩咳嗽,家大人拿两个咸菜疙瘩,上庙挂在“十不全”(泥像)肩上,名"挂喉",认为这样病就会好了。如牙疼,找块三楞形木楔子,上写"风牙随风去,火牙入火匣、虫牙永不发",分别写于三面,然后让病人躺下睡觉,把木楔钉在病人头上的床底下,认为牙就不疼了。如灶炕不好烧倒烟,说烟囱犯"说道",在烟囱对面悬个圆镜子照烟囱,认为就好烧了。如丢了东西找不到,抓个猫放进锅里蒸。锅边贴上可疑人名字,猫死后头对谁的名字谁就是贼。更有甚者,有病不去医院,被迷信害死。1937年冬初,城北许家窝堡一姓沈的农民,肚子疼痛难忍,由炕头翻到炕梢,由炕上张到地下,叫苦连天,哭声不绝。其母不去找医生,却大喊:“大王来抓老大来啦,快把灶炕门用纸糊上,把烟囱用筛罗扣上,再烧三柱香祷告祷告就好了。”家人于是糊的糊、扣的扣、祷告的祷告。当这一切结束后,病人已死了。此外,迷信活动还有“抽帖”、“算卦”、“相面”、“看手相”及“跳大神”等。新中国建立后,政府明令禁止搞封建迷信活动,多数已绝迹,但偏僻农村中,仍有暗中活动者。
赌博 旧社会赌博较盛行,城乡各地无处不有。如推牌九、打天九、看纸牌、掷骰子、摇色虎、押宝、打麻将等等。财阀豪绅之家设赌场,官僚警察不仅不去制止,反而参于赌博,使赌博合法化。地主设赌多为骗取长工工钱,许多给地主扛活的劳金,年终结帐拿不出钱来。东北沦陷初期,孟家乡的关家店村,有个叫杨“傻子”的,给刘姓地主扛了一年大活,只因推了两天牌九,输个净光,自觉无颜回家见父母妻子,吊死于屯东树下。有的昼夜玩耍,致使一些家庭生活日益贫困,生产受到影响,有的走上偷盗抢劫的犯罪道路。新中国建立后,政府对赌博严加禁止,并给以打击,风气逐渐好转。80年代中后期,刮起一股麻将风。逢年过节、星期礼拜、来人去客、酒饭茶余,都要搓一搓麻将。宾馆、饭店、机关、家庭到处都有搓麻将声。上至八旬老者,下至小学生,几乎人人参战。据县城50户居民调查,家庭备有麻将或会玩麻将的有41户,占82%。经常玩麻将的有31户,占62%。玩麻将本来是正常的娱乐,但有的却变了性质,或是为了交易,或是为了变相馈赠,有的就是赌博。其后果也相当严重,每年县乡镇派出所于春节前后,在城乡抓赌都不下百起,赌博已成为"公害"之一。
攀比 80年代后,呼兰人的收入增加较快,一些青年逐渐产生攀比风,尤其是结婚方面的攀比风近年愈演愈烈。80年代后期,县城青年结婚"新三件"(录像机、组合音响和电话)来势迅猛,如果没有这几件,则被认为不"光彩"。至于“老四件”(洗衣机、电冰箱、彩电、录音机)则必须有,如果没有则被认为"土气"或"寒酸"。结婚新房要装饰,花钱最高者达二三万元,一般人家也得花几千元。接新娘子要有小轿车、乐队、照相的、录像的。男、女方都大摆宴席,少则5-10桌,多则30--50桌。城镇个体户邵某接新娘子的汽车队,达28辆,如同长蛇阵一般。这种铺张浪费,反而使一部分青年羡慕。农村青年结婚,由于攀比,1980年结婚费用约1 500-2 000元,1985年上升到2 000--3 000元,1990年则需要3 000-5 000元。订婚要给女方下聘金500-2 000元不等,给女方聘金越多,越显得大方、阔绰、有气派。此外还需要给女方见面礼,加上买衣服、置办家具、办酒席等,使众多人家债台高筑。
走人情 50年代人际关系比较正常,60年代初,随礼走人情,仅是婚丧嫁娶而已,一般拿2元、3元、最多5元。60年代后期,随礼走人情略有增加。70年代后,不仅婚丧嫁娶,连当兵、转干、调转工作、分房子,也开始走人情。初期3-10元尚可,后期10--20元也只算一般关系。80年代后,随礼又增加孩子上学、老人做寿等人情,拿30--50元属一般化,1OO元才够意思。据县城居民家庭抽样调查,1990年比1988年人情随礼支出人均增加2.04元,增长26.4%。而居民每月人均收入1990年比1988年增长15.7%,居民人情随礼支出增长速度快于收入增长速度10.7个百分点。1990年县城居民平均人情随礼支出(包括实物赠送)149.63元,占居民全年实际支出的10%,占全年收入的9.7%。尤世则全家3口人,1988年结婚时收礼钱3 000多元,但却欠下还不完的人情"债",1989年随礼就达1 1OO元。据说还清人情"债"得6 000多元。
走后门 走后门起于三年困难时期,因物资缺乏,买东西限量,领导批条子,才能买出东西,但仅限于购买物品。70年代后,走后门从买紧俏物品变成人事安排。找工作就业、下乡青年返城,很多人都走后门这条路。80年代后,后门风愈演愈烈,当兵、转干、提职、提薪、分房子、批地号、入院治病、调转工作、晋升职称、当司机考票、上重点中、小学......,几乎无所不包。本是正常的工作手续,由于部分办事人员的管、卡、压、索,使事情不能正常去办。拿正当介绍信去,可能拖半个月,如走走后门,或找领导写个条子,可能半天就办完。呼兰腰堡乡农民齐国强到哈尔滨某医院住院需动手术,但住院多天只按一般病治疗,后来找人走后门,向医生"表示"300元,才给做手术。个体业者刘明有在外地办一正常营业执照,办了一个月也没头绪,后托人走后门,执照很快就办下来了。
大吃大喝 80年代后,吃喝风开始滋长。机关单位、工厂企业,包括有一定经济收入的普通百姓,总是利用一切机遇和可能吃上一顿。什么亲朋聚会、同乡联谊、接风饯行、开张志喜、乔迁新居、校庆厂庆、周年纪念;什么娶媳妇、办丧事、生儿子、办满月、庆寿辰、庆金婚;什么定亲、过礼、还愿、拜师......就是平常没什么事,也要找个借口,如打赌、猜谜,也得去吃一顿。1990年抽查一个乡镇和一个科局,一年吃喝招待费花掉二三万元。个体业者宋长顺做长途贩运买卖,为打通各个环节以开方便之门,一年光吃喝就花掉5 000余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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