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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末年“开交通”时期，根据1858年《中俄瑷珲条约》和1860年《中俄北京条约》的
规定，中俄“两国所属之人互相取和，乌苏里江、黑龙江、松花江居住所属之人，令其一同
交易，官员等在两岸彼此照看两国贸易之人”，“所定交界各处准许两国所属之人随便交易
不纳税，各处边界官员护助商人按理贸易”。随着两国边界贸易的发展，中国商人开始进入
俄国经商。山东、河北和东北三省的一些贫困农民、失业工人，或被招募到俄国做工，或成
帮结伙到俄国谋生。
1903年，中东铁路通车以后，哈尔滨不仅成为沙俄在中国殖民势力的中心，也是与俄国
边境城市符拉迪沃斯克（海参崴）等地的贸易和交通中心。此后，哈尔滨，或经哈尔滨到俄
国边境城镇经商、做工的人日益增多。一些小商小贩，经绥芬河、满洲里，或春去冬回，往
返于哈尔滨和哈巴罗夫斯克（伯力）、符拉迪沃斯克等城市之间，或设店铺经商，定居下来。
还有少数孤儿被在哈尔滨的俄国人收养带回俄国，成为早期的旅俄华侨。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沙俄国内劳动力缺乏，把中国东北地区看成是劳动力市场。通过
“官方”义成公司、富亚公司、广泰公司或委托中国商号、工头，在报纸上刊登招工广告，
在哈尔滨大街小巷，张贴招工告示，大量招募华工。1906—1910年，中国人进入俄国西伯利
亚做工达55万人，其间有15万人留居俄国。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吉林哈尔滨交涉总局依据清政府外务部咨文，明令规定自五
月二十日起，凡前往俄国的商人、工人，必须到交涉总局盖印、俄国驻哈尔滨总领事签字领
取护照，始准进入俄国。而一些失业工人，贫困农民，仍不办理护照，越境到俄国谋生。木
匠寇喜廷等人，通过“拉私”的办法，先到乌苏里斯克（双城子），后到布拉戈维申斯克
(海兰泡)做木工；在地主家做短工的许振久，先到伯力，后到海参崴铁路做工。这年，哈尔
滨同泰号商行李世仙、耿世宝同墨西哥齐梅尔孟洋行签订招募华工合同，华工1250人去墨西
哥贵麦司修筑铁路。华商纪翰臣代美国招募华工数百人去美洲巴拿马当佣工。1914年，富亚
公司在哈尔滨招募华工2500人，送到俄国矿区做工；哈尔滨天成茶庄商人张波漾，为莫斯科
洼维大铺铁路招募华工4000人。1916年3月，《远东报》刊登招工广告：“托木司克省建筑
铁路，招募2200人”。1916—1917年，经俄国设于哈尔滨顾乡屯卫生监督所“查验合格”去
俄国华工达52004人。工人刘福（刘迂庆）、季寿山、徐墨林等，先后被招募到俄国。此间，
有些失业工人仍通过“拉私”办法到俄国边境谋生。工人陈立德即同其他失业工人一起到满
洲里，越境到马弯山车站做工。
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以后，华工从“挖战壕、修工事”的前方，从荒无人烟的筑路工地
和矿区，跑到城乡各地，自谋生活，自找出路，其中不少人参加了苏联红军。一部分人在苏
联定居，并加入苏联籍，成为旅苏华侨或苏籍华人。1928年，东北地方当局以“赤祸蔓延，
中俄邦交日劣”为由，明令“禁止华人入俄”。1931年“九·一八”事变到1945年“九·三”
胜利，日伪统治者对苏联采取敌视态度，实行边界封锁。这一时期，参加抗日联军的一部分
人，后随部队撤至苏联境内，一些不满日伪统治的爱国青年去关内以后，又辗转出国留学或
谋生，还有少数留日学生在日本定居。
1945年“九·三”抗日战争胜利到1949年9月30日新中国成立前，一批旧军政人员、房
产主、商人和一些青年知识分子，因存有盲目的正统观念，对中国共产党和共产党所实行的
政策不了解，先是跑到国民党统治区，后又几经周折，辗转出境，到海外或港澳地区定居，
也有因其他原因在海外定居。哈尔滨市道里永安公司战成章等到日本采购货物，因日本战败
投降，交通断绝，滞留日本，后来定居；哈尔滨留日学生，也因这一原因定居日本。
1949年新中国成立，当时哈尔滨人很少出境定居。1953—1964年，哈尔滨出境人员总数
1247人，平均每年100余人，大部分是随日本孤儿或混血儿到日本定居。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许多归侨、侨眷遭受迫害。1973、1974两年，探亲出境72
人，仅回来4人，其余均在海外或港澳地区定居。
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政策实施以后，哈尔滨出国定居人员
逐渐增多，到1982年末，出国定居共814人，其中归侨68人（占全市归侨10％），港澳同胞2
6人，港澳同胞眷属112人，侨眷及外籍华人亲属317人，夫妻一方为日本人或混血儿去日本
定居的188人，出国留学49人。1983—1986年，哈尔滨出境人员1236人，平均每年300余人
(包括出国探亲人员）。1987—1989年，出国定居717人，自费留学1627人，出国探亲4599人，
其他93人。出国定居和自费留学平均每年781人，加上出国探亲人员，每年出境人员达2314
人。1989年出境人员4138人，等于1953—1987年35年的总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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